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妾身真的没料到,还能再见,”她很惊喜,都一年了,这么长的时间,她自个儿戴的香囊都旧了,早早摘了下来换做新的,没想到这一个还好好的呢,没有什么破损,“皇上平时也放袖子……”
再问下去,他实在没法答了,祁徽低下头堵住她的唇。
周围一干奴婢,都惊了惊。
刚才还雷电交加,不知道要下什么暴风雨呢,这会儿突然就风和日丽了!
宋嬷嬷原本也急得不行,这会儿眼见有好转,连忙挥袖,领着她们轻手轻脚退出去,暗道皇上这样主动,可见已经消气,但愿这主子不要再发浑了。
陈韫玉也被这突然的举动弄得有些惊慌,只力气不如人,被男人往怀里一带,贴在胸口,后脑勺又被压紧了亲吻,几下就感觉透不过气,昏头转向的,任由他采撷。
好一会儿,祁徽才松手,陈韫玉慢慢睁开眼睛,正对上男人的唇。好像樱花,比她上次摸到的还要红,可见这阵子又有进展,惊喜道:“皇上,傅大夫可说您的身体要好了?”
“怎么?”
“很红呢,有血色了!”她指指他的唇。
祁徽嘴角一勾:“是好多了。”垂眸看她那么高兴,想到那日他病重晕倒,她翻来覆去的不睡,说要同自己挨一起,心头便是一软,搂住她的腰抱起来,放在书案上。这样离自己更近了,亲起来方便,他垂下头,好像品尝甜点似的,一下又一下。
药香微微的熏,亲得又十分温柔,叫她全身都有点酥麻,比起霸道的,当然更喜欢这一种,好似春风,陈韫玉有种十分欢喜之感,伸手搂住男人的脖子,轻声道:“原本妾身以为皇上将妾身送的香囊丢掉了呢。”
祁徽一怔。
当时觉得陈韫玉让他分心,看到香囊就会想起她,便是眼不见为净,将香囊收了起来,没料到,她竟以为自己扔了。不过转念一想,又正常,他一年都没有戴在身上,她生了误会,难怪看到了盯着不放,问个不停。
“若朕真的丢了,怎么办?”他揶揄,“会伤心吗?”
“怎么会不伤心?”这真是她的伤心事,陈韫玉哼了哼,“反正妾身做得鞋子,皇上是肯定丢掉了。”
祁徽扑哧发笑,捏捏她的脸:“谁让你做得那么不舒服,你是想让朕穿得脚疼。你想想,往前朕就光炼丹,并无别的事情,都不想穿了,别说现在,你这女红是得要练练了。”
陈韫玉想一想:“那我好好做一双舒服的,皇上会穿吗?”
“先做了再说。”
陈韫玉撇嘴,果然嫌弃她的手艺,不过她的鞋子做得真有那么差吗?以前在家中,爹爹都穿得呀,从来没有说过的,眼睛转了转:“那还是先做香囊罢,皇上喜欢哪一种花样?”她垂下手,打算去找花样册,谁想却碰到了那条长命缕,登时脸色微微一变,将它抓在手里,暗道,这请求,是不是再也不能说出口了?他刚才生那么大的气,许是碰到逆鳞。
可到底是为何呢?她秀眉拧了起来。
这神情,祁徽看在眼里,想起往前他曾故意试探,问她是不是喜欢太后。
她说是。
这女人,果然什么都藏不住。
他握住陈韫玉的手抬起来,往那长命缕瞄了一眼,淡淡道:“你是不是觉得朕对太后很是无情?”
陈韫玉心头一沉。
对太后来说,怎么会不无情,她的亲弟弟,她的亲外甥全都被杀了,自己也被养了二十年的儿子囚禁,任谁看,都是可怜的,陈韫玉微微吐了一口气:“在妾身看,确实如此,也许妾身不是皇家人,不明白皇上与太后……”
“不明白,你还做长命缕?”
“不明白,妾身才更同情太后啊,无缘无故落得这个结果,”陈韫玉顿了顿,鼓起勇气道,“妾身晚上想过许多次,却始终找不到答案,妾身深觉惋惜,望皇上可以告知。”
呵,初生牛犊不怕虎。
自从吴太后移居铅英殿之后,他一直都没有做任何决定,也没有任何人,敢同他提起吴太后,陈韫玉是第一个……
祁徽眼眸眯了眯,没有说话。
男人气色好多了,傍晚夕阳的光落进来,他的脸颊仿若也染了一层粉色,有种无与lun比的Jing致,但陈韫玉不敢多看,一抬头就对上他目光,好像要掉入漩涡一样,爬不出来。陈韫玉垂下头,有点承不住这冷寂,咬唇道:“皇上不想跟妾身说些什么吗?”
“你真想知道?”他问。
陈韫玉点点头:“妾身知道了,便能明白皇上了。”
“你不怕是朕的错?”
陈韫玉怔了怔,半响道:“便是皇上的错,妾身也想知道,妾身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当初皇上是昏君,不也慢慢习惯了吗?”
这话叫祁徽笑起来,最坏的自己,她已经看过了,也确实没有什么可隐瞒,他略微前倾了身子道:“若朕没有猜错的话,太后在二十年前,杀了先帝,朕的父皇。”
“啊!”陈韫玉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