&&&&让那个山沟沟里的和光不知趣!
如果那个和光从小就被母亲收养,如果那个和光的一身本事赚来的功德全都能挪到她的身上,她又怎么会沦落成如今这副模样?虽为背井离乡,却也已经背弃了自己的家,自己的国,只为了找到她失踪的那一双儿女,重新过回她曾经的好日子?
沈欢越想,心中的怒火越旺盛,眼中厉色闪过,就看向了她身边的浑身画满了符咒的“傀儡”。
“妈妈,”沈欢喃喃道,“妈妈,您是母亲,我也是母亲,您应当能理解我作为一个母亲,想要千方百计的找回我自己的儿女的心情吧?妈妈,我求求您,最后一次求求您,去杀了那些‘祭品’,杀的越多越好,好让我有希望能找到我自己的儿女,好不好?”
她低声喃喃,语调温柔,可是却已经割破手指,用自己的血在“傀儡”身上画符——画的自然是命令符,令傀儡务必听她指令。
花国这些年来发展的越来越好,不少倭人都能听得懂花国语,因此站得离沈欢近的几个人,将沈欢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再看沈欢的一番动作,心下大喜,登时一部分人往童男童女那边去,一部分人则是开始在狂风之中艰难前行,挡在了花国原天师协会那些人面前。
他们这些普通人和天师在这狂风之中行动缓慢,可是沈欢的那具傀儡人却完全不受这些狂风的干扰,在狂风之中,也走得极其顺遂。又有他们这些人为傀儡人挡着对方,傀儡人果然向那些童男童女,走得干脆利落。
原天师协会那边,林天师等人早就看得目眦欲裂,恨不得冲上前去就将那些人给干趴下!
然而林天师等人的想法是好,但山顶狂风呼啸,他们想要正常的走路都不成,更何况是冲上前去?偏偏那个全身包的严严实实的傀儡人,却能在狂风之中行动自如,步伐正常的朝着那些童男童女而去!
躲在一旁作壁上观的秦天师见状也是一怔,立时站了起来,就想要冲上前去。
只是他也是个普通人,还是个年迈的普通人,只往前走了几步,就根本在狂风之中,走不动道了。
而他从怀里拿出来的定身符,死死的捏在手里,根本就不敢扔——因为风太大,他根本就仍不到那傀儡身上,反而很有可能趁着风势,那定身符直接定了自己的身!
在场的除了沈欢之外的花国人,无一不心中发苦,恨不得时光倒退,他们宁可不来这样一趟,不折腾这么一遭事情,也不愿意看着那些倭人,在他们面前残杀那些童男童女!
虽然他们也是想要献祭这些孩童,可他们献祭的只是这些孩童的寿元和气运,还会给予大把的补偿,根本就没有要那些孩童性命的想法,可是这些倭人……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就不能老天开眼,能改变眼前这一切吗?
花国的一众天师,眼睛都要瞪出眼眶来,浑身发抖。
“呵!”一声轻笑蓦地传来。
众人像是陷在梦境之中似的,被这一声轻笑,突然给笑醒了,登时回头看去。
就见一少年正坐在了秦天师身边的那块大石头上,晃荡着双腿,歪着脑袋,轻笑的看着他们。
“真是没用。”少年正是和光,他很是有些不屑的看了看那群花国原天师协会的那些人,唇角含笑,说出来的话却格外冰冷刺骨,“一群倭人,一个傀儡人而已,你们竟然都对付不了,还要等我提前上山。如果不是为了那些无辜的孩子,呵呵。”
他才不会这样提前上山!他就在半山腰等着这群人打个七七八八,两败俱伤时再上来了!
和光直说的那些原天师协会的人羞愧的面红耳赤,那些倭人倒是想说话,却发现和光还会用言语讽刺一下花国人,对他们根本就是全然的无视,心中既羞且恼,偏偏狂风之下,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肝火蹭蹭蹭的上涨,险些气吐血。
也就是这个时候,那些倭人还有原天师协会的人才赫然发现,他们在狂风之中,全都无法自由行走、开口说话,可是这个和光……他竟然不但可以随意说话,甚至还、还从大石头上跳了下来,直接往那些童男童女那边去了!
他怎么可以随便走?他怎么可以不被山上的狂风影响?
不少人都惊呆在原地。
沈欢更是双目赤红的盯着和光的背影。
就是他!就是他!那个山沟沟里出来乡巴佬儿!如果当年的那个乡巴佬儿好好的待在家乡,等着她母亲收他为徒,哪里还有现在这些事情?
现在眼看她就要成功,就能知晓她的那一双儿女的下落,这个和光,这个乡巴佬儿,怎么又出来捣乱了!
竟然还要对自己的母亲出手!
沈欢恨得在狂风之中,竟也朝前走了几步。
和光仿佛有所察觉,转身看了她一眼,一双干净的眼睛,仿佛将沈欢的灵魂都看穿,看穿了她幼年时被照顾她的人忽视虐待,看穿了她为了不再过那种生活而千方百计的讨好自己的亲生母亲,看穿了她在得知生母对她的愧疚之后,就反过来各种压榨自己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