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落搁笔。
&&&&&&&&&&两个月后谢凯拿到了录取通知书,是他梦寐的政法大学,两个月后,吴菲穿着洁白的婚纱站在台上。两个月后金榜题名的是谢凯,洞房花烛的是吴菲。他们在各自的世界里迈出重要的一步,也是这一步让他们之间的可能像扬在风里的沙尘。主持人风趣幽默,婚礼现场人们言笑晏晏,杯盘碗碟之间的碰撞清脆而响亮,这里春风十里,新人红光满面,吴菲嫁给了安家街的安少康,这天安少康穿着西服打着领带,仪表堂堂,他仿佛就是那晚谢凯的翻版,甚至连发型也如出一辙,这天吴菲一定在某个瞬间想起了谢凯,又或者她已经把安少康当成了长大后的谢凯。她一度模棱两可的和谢凯保持暧昧,但那晚她拒绝了他的表白,她尽量不把谢凯带进深不可测的绝望里。但事实上那种模棱两可的暧昧,已经让谢凯误以为他们之间会有一个圆满存在。涉世未深的谢凯没经历过爱情的摔打,这一回他重重的摔了一跤,而那个绊倒他的人远远低估了他摔到后的疼痛,只轻描淡写的以为它会像来得快忘得快的一场噩梦。吴菲曾经找到过一些接受谢凯的理由,然后她尝试说服自己安心的在这里开着理发店,等谢凯大学毕业,她想那时候自己也未满三十。但父亲的那次病危让这些理由显得幼稚而愚蠢,那次如果不是安少康伸出援手,她一个弱女子只会束手无策。安少康长他三岁,事业有成,对她温柔体贴,她想不出拒绝他的理由,对于她和她的家庭而言,她不可能有第二个选择。谢凯和安少康,爱情和婚姻,一个高雅一个世俗,一个高高在上一个触手可得,尽管大部分人都仰望星辰,但归根结底还是生活在尘世间,“谢凯”作为一个自私的选项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她不能背叛家庭选择自私。她给予了他最温柔的目光,她也许一辈子也不会忘记那个曾经飘扬着一头长发的阳光男孩,但永远不会明白那个男孩为何又剪短了头发。但现在时候到了,她决定要去做一个贤惠的妻子了,那段回忆就让它在心里的某个角落安放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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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在谢凯邀约吴菲去滨江路KTV表白的前一天,安少康已经托自己的远房婶婶到吴菲家说明了自己的意思,吴菲的脸红得像九月的石榴。少康的婶婶和父母话很投机,聊到了很长远的未来,吴菲没有融进他们的谈话中去,只是希望他们早些结束,少康婶婶存在一秒,吴菲就尴尬一秒。送走少康婶婶,母亲问女儿的意思,她还带着徜徉在先前谈话里的笑容,父亲脸上也挂着久违的笑容,吴菲不想辜负他们,不愿意把刚刚播种在这个家庭里的快乐减损分毫,她对母亲点点头。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她也知道一切冥冥中早有定数。
吴菲要结婚的消息谢凯是从长辈的一次谈话中知道的,蓬溪城不大,人际关系七拐八绕总有些瓜葛,楼下一场再平常不过的街坊谈话,谈话里一场再平常不过的婚礼,婚礼里不再平常的一个名字从一个长者嘴里滑出,谢凯心猛烈的一震,泵出的血ye滚烫而猛烈,一瞬间他便面红耳赤,他端起桌上的一杯凉水,一饮而尽,在他喝第三杯的时候,长者抓住他的手,告诉他再渴也没有这么喝水的法子。谢凯挤出一个笑容应付着,然后起身跑向楼上,他关上房门,走到书桌前,把椅子端开,然后蜷缩着钻进书桌下,现在这个角落,是他唯一安身立命的地方,他把自己和这个世界隔绝起来,在黑暗里,他用力的把滚烫的眼泪挤出,他太久没哭了,这眼泪的味道让他回到了很久很久的以前,他忘记了那时候的自己为什么哭泣,只记得眼泪的味道空白得只有咸,现在他可以放肆的哭,就像个孩子一样,像以往任何一次愿望得不到满足后的宣泄。哭着哭着心不再猛烈的狂跳,呼吸不再急促,哭着哭着他便睡着了,在睡梦中,天还是那么蓝,水还是那么绿,他还是那么热烈的想要跑着去吴菲的店里,但那条路变得漫长无比,他跑啊跑,跑啊跑,身边却重复着一样的景色,终点遥遥无期,如果这个梦不醒来,谢凯会一直跑下去,正如他所想的那样,他要做这段充满希望的时间的囚徒。
&&&&&&&&&&&&两个月后谢凯坐上了去南方的火车,我们在他脸上找不到关于落寞的表情,他还是那么意气风发,风吹拂着他渐渐长长的头发,他离去时仍是此间少年。我和蒋焉都去车站送他,在车站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拍拍肩膀互相说了点几句鼓励的话,比如大家都要混得出人头地之类,几个人说说笑笑没聊几句,火车便开动了。谢凯又走了,就像几年前的时候一样,我们心里空落落的,仿佛再也见不到他了。爱情终究离他远去,他跨过一千公里的阻隔,绕了千百座山,跋山涉水的来,遇见了这若即若离伤人心脾的缘分。也许他应该像吴菲一样想得通透,就当这一切是冥冥中早有的定数吧。在他最痛苦的那段日子里,我们尝试着去开导他,但他闭门谢客,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给我们,后来我和蒋焉说算了吧,以他的性格不会出什么乱子。后来,谢凯说那时候的他不想在蓬溪多呆一刻,坐在火车上,他头也不敢回,他害怕一回头,就看见那个满怀希望的自己奔跑在路上。他靠着车窗,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