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了一句“要是哪个犯人都嚷嚷着要出狱,朕还需要廷尉狱作甚?!”就把他敷衍出来。
这几日他被自家哥哥催促着,依然每日来宫中面圣、祈求,但未曾想,皇帝没有答应,狱中的刘颐的病症却越来越严重了。
听闻今日刘颐开始发烧昏迷、神思恍惚,郑大人一早便请一位太医与自己同行,想请他看过病后,在皇帝面前说几句分量重的话。谁知根本不需他请求,刘颐的病症确实吓人:他胸腔部分浮肿,浑身出满鲜红色的疹子,不是昏迷,就是因为腹痛而疼醒。这样一看病,最后倒成了那位太医急忙拉着他去面见圣上了。
不过,皇帝正在玉华宫中,连见也没见着。
御史大夫垂头丧气地往宫外走,心里暗地责怪皇帝:“五王爷、小皇子就是您儿子,难道大殿下就不是您儿子了?!”
皇子……
郑大人突然眼前一亮,他何不去找成怀王刘蒨?虽然之前劝告他勿要再管刘颐的事情,但这遭若是无人帮忙,恐怕刘颐就要折在狱中了。
那可是他姐姐以死保下来的一条命,可不能白白去了!
事不宜迟,既然有此想法,郑大夫便快快吩咐人驱车前往成怀王府。
王府守孝期未过,府中极为安静、肃穆。下人领着他绕过几条长廊,到得一个小亭子中。双方行过礼,御史大夫便快而不慌的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讲给刘蒨听。
他本以为刘蒨又会心急,甚至都做好了准备阻拦,以防他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事情。只是没想到,刘蒨听完,只是皱了下眉头,抿紧嘴唇,思索一会儿后,对身边墨染吩咐道:“去告诉他们一声,计划提前了。务必在今晚之前给我答复。”
郑大夫看着墨染点了点头,倏地从眼前奔走后,带着一丝丝的惊愕对着刘蒨道:“你这回……”
刘蒨只是有些牵强的提了一下嘴角,便依然低头着意在手下的棋盘上。没人注意到他藏在袖中的右手紧紧握着,青筋毕现。
陪侍一旁的萧谨之捧起手中茶盏,凑近嘴唇。在茶盏背后,露出一个苦笑。
看来他数日劝他在刘颐的事情上要沉住气,终究是起了作用。只是郑大人你哪里知道,光是计划提前这一项,搞不好就要无辜多死不少人。
他哪里是不任性?只是学会了隐藏。
就好像多死上千上万人,从未看入刘蒨的眼中,但是他为了刘颐,硬要装的纯良无欺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伤寒病,在古代的确是一种几乎无解的传染病,与“风寒”有极大差异。关于这个病,我是认真查了资料的,不过为了传说中的“艺术效果”(?(? ???ω??? ?)?)当然做了一丢丢的夸大,跪求原谅啦!
☆、绝地反攻
成怀王府依然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
天气日冷,萧谨之畏寒,自然早就在屋里燃起火炭。便是这样,他也觉得冷,身上还加了一件狐白轻裘,全身裹得严严实实,只是从衣袖里伸出一只苍白、修长的手,或是捻起面前棋盘上的黑子儿,或是翻翻一旁摊着的棋谱。
门扇突然打开,一个人影闪进来。
来的人是刘蒨。他虽然刚从外边回来,但身上只着禅衣,肩上还落着星星点点的雪花。西境风寒露重,他久居边疆,也习惯了天寒地冻,所以不把现在这寒冷放在心上。
“下雪了?”萧谨之瞥他一眼,依旧盯回自己的棋盘上。
“恩,小雪。”刘蒨拍掉肩上雪粒,坐到他对面。
“要下一盘棋?”
“不。反正也下不过你。”刘蒨把身上外衣脱了,扔在一边。“烧着几个炉子?好热!”
“各人有各人的棋局,下赢自己那盘便是赢家。”萧谨之把手中棋子磕在棋盘十字刻线交界处,抬首问道:“你那盘棋下的怎样了?”
“没什么大波折,总之还在计划之内。”说到此事,刘蒨神色凝重许多。
“昨天我收到王侃的回信。他帮我调查了北境军粮的倒卖情况,当然,他是个老狐狸,我不信他没有参与其中,但北境无人,只能依赖于他。北境情况如同咱们所料,克扣以及偷运出来的军粮被转交瑞江港口,再经由港口一路南下,买卖到这一条海路附近的各个岛屿。”
“岛屿上的当地人一向以捕鱼为业,沿海附近各地民众也多有到岛上常驻谋生的。这些渔民缺少粮食,捕多了的鱼也卖不出去,他们便拿那些粮食在岛上与渔民以物换物。主要是换海产,若是在这条路上经常来往的大船,据说还能换到上好的珍珠之类。”
“装满军粮的船,便在这些岛上换取贱价收来的海产,从南边港口进来,过运河直达长雁地区。因为这些船中,许多都是官船,运送来往自然比一般渔船要快,运来的海产也更加新鲜,所以坐地起价,能狠挣一笔。”
萧谨之听到此处,微微皱眉。
“王侃此人并非善类,倘若没有他允许,底下人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