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像证据一样威胁着我的地方,那里那么肮脏邪恶,本就不该存于世,我让人一把火把潇春阁烧得干干净净,连只老鼠都不能让它活着出来,只要能让那个地方消失,我不在乎有多少人得为它陪葬。”
说完,他不自在地别开脸,害怕被心爱的人发现他脸上因复仇而扭曲的丑陋神情。
孟云卿却毫不在乎地将他的脸转向自己,凑上去吻了吻那因剖白自己不为人知的一面而忐忑颤抖的薄唇,好气又好笑道:“就因为这样而不告诉我?怕我谴责你,还是阻止你?”
刘简的声音徐缓却有力,道:“这件事,哪怕你谴责、阻止,我也一定要做,所以我不想让你知道。”
“真傻!”孟云卿哭笑不得地骂了一句,道:“我怎么会阻止你?那地方曾让你吃了许多苦头,我难道还护着么?为什么你从不同我讲这些?你心里有苦,却只一个人独自受着,又拿我当什么?”
听得他话中有怨,刘简忙道:“不是的,这些年正因有你,我才过得舒心,不让你知道是我私心作祟,我怕你知道了我竟是如此狠毒的人,会远我而去……我虽经历过各种不堪,却仍想在你面前做一个干干净净的人。”
“谁说你不干净?”孟云卿将人一把拽进怀里,愤怒又带怜惜的吻洒在他额上、眼上、鼻上、唇上,边吻边道:“你好得很,完美得让我孟云卿趋之若鹜,生怕自己不够出色、不够强大而配不上你。”
刘简微微睁大双眸,低喃道:“怎会……”
“怎么不会?你看你,把一代才子迷成这副样子,却还犹不自知!”孟云卿一副“恨其不争”的口气,而后无奈一叹,软了声调道:“你总以为我为你失去很多,却不曾想想你自己又为我放弃多少。你堂堂一个王爷,本可软玉温香,妻妾成群,却甘心雌伏于我;你若愿意,这朝堂之上也可有你一席之位,却甘为平淡,难道不是怕会给我引来蜚语吗?”
刘简被问得哑口无言,愣愣得承受着孟云卿又恼又怜的目光,过了片刻,眼眸渐shi的他抬臂抱住面前的俊秀青年,既无奈又庆幸地感叹道:“云卿,你这样好,这样好……”
话语未毕,泪已顺着脸颊淌下。
孟云卿低头吻去那些咸涩的泪水,道:“我这样好,你更该好好珍惜,不要再想方设法将我推给他人。”
刘简自是不舍,但一想到那最大的阻碍,不免忧心忡忡。
似是看穿他的心思,孟云卿轻柔地安慰道:“不必想太多,大不了我这官不做了,皇上又能奈我何?”
见刘简张嘴要反对,他又拍拍对方的肩,道:“我也就是随口一说,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会跟天子对着干。”
“你不要再像上次那般莽撞便好。”想到他上次把自己弄进了大牢,刘简心有余悸。
“知道了,我肯定不会再犯傻,让你有机会偷偷再娶。”孟云卿调笑道。
刘简看着他,正色道:“那你可得记住,别再让自己出事了。”
“是、是,我的好王爷,下官遵命。”孟云卿一边答应一边扶着刘简躺下,道:“眼下最重要的,是王爷您要尽快养好身子,别再让下官担心了。”
第九章
又过了两日,孟云卿因休沐结束,必须回宫当值,而不得不离开。走之前,他对着刘简千叮万嘱,生怕王爷把好不容易调养出几分起色的身子又折腾坏了,甚至于最后担忧得都不想走了。
刘简被他这一出弄得啼笑皆非。其实在孟云卿废寝忘食般的细心照料下,他的病况已好转了许多,何况本来就是“心病”所致,如今也算是“药到病除”了,连大夫也说没有太大问题,只需时日加以休养即可。面对学士大人的各种不放心,王爷惟有搬出大夫的保证,并信誓旦旦一定配合医嘱照顾好自己的身子,这才将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的孟大人送出了门。
人走后,屋里顷刻便冷清了下来,刘简一时也找不到事做,再加上这几天缠绵病榻把全身骨头都躺懒散了,便想着到院子里去散散步。
这才披好了外衣,门外便响起了轻巧细碎的脚步声,接着便见一道纤细的身影立在门前。
“王爷。”绿荷扣了下门,轻声喊道。
刘简极低地轻叹一声,道:“进来罢。”
绿荷推门而入,下意识扫了扫屋内,见只有王爷一人端坐在桌前,心底的窃喜一下全写在了俏丽的面容上。
“王爷,我熬了点人参鸡汤给您补补身子。”绿荷一边说,一边从随身侍女的手中接过盘中,并将还冒着热气的炖盅放到刘简面前,有些羞涩,又有些期待地望着面前俊朗不凡的王爷。
这几日因着孟云卿片刻不离地守在王爷身边,绿荷根本找不到可以近身伺候的机会,还被反客为主的学士大人不耐烦地赶了好几次,心里头的委屈可想而知,得知孟云卿今早离开,想必暗暗松了口气。
刘简心中有数,不动声色地喝了口汤,淡淡地夸了一句:“味道很好。”
绿荷含笑垂首,不胜娇羞,道:“若王爷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