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于阿鼻地狱,后来不知是谁偷撒在天心池,如此才蔓了一片,落成如今景致。”
&&听朽说话间,他已然推着我一道进了其中。难怪我远看花不似花,林不似林。原是这花长得忒高大了些,目测约摸与我北汅海岸边的参天古树般直长。这花近看倒也没什么稀奇,只是花瓣都似芭蕉叶般大。许是因花叶太大,因而整朵引骨香都不是朝天盛放,其或垂左,或垂右,然后将形状如人眼的花蕊大剌剌地露出来。那花蕊的形状也有些稀奇,像极了凡间西部异族男子的眼睛,透着比花叶稍浅一格的色,细看还有些渗人。
&&这花林间小道奇多,听朽说既然来了,便一定要推我穿过花林去那天心池边滚两圈轮子,也算让我见了世面。我问他,天心池有什么特别的景致,以至于他一副没去过天心池就不算上过天族的模样。
&&听朽倒是认真沉yin了会才回我:“唔,其他地方人太多了,这里推着你不费劲。”
&&我:“……”
&&也不知是转了多久,轮子从东边滚到西边,又从西边滚到南边,到后来连我也摸不准这具体方位了。
&&当然了,我迷失方向不可怕,毕竟身后还有个听朽在。可若是听朽不在,那我迷失了方向可就不得了了。
&&可天意总是难测,前途总是坎坷。
&&约摸三刻钟以前,本冲着引骨林清净才来此处的听朽不巧又遇上了两位同样抱着清净而来的友人。三人相谈甚欢,又一个不小心将我给遗忘了。我本着自己溜达两圈就原路返回的美好设想,滚着轱辘进了左手边的小道里。
&&引骨林极幽深,没有听朽在身后,除了轮子声‘淅淅沥沥’滚动在落满地的花叶上,竟安静得可怕。
&&本来,循着花林小道原路行着,半刻钟模样便也能回了去。只是,我兜兜转转,眼前清一色的引骨香,条条花道也并无两样,实在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迷路,这个词儿对我来说委实十分新鲜。以前看籍本子,论到其中主角迷了路、失了方向时,主角总是不急不躁,当迷路是一场修行,顺带看看其中风景,得大过于失。
&&是以,当我方才第一次认知到自己迷路时,还有些不合时宜的感动。因此,我十分天真,并不着急,沿着路径一直滚,总有一条道能通吧?
&&当然,我淡定的最主要的原因,是我会掐指天算。若到最后实在找不到了,看完沿途风景后,掐指一算便也能出去了。
&&是以,抱着这样轻松平和的心态,我在引骨林中转了整整三刻钟。
&&现在的我,有些茫然地刹了轮子,环顾四周,依旧是那乍一看很美、再乍一看很渗人的引骨香。
&&好了,我十分淡定地抬手,既然人为不了,是时候天算了。
&&拇指尖轻轻搭在无名指上,无声捏诀施法。依照正常情况,脑中是会该出现明确的东南西北的指标,并且清楚地列出一条道来,我跟着它走便是了。
&&可是此时,脑中混乱的很,一片白茫茫中夹杂着些许灰紫,偶尔跳闪跳闪的,什么也看不分明。
&&我不由皱了眉头,这里莫不是被人施了什么结界了罢?
果然,书籍中都是不实的,哪里就会有随便走走,就不但能走出去,而且还有惊天奇遇的事呢。若真是如此,岂不是人人不用做事,个个跑深山野林子里迷路去了。
&&我Jing神上很是谴责苏苏,净给我拿着人间戏本子给我看,关键时刻哪里派得上用场。
&&眼下我的轱辘停在一个岔口,面前两条小路幽深无尽,垂着巨大的锦葵紫花骨朵,盛着幽幽眼珠子,怎么看这两条都不是好去向。
&&我这正还烦躁犹豫着呢,突然头发被扯了以下,吓了好一大跳,立即回头,看到物什才拍着胸口松了口气。
&&原是引骨香□□上的倒刺勾了我的发带。
&&本来转了三刻钟便什么人也没见到,这铺天盖地的浅紫眼珠子让我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也未曾消下去,若是再碰到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可说不准还能不能见到阿福了。
&&只是眼下情况也有些麻烦,本来伸手便能拿到发带,这林中却不知为何起了风。发带飘拂南侧,很是合衬地融合进了大片的引骨香中。似紫色海藻般曳舞,风未停,它是亦令手触碰不得。
&&我忽然十分想念分开不久的阿福。它虽肥胖,动作却不迟钝。这种发带飘半空中拿不回来的情况,只需它两条小后腿一蹬,前爪子一勾便能解决了。只可惜它现在摸不准窝在哪个角落里吃鱼,啧,多么靠不住的一只猫啊。
&&我正思考着如何用意念使发带自己飘回我手上这个严肃深奥的问题,恍惚从不远处传来一道娇尖的声音。
&&“呵,帝君?你以为他还会见你吗?”
作者有话要说:
月琉……可能……还要在……小黑屋里……待呆天……
前面需要铺垫悬念,埋好伏笔……你们懂得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