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翻看来电记录:“不好意思,刚才我被领导叫去安排工作,没来得及接听电话,请您见谅。”
“算了,下不为例,要是耽误了我们找你们领导,你们就自己看着办。”
夏若翻了个白眼,这人也就在她不在的五分钟内,连续打了五次电话,搞得好像天塌下来一样,她还没追究他电话sao扰的责任呢,口气拽得很跟二百五似的,颇有十分章三疯的风范。
等一下,仔细一听,这人声音还真是挺熟悉的。
夏若竖起耳朵,贴紧听筒:“抱歉,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我给你们公司发了函件,收到了吗?”
夏若心头一紧,试探地问:“请问是什么时候发的呢?”
“刚刚发的,你们都不盯着传真机的吗!”
行了,这Cao蛋的口吻和行事作风,确诊是章三疯的疯人病无疑了。
夏若表面笑嘻嘻,心里妈卖批地跟章三疯周旋了半天,终于以总经理出差为由,把这个神经病磨走了。
这就是章天炎的行事风格,对别人的公司职员劈头盖脸地骂,让人产生他是大人物的错觉,利用公司职员的畏惧心理,达到自己尽快与领导阶层接触的目的。这招他屡试不爽,几乎他挂了电话当天,就有目标公司的领导跟他联系了。
章天炎真是把锲而不舍的美好品质放到了电话上,Jing神可嘉得夏若都想给他颁发一个“最佳sao扰奖”。下午他又打来了,夏若恰好不在。谁知道,他打到其他助理那里,不知情的同事被套路了,急匆匆地去找江素嫦,被江素嫦怒气冲冲地赶了回来。
同事抱怨地跟夏若碎碎念:“夏姐,你怎么不接章总的电话,他电话都打我这里来了,害我被江总训了一顿。”
同事年纪不大,据说是高材生毕业,才刚出来工作,说话不懂分寸。
夏若什么嘲讽都收到过,这点事实在轮不到她放在心上:“不好意思啊,刚才不在,没接上,江总说你什么了?”
同事咬了咬下唇,斟酌了一下语句:“她说我不要这种破事都拿来问她,再让她听到章总的名字,她就要炒了我,她还说这事已经交给你处理了。”
“我不知道他会找你们,抱歉啊,这样,这是他的手机号码,”夏若写下章天炎的号码,“如果他打过来,就让他打给我,后面的事情我会处理。诶等等,”她又加上了束桦霖的号码,“这个号码也是,都让他们打给我就行了,如果他骂你,你就假装要去开紧急会议,挂掉电话就好。”
同事忐忑不安:“江总不会责怪吗?”
“不会不会,信我吧。”夏若腹诽,她巴不得夸你做得好呢,“你别担心了,对刚才的事,我感到很抱歉,你别放心上哈,是我没跟你通过气。”
同事心性纯真,还没被社会的复杂玷.污,心情一下就雨过天晴,笑着跟夏若道歉:“抱歉,夏姐,我口气也差了点,不是怪你,你别在意。”
“不会,我没在意。”
看到同事又高兴地投入工作,夏若第一次觉得即便被人抱怨,也值得高兴。从未有过的尊重在这里得到了满足,她不再是被人嘲笑的小丑,这里没人会在意她的过去,不会因为她一时的失误会将罪刑钉到她身上。
这事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江素嫦固执己见地抗拒中启,要是错过了这块肥rou,就太可惜了。
但她要怎么做,才能不惹江素嫦生气,还能起到提醒作用呢?
她不得不向远在海外的专家求助。
夏天不加冰:【语音】事情就是这样了,你有什么好办法?
对面的某人很久没有回应,夏若的手机屏幕暗了下去,又被焦急的手拨亮,一分钟后,又慢慢被黑暗吞噬,倒影出她急切的神情。
分离已有一月了,凌昭阳在世界各地游荡,有时候今天刚进入西八区,明天就辗转到了地球的东面,她无法掌控凌昭阳的时差,因此回信更多的时候,会在她的半夜响起。
今天又将是一次迟到的回信。夏若叹口气,失落地放下了手机。
思念就像一条亘古绵延的长河,蔓延到无穷无尽的天涯海角,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用别的东西填充这份思念和空虚。
她努力让工作和家庭塞满空洞的心脏,可是这个黑洞,无穷无尽地吞噬进去,却怎么也得不到满足,永远缺了一个大口子,只待合适的事物填满。
凌昭阳不在的日日夜夜,当她遇到什么困难时,居然找不到除了他以外的突破口。莫末最近找到了她日思夜想的缪斯,每天都跟那个小男生腻歪在一块,无暇分心理她,而她的母亲,身体不好,不宜承担她的负面垃圾。
凌昭阳的回信晚,最需要的时候不在,当他出现时,低chao早已退去,无需再找他倾诉。
夏若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她是不是该摆脱这种依靠他人的负面状态,努力靠自己去挑战从未闯过的难关?
她闭上眼,让大脑保持高速运转的状态,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就在这时候,铃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