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遮住刺眼的日光,说:“没事,可能是这些天太累了,Jing神有些紧绷。”喝了一口水缓解了喉咙的沙哑,我问他,“我这嗓子不会坏了吧。”
他说:“正常现象,一会儿就好了。你先喝点粥,”
就着他的手才喝了两口,就听见门外的苏子琳在嚷嚷,“针还没打完啊,咱们可就一天假,再不出去就来不及赶回来了。”
把粥碗从姜晋鹏手中夺过来三口两口喝光了,我嬉笑着说:“你这么伺候我喝粥,旁人会误会我薛绮才出了一场任务就生活不能自理呢。”说完便扯下被子跳下床,以最快的速度穿上外套给苏子琳开门。
我抱着苏子琳的胳膊谄媚着,“子琳,阿爹出了远门不在江州城,这次只好赖着跟你回家去了,你可一定要收留我的呀。”说着扯着她一面往外走一面还不忘了跟姜晋鹏道别说:“姜医生,大恩不言谢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啦。”
苏子琳被我猴急的态势骇到了,有点招架不住,好歹制止了我的脚步,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道:“别告诉你,你要穿这件衣服去我家。”
我“啊”了一声,顺着她的目光低头瞧着自己装扮,外套被撕坏了好几个口子,衬衫前襟沾满了血,扣子还掉了一颗,我吐吐舌头表示窘迫,“这样去见祖父祖母的确不好,子骞哥又该说我女孩子不注重仪表了。”
苏子琳说:“趁着还有时间,去宿舍换身衣服,林曼一大早就收拾东西出特训基地了,估摸着这会儿都进了江州城了。”
我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对了,一会儿还得给祖父祖母买点东西,我记得他们喜欢吃牛ru桂花糕,子骞哥的话,给他带点什么呢?”
苏子琳制止我的冥思苦想,“薛绮,来我们家还要那些俗套的礼仪?抓紧时间,你来了他们就很高兴了。”
小时候阿爹总是隔三差五得出门办事,他不放心我一人在家,每次就把我丢给苏子琳一家。苏家是江州城里有名望的书香门第,祖父虽年过古稀,却也是个打破旧文学接受西方先进文化的进步人士,他会开设学堂教导子骞哥、子琳和我,接触德语也是拜苏老先生所赐,他曾同苏子琳的父亲一起出洋过海去德国待过三载,可谓是个时髦紧跟时代的老夫子。
苏祖母是江南女子,名门淑女,温婉贤淑,做得一手好点心。小时候在苏家最期待的就是吃饭时间,祖母会变换着花样给我们三个做好吃的,美味非常,让人想想就流口水,满腹期待。
可是不幸的是苏家唯一的儿子却在一个航船事故中丧生,一同葬身大海的还有他的妻子。也就是苏子琳兄妹的父母,他们从日本回来坐的那艘船遇了难,尸体至今都没找到。
当时,子琳才十岁,我们两个抱成一团哭成个泪人,子骞也不过年长两岁,却沉默的不像个孩子,从始至终没流一滴眼泪。我知道他将一切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父母遇难,他一夜之间得变成苏家的顶梁柱,不能再人前流泪示弱,他上有年迈的祖父祖母照料,下有年幼的妹妹需要保护。那个时候我就很佩服子骞哥,觉得他就是那种临危不乱,最坚强的人。
终于到了苏家的宅子,我和苏子琳相视一笑,看透了彼此眼神后隐藏的意图,鬼鬼祟祟绕到宅子后门,爬墙进去。就好像小时候背着祖父祖母和子骞哥偷偷溜出去玩不敢从正门走,溜到后门翻墙回去。
脚刚着地就听见一个清润又不失威严的声音,“你们两个,还知道回来。”
“子骞哥!”我心中一喜,兴高采烈地跑过去一下子抱住他说:“子骞哥,好想你,你怎么知道我们两个今天回来,特意在这等着。”
苏子骞把我从怀里拉出来严肃道:“小绮,不要用这种方式逃避责罚。”
我一下子笑不出来了,瞅瞅边上的苏子琳,决定把她卖了,“当初可是苏子琳拉着我一起报名的,说这机会难得,一定要去。”
苏子琳瞪了我一眼,“不讲义气。”她瞧着自家哥哥说:“哥,进特训基地学好一身本领就可以保家卫国,为国民革命尽自己一份绵薄之力,我不认为这是错事。”
我附和着说:“是啊是啊,子骞哥不也是总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么?我们虽不是匹夫,但也是新时代女性啊,为国家做贡献是应该的。”
苏子骞叹了一口气,“罢了,既已参加,就不能半途而废,你俩好自为之吧。”
我再次搂着他的胳膊晃了晃,“子骞哥最好了。”
苏子琳吃醋了,“哥,怎么我这个亲妹子见到你都没这样亲热,还是别人家的妹子亲啊。唉!”
我又搂紧一分,挑眉瞧着苏子琳说:“子骞哥自小就待我好,你没我乖也没我可爱,这是不争的事实。”
“你脖子怎么了?受伤了?”苏子骞低头仔细打量着我的脖子说:“你们的训练那么危险么?”他转头瞧着子琳,“你说说,怎么回事?”
苏子琳走近一步挎着他的胳膊,朝我扬扬下巴,“让小绮自己说吧。”
提起这脖子就一肚子气,我义愤填膺地将许绍辉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