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徽叫长青将帷帽拿来,给陈韫玉戴上。
刘显之等待的时候偷睨一眼,恍然大悟,原来是皇后驾到了,心想早就听闻这皇后得宠,端午节皇上请了陈家一家陪坐观舟,而今又带着出宫来这里,要说真是头一份了。难怪有些猴儿Jing的官员已经在巴结陈家,看来很快就会飞黄腾达的。
他越发恭敬。
沿着大门往里走,传过一排的大院,后面竟然是一大片的平原,陈韫玉抬起眼,发现并排放着十座火炮,一个个都十分巨大,炮头高耸着,威风凛凛。她第一次看到这种东西,实在是太过震撼,盯着火炮,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
祁徽道:“放吧。”
刘显之忙叫衙役准备,装填□□,点火。
只听轰得一声响,有一团东西从炮头射了出来,远远投掷了出去,陈韫玉没个准备,吓得一声尖叫,正当害怕,耳朵却一热,男人捂了上来。
轰,轰,轰,又是一连串的炮声。
可她后面都没看了,她想到以前在家中,过年时放炮仗,父亲怕她吓到,也会这样捂住耳朵……她嘴角翘了起来,盯着祁徽看。但男人只是捂着她耳朵,却一眼都没看她。
他聚Jing会神的观察着火炮,有时候抬起头衡量下高度,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终于放完了,祁徽送开手与刘显之道:“没有哑炮,准头也不错,明日朕叫人来运三架去别处,你记得将要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选六个熟悉这火炮的兵士一起跟着前去。”
“是!”刘显之高声答应。
祁徽叮嘱完,便是带着陈韫玉走了。
雷厉风行,来去匆匆啊,陈韫玉坐在马车上,瞧着他:“皇上做事真快!”
“那当然,朕的时间比什么都宝贵。”祁徽挑眉问,“刚才火炮怎么样?你说朕有这火炮了,是不是百战百胜?”
他眉飞色舞,难得有这样得意的轻狂。
不过后来她真没看了,专盯着他呢,但祁徽这种神情,火炮肯定很厉害,陈韫玉道:“嗯,皇上定会让四海臣服的,不管是金国,还是别国,往后绝对不敢来冒犯!”
祁徽笑起来:“嘴真甜,但愿如此了。”说着低下头,在她唇上亲了亲。
男人的温热覆盖下来,她心头一荡,反吻了过去。
比起以前,真的主动多了,祁徽被她小舌一阵勾引,差点就想在马车里按着来一回,跟上次在龙辇上一样,回想起来,仍意犹未尽。
他情不自禁俯下身,谁料马车一个颠簸,两个人差点将牙齿磕碰了,一下又起了来。
比起宫里的平顺大道,这道不太行,再说,很快就要到进城门了,祁徽打消了主意。
天色已经有些暗了,马车入城,街道上也不再像白日里那么热闹,陈韫玉扒在车窗旁,看着外面,好像一只可怜兮兮,经常被关着的小猫儿,祁徽嘴角勾了勾:“想下去走走吗?”
“可以吗?”
“反正都出来了,等下回也不知什么时候,朕寻常无空。”祁徽叫车夫停下,带陈韫玉下车。
还有一些铺子开着,烛光闪闪,微光流到街面上来,将道路照得斑斑点点。
两人肩并肩走着,偶尔有行人对面路过,也不曾发现他们是谁,一是天色暗了,一是不认识,只当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少爷少夫人。
夜风吹过,驱散了一点夏日的炎热。
陈韫玉心头欢喜,挨着他慢慢散步。
行到一处店铺面前,她停下来,跟祁徽道:“这家的玉容糕很好吃呢,听说有独门秘方,宫里都做不出来的。”
“还有这回事儿?”
“嗯,我刚刚到京都的时候,表妹就带我来买过。”她边说,边舔了一下嫣红的嘴唇。
是突然馋了罢?祁徽心想,此时该是用晚膳的时候,但看火炮耽搁了,想到她平日里吃东西的那个欢快劲儿,肯定是饿极了,又不好意思说。
祁徽好笑:“那进去买一些吧。”
陈韫玉喜笑颜开。
两人走进去,陈韫玉指着好几样点心:“这些都包起来。”
伙计抬头看一眼,眼睛都瞪圆了。
这女子,不是陈家的姑娘吗,有一日来这里买点心,他惊为天人,后来听说给选入宫当皇后了,没想到,居然又出现在这里,那伙计直愣愣的看着她,感觉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
这眼神,恨不得将陈韫玉吃了入肚!
祁徽大怒:“你看什么,信不信朕……”
还没说完,伙计突然跪了下来,双手趴在地上,大声叫道:“小人见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小人祖上积德啊,今日叫小人这般近得见到皇上,娘娘!”
声音极其的大,登时将周围的人引来了,那掌柜只当他是疯魔,差点要揍他。
场面非常混乱,祁徽连忙拉着陈韫玉坐回了马车,一上去,就把帷帽猛地扣在她头上:“以后再出来,不准将它摘了,不管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