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的教训了,现在不想听了。”夏若摊手,“所以只能按照自己心意来了。”
“按照你的心意?”凌昭阳眉头一挑,“什么心意,嗯?”
夏若浅笑如画:“想知道?不告诉你。”她背着双手凑到凌昭阳近前,“除非,你陪我去个地方。”
“去哪里?”
“你定,去你觉得最能让人放松心情的地方。”夏若大方地拍包,“我请客。”
凌昭阳捏着下巴想了想,一个很久没出现在他生命里的地方冒上心尖。
鼎沸的人声有如激昂澎湃的交响乐曲,尖锐的乐声是年轻人在高空的尖叫,低沉的乐音是父亲逗孩子的低声轻笑,高低起伏的乐音像连绵不绝的进行曲,从刺激的海盗船奏到惊险的鬼屋,再低回婉转地奏向充满少女情怀的旋转木马,在这里,你不会因为声音的嘈杂而心烦意乱,甚至想融入这份进行曲的快乐,与人共享喜悦。
这里,是纵情放松的游乐场,是欢声笑语的天堂。
刚踏进这里,翻山越岭的疯狂飞车几乎贴着发根飞过,夏若噤若寒蝉,忍不住摸不摸发顶,就怕这撮秃毛挺过了工作压力,没挺过车上的尖叫声浪波攻击。
“那个,”眼看自己的双脚要违背意志地被拽向疯狂飞车,夏若指了指瑟缩在角落的旋转木马,“我们先坐这个怎么样?”虽然他们两人都各自回家换了一套方便的休闲服,可她还不想刚来就乱了发型啊。
“嗯?”凌昭阳叉起腰,把夏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你晕车?”
“不晕,”夏若诡秘地一笑,“不过我怕我上去就下不来了。”
“……哈?”
十分钟后,两人坐进了疯狂过山车里,凌昭阳雄赳赳气昂昂地直视前方,一脸英勇就义的表情:“我跟你说,待会上去以后,你不要害怕,没什么大不了的,怕的话就喊出来,然后像这样握住我的手,懂没有?” 他拍了拍夏若的手,点点头,“握稳了啊,可别松手了,准备开车了。”
“……”夏若看着那暗搓搓缩到她手下,被她握住的大手,那个……确定这是握手的正确姿势?
车开动了,缓慢地行进到最高处,夏若感觉自己的手像患了帕金森似的发抖,奇怪地一看,哦,不是她抖,是某人的手在抖,带动她抖。
夏若把手收回。
凌昭阳立马把她的手抓回来,压到自己手上:“我刚不是跟你说了,害怕就握住我的手,然后到了冲下去的时候,怕就喊出来……啊啊啊啊啊啊!”
过山车极速俯冲,从高处几乎垂直坠落,端着的心脏刹那间自由落体,跌到近乎窒息的角度,又飞速高升,窜上高空,一口气还没换过来,又是360度高速大旋转,心脏刚按回去,又跳出了胸腔。
凌昭阳脸色跟裹了油墨似的,乌青发黑,甚至吓得紧闭双眼,夏若却跟没事一样哈哈大笑:“凌昭阳,原来你怕这个啊!”
怕上去了下不来,不是说她怕坐这玩意,相反,她最喜欢玩这些惊险刺激的游乐设施,怕上去了就舍不得下来。可怜凌昭阳打错了主意,想拉个同样不敢坐的人一起做发声练习,结果错拉了熊心豹胆。
惊险刺激的飞天体验终于落了地,夏若笑哈哈地拍了拍凌昭阳:“凌大帅,到站了,该下车了。”
凌昭阳悄咪咪地睁开左眼,很好,确认安稳落地,这才睁开左眼,得意洋洋地……呃,扶着夏若的手站起来:“我就说么,有什么好怕的,我天不怕地不怕,我、我就是,”他哇地一声抱住夏若,“我腿动不了了……”
“……”夏若一脸黑线地把某个双腿打抖的人拎出来,“传说天不怕地不怕的凌大帅,请问你丢脸不?”
凌昭阳死死抱住夏若,猛烈摇头,死不承认:“我不,我这是大丈夫能屈能伸。”
“那能屈能伸的大丈夫,”夏若坏心眼地一笑,指着不远处的跳楼机道,“要不要再能屈能伸一次?”
于是十分钟后,凌昭阳八爪鱼似的挂在夏若身上,哭着大喊老婆欺负我,引来路人纷纷侧目,对夏若指指点点。
气得夏若又把凌昭阳拽进鬼屋,听了一场高低起伏的男高音演唱,爽快地过了把瘾。
“呐,看在你那么开心的份上,赏你的。”夏若递给凌昭阳一个蛋筒冰淇淋,露出温柔大姐姐的和善笑容。
“不要。”凌昭阳倔强地扭头。
“要嘛,乖啦。”夏若笑得快疯了,凌昭阳这小子居然还撒起娇了。
“不要不要,”凌昭阳晃着双腿,嘴巴撅得老高,“哼。”
“要嘛要嘛,”夏若坐到他身边,把冰淇淋贴到他唇畔,“来,尝尝,很甜哒。”
“有你甜么,”凌昭阳嫌弃地道,“没有就不要。”
“我甜不甜我怎么知道?”夏若笑了,天真地还沉浸在凌昭阳的撒娇里,没意识到自己正一步步掉入陷阱。
“那我,试一下。”
手被轻轻握住,冰淇淋忽然失了控,点到她的脸上,凉意初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