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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上本该是闭眼的人儿,听到那远去的脚步声响之时,睫毛轻颤,兀然翻身侧躺,微微睁开了自己的眸。
——谁说我对他还有感情?——
脑子里面突然想起的是前往巫山之时左羽少说过的他,他原本还有些怀疑,可是现在看来,他似乎对自己却是没有什么感情了吧……
若是以往,华重胥像这次一样这么欠的话,左羽少必然会拿出浑身的气势跟他干上一架,但这次没有他连提都不提好像是忘了这事一样,华重胥心里狐疑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当真太过无聊了,战战兢兢的避了几日确定没有什么危险这才敢光明正大的现身,只不过刚一回来,他就差点被宫弈棋给Yin了一道至于能将华重胥给Yin了的东西除了他心里挂念多年的那个人还能有谁?
时过弹指息,在药庄修养几日,宫弈棋忽而接道消息,便将的李明军受宫司绝之托领兵前来,已到达望京城下只要宫弈棋的一声令下随时都可入城,朝堂那边面对这突然返京的大军一个个摸不着头脑直以为是大皇子授命安排,同意时日,猛冲也将宫弈棋那寻了多年的人给从皇后的后宫揪了出来,得到这些消息,宫弈棋淡淡勾了嘴角,已然准备回宫,只是在回宫前他还要带个人。
“有事直说”屋里的人背对着那站在自己门口的宫弈棋冷冷开口,似乎并不想看见他一样。
宫弈棋淡淡蹩眉,站在门外也不进去:“还记不记得当年说好的,我给你,但是你做到你答应我的事”
“便是说过又如何?”
听左羽少的反问,宫弈棋眉宇深拧一分:“你要的,我给了,可我要的你却还没有做到”
“所以这次,你来是要我履行当初的承诺”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你敢是不敢?”
听门外人的这声音,左羽少双眉紧拧,也不回答,伸手取了自己挂在墙上的佩剑,转身便朝着门外踏去:“走吧”
也许彻底断了当初的约定,与宫弈棋,他们之间才会有个真正的了断吧……
左羽少带着宫弈棋朝皇宫而去的时候,宫里已经正式拉开了战场,猛冲带领着自己手下□出来的人将后宫占领,还有一些顽强抵抗的全都被他一刀毫不留情的放到在地,朝堂那边有魏亭中带人处理,两头分工想要架空这个朝堂不是难事,再说那大殿之上有的人原本就是宫弈棋的人,如此鲜明的对比反而让那些对燕帝尽忠的老臣有些进退维谷,魏亭中在中间鼓动,将左幙冶的死拿出来做事,厉害关系分析一通最后皆是纷纷投向不做抵抗。
确定事情搞定,宫弈棋堂而皇之的出现宫中,完全不怕自己的死而复生会将这里的人吓个半死。
“殿下!”收拾了人,猛冲带领着自己的手下到宫门口将人接了进去。
踏下马车的人垂眸看着眼前的猛冲:“事情如何了?”
“除了几位对皇上忠心耿耿大人朝中大臣多以臣服”
“不服者,杀了他们”对燕帝死忠的人他留着没用好处。
左羽少站在一旁,听他这淡然的声音,双眉紧拧却未多言。宫弈棋扭头看他一眼,见他面色Yin沉,继而又朝猛冲问道:“宫云青他们呢?”
“皇后已经被臣拿下,宫云青外套臣已命人前去追捕,只是皇上那边并没有动他”对燕帝,猛冲还是不敢大意,没用把握他不会惊扰燕帝。
淡淡点头,宫弈棋复道:“是时候去见见我这所谓的父母了”
猛冲得言起身让开,将宫弈棋迎了进去。左羽少跟在他的身后面色Yin霾,一双黑色的眸仔细的关注着四周的动向。
布置了这么多年,若是不因为自己也许他早就除了燕帝,猛冲对他的忠心耿耿左羽少知道,可是魏亭中又是何时站到了他的那边左羽少却不太清楚了,反正他离开十年望京的很多人和事与以前都不一样了……
伸手推开骅宸殿的大门,宫弈棋面色平静的举步朝里面走去,左羽少同猛冲两人紧护在他的身旁,好似深怕里面的人会突然冲来对他不利一样。
墨玉的眸,看着里面那躺在榻上的身影,宫弈棋微微一怔继而勾了嘴角:“些许日子不见,父皇可还安好?”
里面那躺在榻上的人听了这熟悉的声响,微微拧眉在睁开双眼之时,却是被惊得眸子大睁,硬是忍着身上的不是翻身在床头坐起:“你!你不是……不是!”
“是我”来到燕帝面前,看燕帝这面色维和的样子,宫弈棋轻笑:“父皇莫不是太过挂念儿臣惹了病疾?”
话音才落,坐在榻上的人突然起身一把将他紧紧抱住:“你……没死就好!没死就好!”
燕帝完全无视了自己与猛冲的存在,伸手将宫弈棋抱住,左羽少双眉拧得死紧,眸底隐现戾气,
任他抱着宫弈棋的嘴角虽然荡开了笑意可眸色却泛着冷色:“你没死之前我怎么会死?”轻轻的反问让燕帝微微一怔,才刚刚将宫弈棋松开,眸光一错,他却看见那站在不远前方的人顿时双眉紧拧满脸的怒意:“左羽少!?朕下旨追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