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
“又嫌钱给的少了?怎么就不知足呢。”时沐阳勉强用拖鞋踩下油门,开出小区。
胡松讽道:“凡是涉及到钱,有几个能知足的,百万富翁还羡慕千万富翁呢。”
时沐阳沉默了两秒,然后说:“你跟姓李的说一声别他妈的乱动,他一乱动,我这名声都得跟着臭了,要是影响到我名声,回头他工程到哪步,我就掺和到哪步,让他吃不好睡不好。还有宋心愈家,你这周末赶紧给人家把协议送过去,多备几分不同的,人和章都带齐了,谈完当面就签了。她都已经吐口了,再拖又拖得不签了。”
“我这不是忙么,还没抽出空管她家呢。”胡松忙诉苦说:“你之前不让我拿宋心愈签的假协议给他们看么,他们第一天还松了口,结果第二天就反口了,怎么都不签了,非得等宋心愈家搬走了他们再签。我一天到晚跟这边耗着,殷柔那边我都没空去哄她。今天晚上必须得去了,憋的我一肚子火没处泄,”说着胡松满嗓子的激动,“昨天我一哥们从印度回来给我带回来好几瓶油,晚上别给我打电话了,我要大战她三百回合!”
时沐阳:“……”
“就你有女人是不是?就你有女人是不是??”时沐阳咬牙切齿地喊,“你他妈半个月没碰女人憋成这样,老子都一年了!一年了!闭嘴!”
“没没没,”胡松赶紧笑说,“一时没刹住,一时没刹住,谈正事儿,谈正事儿。”
时沐阳深吸一口气,将冷风开到最大驱赶热气,又脱了衬衫往副驾驶一摔,“她邻居签了是吧?我上回看是没人。”
“签了,人在国外,但也手续齐全,都签了,你想怎么的?”
时沐阳说:“那就等宋心愈签完,你安排人把她邻居家拆了,给那些人做做样子,我再过去谈,谈得他们分不清虚实,争取在李老板对他们动手之前就让他们都签了。你也是,有空该拆的拆,该卖的卖。房子倒得越多,他们心里越慌。别总拿别的评估公司拆迁办动不动停水停电强拆那一套,反抗都是被同一个套路连续不断打压出来的。”
“行。”胡松应道:“你是老板你说的算,你现在在哪儿呢?”
时沐阳没说刚从宋心愈家出来,只说:“我现在去我小姨那,有事再联系。”
胡松一听时沐阳说去他小姨那儿,顿时呵呵呵地笑了起来,笑得意味深长。
时沐阳登时没好气地骂道:“笑什么笑,闭嘴。”
胡松通话结束后,时沐阳深深地叹了口气,换了车载蓝牙连接,点开通讯录里面余塘的名字拨过去,却打了两遍,余塘都是关机,再发了两条微信,仍旧没有回复,时沐阳深吸着气,不好的预感不停地在心里逐渐扩大。
刚才他小姨在电话里说的是:“余塘走了,余塘失联了。”
余塘怕是他认识的所有人里最超凡脱俗的了,怎么的这么个超凡脱俗的人忽然失联了?走,是说走去哪儿了?
时沐阳给他小姨打电话通知说他半个小时后到,让她安排人去附近的商场给他买双白色板鞋在地下停车场等他,鞋码和余塘一样,他小姨的反应倒是不急不忙的,那么余塘失联这事儿应该不是很严重吧?
穿拖鞋踩油门刹车委实不舒服,尤其还穿着老年女式拖鞋,时沐阳不好开太快,慢腾腾地将近五十分钟,才到六都湖大厦。
时沐阳开进六都湖大厦地下停车场,车牌识别拍照显示FB1888,对收费岗里的大叔点了下头,熟练地转了大半圈,停在写着超市入口的电梯附近。
把停车位B0611发给他小姨,坐在车里等来给他送鞋的人,时沐阳才得空联系宋心愈。
开了一路空调,车里凉快了,时沐阳的心情也跟着清爽不少,打开微信笑着语音道:“刚才有事走得急,把你家拖鞋穿出来了,真不好意思啊。”
却等了两分钟,宋心愈也没有回复。
时沐阳:“……”
好抓心挠肺,怎么不回微信啊啊?
时沐阳伏在方向盘上小憩了一会儿,琢磨着这姑娘不回微信的原因。
两分钟后,又坐起身来语音道:“是在工作?没连接网络么?我这边忙完,有空了去你家换鞋吧。”
语气都不禁从轻松逐变成了失落。
忽然一阵敲车窗的声音,时沐阳偏头望过去,只看到半个女人的腰,穿着修身黑色西服的女人的腰。
女人连腰都懒得弯,直挺挺地站在车旁。
时沐阳推门下车,笑说:“哟,心悦咨询的黄总亲自来给我送鞋了?
站在时沐阳对面的是一个三十岁出头样子的女人,一双五厘米细高跟鞋,自下而上是黑色阔腿裤,白色衬衫,黑色修身西服外套上别着个金色工作牌。
工作牌上写着三个字:黄心悦。
黄心悦的五官非常漂亮,是给人冲击力很强的大气的漂亮,眼睛也异常的明亮Jing明,她Jing明的目光在身穿白色短袖、粗麻裤子和一双女人拖鞋的时沐阳身上打了个转,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