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背的,所以有关逆转生死的东西全都是禁阵,而且每个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得到的结果还都并非如意。就比如你所说的养尸或是夺舍聚魂,都是有缺陷有更改的。真正地让人活过来……我还真的没见——”
“噢!”娄衔月说了一半,突然话音一转,道:“还真有一个!其实这也不是真正的起死回生,倒是比其他的都更贴合你所说的。这个阵法究其根本,其实是束魂的,在束魂的基础上改了一道。相当于在人死的瞬间,在那个临界点上,把魂再拦回来。按理来说顺序上是有先后的,就是人先死,然后这阵法再起作用,但是因为这之间的时间间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相当于同时,所以基本就跟你刚开门就又被人堵回去了一样。懂我的意思么?”
谢白点了点头,道:“这阵法怎么布?”
娄衔月又面露难色道:“其实阵法我会画,但是我画阵的时候没有足够的灵去支持,所以即便画完了也没什么效果。而且这个阵法要耗的灵力太大了,大得几乎不是单人能承受的,别说我了,就连殷无书来画都只能勉强成个形。”
谢白眸光一暗,如果说连殷无书那样强大的人都只能勉强画成形,那么在场的三个就根本不用指望了。谢白虽然厉害,但体质问题,一直很受限制,况且他的厉害离殷无书还有很大一截的距离。
就在他还没彻底想好对策的时候,娄衔月突然抬头朝那片薄雾看了一眼,道:“要崩塌。”
谢白一愣,娄衔月的预感向来灵得很,果不其然,就在她话音刚落下的一瞬间,守在薄雾外面的敖因突然一阵躁动不安,疯狂地嘶吼了几声,焦躁不定地在门口徘徊了两步,第三步还没踩上实地,就听一阵雷鸣般的炸响,那片看起来萦绕着薄雾的天空突然间分崩离析,化成无数光块塌落下来。
巨大的chao水声伴随着狂风呼啸骤然响起,像是从另一个世界陡然闯入进来一样。
铺天盖地的黑水涌流而出,数十条巨大的黑龙同时翻腾直上云霄,山峦起伏般翻搅着,直扑向谢白他们。
娄衔月跟鲛人被吓得目瞪口呆,他们两个被谢白包了个圆,一手一个拎住猛地腾空,带起的气流像一座拔地而起的陡峰又瞬间散了。
直到这时,谢白才看清,那些所谓的黑水其实根本不是水,而是聚集在一起的密密麻麻的幽灵军,只是他们灵敏异常,又无形无状,那些如流水一般的全是从他们身上散出来的Yin煞气。
这些幽灵军因为Yin煞之气深重,又被镇了千万年,怨气深重。那些黑气一旦近普通人的身,都可以吞灵噬魂。
殷无书还真的没有虚张声势地哄骗他。
大概是因为那冰下人属极Yin的关系,这十万幽灵军形成的黑色chao水和数十条黑龙非但不会攻击伤害他,反而还受他Cao控,也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方法,不过这十万幽灵军应该就是他用来压制殷无书的筹码。原本势均力敌两不占优的人,其中一方突然多了这样的助力,胜算简直能翻倍。
“怎么还不走!”殷无书从他们身边一晃而过,一手推出一道厚重的气墙,将冰下人挡开,一边把谢白他们赶得更远一些,皱眉道:“添什么乱!回去!”
冰下人宽袍大袖一滑便是百来米远,笑着的声音顺着风传过来:“觉得讽刺么?当初你我最大的分歧就在这了,我留着心,你挖了个干净,我觉得大道三千,无所拘也,红尘善恶里滚一趟没什么不好,至少痛快自在。你却把这些东西全都视作身外物,毫无干系,求个极净,半点红尘不想沾身,看上去监管万千妖灵,其实漠然世外,什么都不在乎。”
“结果呢——”那人嘲讽地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是笑殷无书还是笑他自己:“万千年世间混下来,负累满满,我差点成了个疯子,烦躁之下也终于掏了心,你却反倒开始愿意沾点世间尘土了,开始有爱有恨割都割不掉了,真是好大一个笑话。”
他说着话,两人之间的交手却丝毫没有停过,一招比一招快,直打得黑龙遮天,黑水没地,金色的丝线如同闪电一般在一片乌黑中穿梭纠缠,既牵制着冰下人,又牵制着亡灵君。
殷无书听了冰下人的话,终于不再吝啬地给了他一句回应:“物极必反。”
“所以要重头来过?”冰下人哼一声。
殷无书嘴上没再答话,身形却丝毫没慢半步,逐渐加快的攻势已经足够回答这句话了。
“刚巧,我也这么想……”冰下人满是邪气地笑了一声,而后铺天盖地的黑色幽灵军在他的Cao纵下陡然一收,猛地将他们包裹在内。
一时间天地惧黑,半点儿光都透不进来,周围全是死气和危险,动一下都可能会陷入更严重的险境之中。
就在众人两眼全黑,一时间有些仓皇无措时,一声尖利的鸣叫声突然划破长空,清越至极。密不透风的黑色牢笼突然被划开了一条数十丈长的口子,被挡了许久的天光陡然映照下来。
“毕方?!”冰下人的声音陡然一紧,诧异道。
谢白应声抬头,就见一只硕大的飞鸟从天光中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