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暗卫的报告,顾翛终于明白为什么顾风华能只花十年的时间便统一天下,出手之快,时机之准,无一不令人从心底里佩服。
&&&&而刘挚也丝毫不弱,面对顾风华猛烈的突袭,竟然只失掉了一个城池,这一点也委实不容易。
&&&&“若是你面对我的叔伯,境况会如何?”顾翛问宁温。
&&&&宁温正在棋盘上自弈,听闻此话,头也不抬的道,“未可知。”
&&&&“嗯,我们家扶风比叔伯要厉害的多了。”顾翛自豪的道。
&&&&我们家扶风……
&&&&“咳”宁温不自在的咳了一声,斜睨了他一眼,转移话题道,“若是我,不会有这样面对风华的一天,刘挚之所以忍到今日,是因为她还不够Yin狠。她为人十分要强,总要求自己要如男儿一般,人说最毒妇人心,她身为妇人,要成大事,最不应该放弃这一点。”
&&&&顾翛明白,宁温是个能够控制全局的人,如果真是让他对峙顾风华,必然是天下的一场浩劫,鹿死谁手真是未可知。史书上对宁温的评价不高,但无不认同他是个能力出类拔萃Yin谋家。
&&&&“你与我叔伯的交情很不错?”顾翛听说宁温当年在尚京之时,唯一交好的人便是顾风华。
&&&&宁温笑道,“算是不错吧。我在尚京那些年,只有他敢不顾旁人非议,每日在质子府与我玩闹,而我也只敢与他胡闹,别的人,要么就是入不了我的眼,要么就是我入不了他们的眼。”
&&&&他与顾风华,便是在当初也只能算是酒rou朋友,成日里只是吃喝玩乐,纵然宁温并不享受那些事情,但与顾风华相处起来,也算愉快。宁温有困难从不会求助于他,当然顾风华隐藏的事情也绝不会在宁温面前露出一丝端倪。
&&&&他们互相利用对方,掩人耳目,却又不起任何冲突,绝非是一般的朋友相交。所谓交好,也不过是因为顾风华是在他灰暗日子里唯一一点光亮罢了。
&&&&顾翛看见的宁温依旧温润,但他能察觉到在这温润背后隐隐散发伤悲,顾翛握着他的手道,“只遗憾君生我未生。扶风,我当时即便是生为刘氏皇子,你若想造**反,我也陪你一起。”
&&&&“没一句正行。”宁温斥道。但他心里明白,顾翛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只是他并不习惯听甜言蜜语,尤其是一个男人的。即便知道这样很对不起顾翛的付出,但他也不得不坦诚,到现在他也依旧排斥男子之间相恋,只不过很是依赖顾翛给予的这份温暖罢了。
&&&&至于他心里对顾翛有无恋慕之情,恐怕连他自己也弄不清楚。
&&&&“禀主公”暗卫忽然落在附近的小径上,“朝廷已经攻破第二个城池了。”
&&&&“知道了,继续查探。”顾翛淡淡道完,转头问宁温,“两日两个城池,这种速度,你猜刘挚能坚持多久?”
&&&&“至少半载。”宁温在棋盘上落下一子,心口忽然一阵闷疼,喉咙一甜,殷红的血顺着嘴角滑落,滴在棋盘中得白子上。
&&&&顾翛一惊,转瞬手指间多了几根银针,解开宁温的衣物,在他心口的几个xue道上刺了下去。
&&&&喘息了两盏茶的时间,宁温稍稍缓了过来,看见顾翛发红的眼眶,和紧紧皱起的眉头,不由出言安抚道,“我没事了,不过是吐口血罢了,别动不动就炸毛。”
&&&&顾翛抿着唇久久不语。宁温伸手抚了抚他的发,道,“无事。”
&&&&顾翛依旧不言语,只是盯着银针,轻轻捻了一会儿,才缓缓拔了出来,从始至终都不曾说半句话。
&&&&宁温理好衣襟,掏出帕子将唇边擦拭干净,见顾翛依旧冷着一张脸,心中猜测自己恐怕是时日无多了,顾翛在外人面前是个冷峻且懒散的男子,但在宁温面前,从来都只是嬉皮笑脸的耍赖,极少有这种时候。
&&&&“辄浅,我……还有多少日可活?”宁温轻声问道。
&&&&顾翛脸色微微泛白,冷声道,“说什么胡话,我能活多长,你便能活多长。”
&&&&“跟我说实话,莫要瞒着我。”宁温蹙眉道。
&&&&“我说你能活多长就能活多长都是实话”顾翛情绪有些失控。
&&&&瞧着他这个模样,宁温隐隐料到,时间恐怕不太长了,遂也不再问他,只道,“莫要冷着一张脸,看得我心烦意乱。”
&&&&顾翛嘟了嘟嘴,火气缓了不少,放柔了声音道,“不冷着脸,但你告诉我,你最近心里都在想些什么?可是我近来索求过甚,你心里不喜欢?若是不喜欢,我x后不要了便是,莫要什么都压在心里。”
&&&&顾翛医术了得,他自然知道,如果宁温真的是每日像表面这样轻松愉快,再加上他的悉心调理,病情绝对不会这样反复,前段时间明明还好好的,这就又开始咯血了,除了这件事件,顾翛想不出还有别的原由。
&&&&“无,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