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干净些,尸首不能被人察觉了,老法子,削头。这个男的,范喜则说是当年宫里保下来的高命格献祭品,那是泡过药的,阿姆也想要,暂且不要管他,到了后面先绑起来!”
小乔眉头一沉,低声说:“沈情,等会儿跟紧我。”
沈情听不太懂,但她觉得,这个狗头军师虽是笑着说话,可裤腰带里别剔骨刀的男人看过来的眼神,却令人心惊胆战。
就像在打量两头肥羊。
沈情小声道:“我在抖……”
“有暗卫跟着。”小乔咬着牙,嘴动也不动,慢慢说道,“不怕。”
沈情多少也知道小乔是在安慰自己,金寨并没有藏身的地方,她和小乔通过马车带进来的暗卫,都只远远的藏在高家村。
鬼七挥了挥手:“大人们跟我来吧,我领你们去。”
鬼七带他们到了那烟囱冒黑烟的矮房,又从后门出去,矮房后是个窄小的小道,一旁是高高的围墙,沈情声音打着飘问:“还有多久到?”
鬼七说:“快了,你们前头走,一直走,那边的小门看到了吗?”
沈情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鬼七口中说的小门,就是走道尽头的小土屋,黑咚咚的门掩在一堆修缮屋顶的墙板杂物里,勉强能进一人,房子连个窗子都没有。
沈情在中间走着,心跳越来越快,她低声道:“这里不像是个……”
鬼七见他们拐过了弯,已到了死角,便对最前面的小乔说:“你进去,进去后头有个门,进去推开就是了……”
他一边说,手一边摸向腰间的刀。
然而很快,他眼前一花,颈中央一凉,只见血从他颈项中喷出,自己却发不出声音来。
原本走在最前头小乔推开了沈情,手法似鬼魅一般,面无表情在他身上点了几下,嚓嚓几声,破开了口。鬼七看不清他指尖捏的什么,只觉得亮晶晶的,还沾着血。
小乔收手,护着身后的沈情后退,不一会儿,鬼七身上就像爆开了水柱,噗噗喷出好几道血来。
鬼七豹眼圆睁,呼噜呼噜,血在嗓子眼滚了几滚,直挺挺倒了。
沈情已被眼前的血人吓成了木头。
小乔身上溅上了半身血,他面色平静地收好了刀片,回头看向那间矮房。
“这房子没人。”沈情说。
这个房子十分安静且死气沉沉,诡异反常的让人发憷。
小乔笑:“看来沈大人没被吓到。”
“小乔你……”沈情顿了顿,道,“会功夫?”
“不会。”小乔道,“但我是仵作。”
仵作干久了,比杀手还懂得如何杀人致死,且眼快手疾,刀刀致命。
沈情蹲下来,打量着鬼七,她看到了鬼七的手还放在腰间的刀上。
“他们是要杀我们?”
小乔说道:“平宣侯授意,范喜则领命,让金骜在这里杀了你……老法子,削头。”
“什么时候说的?”沈情略一回想,惊讶,“你听得懂凉州话?”
“大理寺田寺正,籍贯凉州。我在大理寺待着这么多年,各地……都知道些。”小乔说道,“凉州话不难,我听得明白。”
“也就是说……平宣侯要让我死在这里?”沈情托腮思索片刻,“老法子指的是什么?难道是……”
“桌上的全rou宴。”小乔说,“并非全是人rou,但那个挂着羊头的肋条rou,绝不可能是羊肋骨,从腿的数量看,我判断,那一桌,起码三个人。”
沈情忍住恶心感,叹了口气。
“本来以为,他们只是会耍些手段,阻挠我查案,没想到竟然是要杀了我……我们这次来,是正巧送到人嘴边来了。”
“看来凉州的案子,牵扯出来的,必然惊心动魄。”
沈情捂着头:“我有些乱……我问你一句,桌上的……真的是人吗?”
小乔没说话,他看着眼前这座死寂的房子,良久,他道:“进去看看。”
沈情:“……像屠宰场。我见蝇虫飞来飞出,数量不少,可能就是……”
两个人移开门口的杂物,擦亮了火烛,这一照,沈情手上的火折子差点吓掉。
灶上搁着白生生的胳膊,旁边几盆乌泱泱的血水,火光一照,爬在上面的苍蝇一哄而散。
墙上的铁钩上挂着几嘟噜场子肚子,角落里放着几个坛子,上面贴着字‘心,药酒’。
地上堆着一堆杂什,像是一些没用的内脏,蝇虫密密麻麻爬着,沈情屏息,扶着门干呕了两声。
小乔慢慢走过去,低头看着灶上搁着的rou。
沈情深吸口气,坚强地又返了回来。
“是人……吗?”尽管已经知道了答案,但沈情还是颤着声问他。
小乔沉眸,好半晌才道:“是,比对数量……这里有三个人……”
沈情:“所以,他们先是在这里处理了人……之后送去伙房,烹好做熟,挂上羊头,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