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不识抬举!”
面对天帝这一番话,我没法表态,人有千面,仙也有千面,恰巧威越要这么理解我,旁人的思想我怎可左右,就像他跟他儿子,一个欣赏我,一个鄙视我,我能怎么办?
“聂容!”
仙侣居传出了却霜急切的呼唤,意识到他在寻我,天帝赶紧应了一下:“我们在外边凉亭里。”
却霜又没有叫他,他巴巴的应个啥?真跟子恒一个性子来的,我直觉得好笑。
上界的紫徽仙君为了一个飞仙,采摘自己的仙脉炼药,搞得伤痕累累,天帝没杀我我都想要自杀。
“天帝且将心放回肚子里,他从此后再不会出任何问题,等过些日子,聂容自会做个了断,决计不会叫你们任何人亲自解决一个飞仙,聂容自认没那么大荣幸,天帝若有气,请暂时憋着。”想着却霜就快来了,我将一个决定抛了出去,上界之主一消停,所有人都能消停。
“你早就醒了吧,听到了多少?”天帝神色捎带几分震惊。
脚步声已经不急不缓的远远响了起来,我平淡如水的望着他,低声说:“聂容什么都没听到,天帝也什么都不知道,一切就跟一场梦一样。”
如此说,也是免得到时候事情无法掌控,牵扯一大堆。
当却霜踏进凉亭时,我和天帝皆淡淡定定的坐着,瞬间换上标准的微笑,探查的目光将我上上下下打量着,似在确定我是否真的无事,过了片刻才看了天帝一眼,语气似带埋怨,“聂容,阿泽,你们聊什么,怎么不叫我一起?”
我看着却霜没有出声,天帝忙说,“没什么,我只是来看看聂容复原的怎么样了,来时刚好望见他站在院中舒筋活骨,怕吵到了你,就和他一起过来了这里。”
却霜手中拿着我的衣服,他自然而然的给我穿好后坐在了我和天帝中间,开口就让我和天帝同时吓了一跳。
“聂容说你时时看他不顺眼,你不会背着我欺负他了吧?”
面对却霜认真的质疑天帝的内心世界肯定是崩溃的,我紧接着说到:“天帝有时候就是眼神使的不准,却霜不用将我的话放在心上。”
我看到他微不可查的纵了一下眉,内心颇为惶惶不安,想着是否哪里出了问题。好在却霜只是思索,随后只听他镇定自若地问我:“嗯,只是不知是否与属相有关?”
天帝满脸疑虑的看着我们,此刻犯傻的样子同子恒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却霜,天帝可能需要解释。”
当却霜将那日我们讨论他属相的话说了之后,天帝完全不同意,他自吹自擂的道:“什么鸡眼鸡肠,我那是兢兢业业。”
三人一起笑着,天帝语气听不出有什么问题:“聂容啊,你什么时候好了就先去同子恒打个招呼,他可是对你的生死挂心的很。”
管他有没有含沙射影,这话倒是真的,外面的人该急死了吧,我还未开口应他,却霜就接过了去:“这些小事,阿泽说一声便是,聂容短时间不能离开定宁天。”
我猜想却霜可能是被我吓到了,对着天帝无奈的笑了笑,立刻便道:“对,伤口貌似还没好彻底,暂时恐还得叨扰紫徽仙君一段时间,但我保证绝不会让其等太久,天帝若不想麻烦,聂容也不勉强,大不了届时被他们骂一顿好了。”
天帝笑呵呵的应承,“下界的宰相肚里能撑船,我堂堂上界之主,虽说海说不过去,肚里起码也是一条江,我去说便是,你千万养好些再出去。”
我很怀疑,他真的确定他肚子里装是一条江而不是坏水?
却霜突如其来的视线盯向我的眼睛,眉头紧蹙,我有些不太敢直视他,左右一想,貌似刚刚没有谁说错话吧?
“走吧,你该回去上药了!”
他将手放在我面前,我抓住后下意识的看了一下天帝,他的表情有些叫人猜不透,仿佛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想着什么。
走在走廊之上,我侧过头笑着问他:“你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却霜眼睛看着前方,手上不由自主的加重了力道:“感觉不到你的温度我就醒了,阿泽同你说了什么?”
我佯做诚实的回答:“就是简单的问候啊,天帝不都说了吗?”
隔了半响他才压抑着声音道:“演技拙劣。”
心瞬间沉至湖底,本就没指望能骗得过他,他这样一句,我势必是要说点什么有分量的话了。
调整好心绪,极力让自己看去很认真:“我们只是简单讨论了一下仙侣居里的那颗树。”
话音一落,脚步刚好踏进仙侣居,却霜向前方瞥了那树一眼,摆动的衣角没有栖息的意思,路过时甚至看都不去看它一眼,仿佛讨厌至极。
我依旧跟着他朝前走着,当眼睛再次看见上方的星星点点时,面色就没缓和过,那些全是他身上看不见的伤口,我不知道有多痛,因为我无法跟他感同身受。
“却霜,我说过我孑然一身,你以后不要这么费心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