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知, 只不过入宫之后,竟是从来不曾想过, 也没听别人提起。
她心头一时闷闷的。
“娘娘!”看陈韫玉不说话, 陈静梅更是害怕了, 这女儿当真是疯了,居然口不择言到这种地步,这可是皇后啊, 而且还怀着身孕, 怎么能胡说八道呢?万一出点什么事儿, 他们一家的脑袋都要不保!陈韫玉怀得是龙子龙女!
退一步讲, 就是寻常的女子, 这种时候也不能刺激的。
陈静梅这一刻,想掐死许琼芝的心都有, 十分后悔太过纵容她了,以至于这么大年纪,还不知事体,没个分寸。
“娘娘。”她膝行过去,手搭在陈韫玉的腿边,“娘娘,您千万不要生气,您怀着孩子呢。”
她摇一摇她的腿。
陈韫玉慢慢回过神, 见到陈静梅这样子,忙道:“姑姑,你快起来,”叫宋嬷嬷,“你扶着姑姑起来。”
陈静梅忍不住哭道:“都是我不好,没有教好琼芝,娘娘你千万不要理会她的话,她懂什么?皇上如此宠爱娘娘,谁也比不上的。”
宋嬷嬷实在是憋不得了,厉声道:“姑nainai,不要怪奴婢多话,这表姑娘好歹也是十五岁的人了,怎得如此不着调?我看也不能在这里呆着了!”
“是是是,琼芝,你快些给娘娘道个歉,退出去罢。”陈静梅站起来就去拽许琼芝的手,拽得紧紧的,几乎要将她的皮肤抓破,流出血来。
母亲这种样子,许琼芝从来没有见过,那是恐惧,恼恨,伤心交织在一起,让她觉得窒息,透不过气来。
“琼芝,快说你错了。”陈静梅催促。
许琼芝此时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只能听从陈静梅的话,跪下来道:“娘娘,”刚刚开口,却突然听见一声奇怪的声音,陈韫玉干呕了起来。
宋嬷嬷见状,连忙叫桂心去请太医。
陈静梅扑上去:“阿玉,阿玉,你怎么了?”
来得时候,听说陈韫玉已经不吐了,怎么这会儿又……许琼芝瞧着这表姐,看她伸着脖子的样子,突然面无人色,她终于知道母亲为什么会害怕了!
许琼芝手指由不得抖了起来,她不过是看不惯陈韫玉不相帮,想叫她心里不痛快,她没有想过要害肚子里的孩子的。
她没有。
她想都没想过。
众人这时都进了来,罗氏坐在床边,抚着女儿的后背,叫道:“阿玉,你忍一下,别一直吐,忍着就会停下的。”
她心疼得哭了。
消息传到祁徽那里,他正跟陈敏中对弈,差点将棋盘都打翻。
“怎么回事?”他沉声问。
小黄门颤声道:“奴婢,奴婢也不太清楚……”
祁徽一甩袖子朝延福宫而去。
事关女儿,陈敏中自然要跟着去看的。
太医院里所有的太医都过来了,一个个额头上满溢着汗,显见走得匆忙,来不及问候,全都进去了内殿。
随后祁徽就到了。
他在屏风旁看了一眼,发现太医在把脉,便是驻足在那里,过得片刻,忽地转过身,看向了殿内所有的人,淡淡道:“到底出了何事,阿玉明明已经好了。”
语气没有什么起伏,但听到耳朵里,却冰寒彻骨。
许琼芝浑身一抖,缩在陈静梅的身后。
自己孩子再不对,那也是自己的孩子,更何况,这都是她一手造成的,教错了!陈静梅虽然后悔,但那是她的女儿,就算以命换命,也不会犹豫。她深吸一口气,直起身道:“皇上,是臣妾……”但却被老夫人打断了,“皇上,等太医看过再说吧,我们也不太清楚,皇上到时候问阿玉就是了。”
在殿内的宋嬷嬷听见了,嘴唇一抿。
陈静梅微微闭起眼睛。
许琼芝脸色惨白,从未有一刻,那么的害怕。
要是陈韫玉等会儿告诉祁徽,她说了什么,是不是自己就要死了?她为什么那么蠢,想着要报复陈韫玉?而今连累母亲,还有老夫人……
她们为了自己,都不惜出面。
然而,一切还是要看表姐的态度的。
她浑身没了力气,几乎瘫软在地上。
把过脉之后,祁徽走到床边坐下,握着陈韫玉的手,问太医:“如何?”
太医们交换了意见,傅大夫道:“娘娘胎相还是稳的,皇上不用担心。”
“那为何又吐了?”
“一时情志变动,幸好娘娘底子好,倒没有影响……”
“你的意思,以后也不会再吐?”
“这,难说。”傅大夫为难,“寻常呕吐多是要三个月的,娘娘两个月就不吐了,突然又起,怕是难以立刻恢复,或许又吐得一月半月呢。”
祁徽心头恼火,眯起眼睛,在陈韫玉的手背上轻抚了两下:“刚才发生什么了?谁欺负你不成?你告诉朕。”
“都是妾身娘家人,怎么会欺负我?”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