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你那个同窗,名文先的那个吏部六品官。”
“哎,梁文先。”
“是,梁文先。”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沈情问:“你该不会是……嗯……那什么了吧?”
“什么?”小乔道,“有话明说。”
“……嗨,是我自作多情了。”沈情摆摆手。
到达花庭巷舞坊前,小乔转过身,嘱咐沈情:“我们是去舞坊做什么,你可清楚?”
“查案。”
小乔弹了她脑门:“再想。”
沈情捂着额头,瞪大了眼:“乔儿!你怎么……”
你最近怎么如此大胆!
然转念一想,他确实在自己之上,惹不得。
沈情想了想,回答:“……嗯……去问问有没有姑娘失踪?”
小乔作势又要弹她脑门。
沈情护头倒退数步,大喊道:“我告诉你!我脑袋最值钱了,要打坏了,你可赔不起!”
小乔:“那你听好了,我们现在去玩,前日那两个官员怎么玩,我们也怎么玩。”
“……不、不能吧。”沈情吓得都结巴了,磕磕绊绊说,“那两个……都摸上人大腿了。”
小乔不笑了,他嘴角加深了,却是轻蔑一撇,冷声哼道:“除去大腿,给我尽兴玩!”
沈情:“嗳……知道了,能问句为什么吗?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觉得没必要,我们点些酒水,之后问一问舞坊的歌舞伎就可以了……”
小乔说:“沈情,我知道你哪里不机灵了。”
他竖起一根指头,点了点沈情的额头:“崖州官员真是淳朴,竟让你不知道这些官员心有多脏。”
“……你是说?”沈情并不笨,一经小乔指点,立刻猜到了,“我们很有可能碰到和我们一样,子时过后违反宵禁,到暗巷寻欢的凉州官员?”
小乔很满意:“看起来还是有救的。”
沈情脸色沉了下去:“……凉州,已经到此种地步了吗?”
经过小乔指点,沈情有了心理准备,然而她再有心理准备,进了花庭巷舞坊,见到北郡郡守范喜则时,仍是吃了一惊。
范喜则正如痴如醉盯着舞者纷飞的裙摆和裙摆下若隐若现白花花的大腿。
因带着小乔,沈情不想太丢形象,她这个乡下孩子,努力把注意力从舞者身上收回,放眼望去,心凉了半截。
一小半都是熟脸,没想到和他们白日在凉州府碰面,晚上在暗巷舞坊见面。
沈情心中不是滋味,她现在突然可怜起在京城的各位。
他们还在朝堂中厮杀,起早贪黑,忙完公务忙站队结党,而远在百里之外凉州官员,白天懒懒散散把公务敷衍了事,夜晚就在这皇上明令禁止的暗巷舞坊,醉酒摸腿。
一位大人看见了沈情,立刻告诉了范喜则。
范喜则明显一愣,回头,一老一少全怔住了。
好不尴尬。
沈情摸了摸鼻子,到底不如老脸皮厚,先红了脸。
范喜则迅速换上一副笑脸,起身相迎:“哎唷,沈大人,沈大人是……”
怎么过来的?
沈情轻咳两声,也算反应迅速,胡话就在嘴边,红着脸道:“前日……凉州府两位大人带我来这里……吃酒,我好像掉了一件东西在这里,今日回来找找……”
站在她身后笑眯眯的小乔,差点给她鼓掌叫好。
沈情编搪塞范喜则,打消他疑惑的这套谎话可谓绝妙。
漏洞百出,理由蹩脚,范喜则一听,露出暧昧一笑,了然道:“哦?掉了东西?莫不是在哪位舞伎身上丢了魂儿吧?”
沈情内心一万个呸呸,范喜则这种话像是黏在她心上的一口浓痰,恶心的她差点干呕出来,然而还要白着脸逞强:“哈哈……范大人……你看你,这怎么好说呢?”
第二天清晨,返回客栈的沈情一脸丢了魂儿的恍惚模样,大字型瘫在床上,木呆呆望着天花板。
小乔端来清粥,莞尔一笑,吓唬她道:“快起来吃了饭,我们去查问下一家。”
沈情像是听到了快起床吃肥了自己去喂下一只老虎一样,惊慌失措道:“不了不了不了!!”
小乔:“也没有很过分,昨天只是让你摸了一下她的手,看把你吓的。”
沈情:“她另一只手掐我大腿!”
小乔:“还是说,你更想让那个半裹轻纱的男人摸你?”
沈情:“呸呸!非礼勿言!小心咬到舌头!”
“知道你吓破了胆。”小乔说,“但是,很遗憾,昨天那个舞坊没有失踪的舞者,所以今天还要继续。”
沈情面如菜色。
“我当时就应该问那位神女庙的老者,每年怨灵出来索命,到底是哪里听来的。”
“不耽误。”小乔指了指窗外说道,“这种事,他们听到,会去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