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珩便向她下战帖。她自然不接,惹来一阵冷嘲热讽。常致远则在一旁看好戏,吃了她无数冷眼。
“我就问你一句,接还是不接?”白子珩怒视着桑洛。上次他因恼怒桑洛没有护好晋阳而对其出手,并未得到他想要的结果。他要的是与桑洛痛痛快快打上一场,无论输赢,他都能接受。
“接什么?”晋阳走上拱桥便听到这句话,不由得问道。
桑洛蹭过去在其耳边交代了事情的始末,央其打发掉白子珩。不是她在乎江湖排名,是她的确不想与白子珩打架伤了和气。毕竟白子珩此人乃是晋阳的表兄,又是白若轩的宝贝儿子。
晋阳听了顾向白子珩,道:“表兄,上次你打得桑洛吐血,已赢了。”
白子珩翻了个白眼,道:“那算什么比试?你一个姑娘家,不懂我们男人间的较量,少多管闲事。”
晋阳听了忍不住想笑。她的驸马才不是男人。
“表兄,你要打架就去找别人,我们可不奉陪。”
说着若有所思道:“姑丈老念叨你呢,你什么时候回家?我可听说姑母给你相中了一个姑娘,等着你回去过目呢。”
白子珩惊讶道:“什么?表妹,你胡说八道的吧?”
晋阳道:“绝没有……不信你自己回去看。咦?你怎地一个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跟表姐在一起的,如今你一个人,是不是欺负表姐了?我要回去告诉姑丈,说你丢下表姐自己四处闯祸。”
白子珩嘴角一抽,感觉额头在冒冷汗,解释道:“表妹你别瞎说呀,我哪里敢丢下妹妹一人,我是被她赶走的好不好?”
他天不怕地不怕,只害怕家里那高深莫测的双亲还有孪生妹妹白子琅。而其爹娘自小宠爱他的妹妹,容不得他怠慢丝毫。若是晋阳真回去打小报告,他可能会死得很惨很惨。
“别跟着我们,不然我回去定要将你的事添油加醋地告诉姑丈。”晋阳扬了扬下巴,拉着桑洛的手就走。
白子珩果然不敢跟过来。
桑洛笑着朝拱桥上的二人挥手告别,低声道:“夫人真厉害。”
晋阳不以为意道:“我瞎说的,这也能唬到他。”
桑洛道:“为何你一提那个表姐,他就害怕得要死啊?”
晋阳道:“因姑丈姑母从小将表姐捧在手心啊,小时候表姐摔了一跤他回家都会被罚跪祠堂的。且表姐处处胜于他许多,他也惹不起的。再说了,姑丈姑母为人极其低调,绝不会允许他做出四处下战帖的事。他在江湖上四处挑战别人,说不定瞒着所有人。听说姑丈家家教极严,我若回去告状,他会死得很惨的。”
桑洛道:“听你一说,我真是对他一家子都充满了好奇。”
晋阳闻言,侧头瞪着她:“收起你的好奇!”
她那位表姐,她见了有时都会有点自叹不如。这样的人,她才不要让桑洛去好奇。
桑洛不明所以:“开玩笑嘛,还生气了……”
晋阳换上笑脸,道:“好奇有时候会害死人的,你最好不要好奇。”
桑洛撇撇嘴,不好奇就不好奇,她也只不过是八卦心起随口一问。想起正事,道:“我先送你到祁寒那里,修整两日我们再离开蜀地。”
晋阳讶然道:“祁寒什么时候到了蜀地?”
桑洛道:“昨日一早。”
她和祁寒一直保持着联系,而在被逐出师门后,她已告诉祁寒让其不必跟来。因祁寒是唐门的人,她既已不是唐门中人,便不好再用。然而,昨天祁寒居然顶着晨露出现在了她的面前。短暂的寒暄之后,她便如实将被逐出唐门一事说了。祁寒听了皱了皱眉,便说要回唐门。她自然不会拦着,然而让她诧异的是两个时辰后祁寒又找到了她,且告诉她从今往后他都会跟在她身边,这是她师父唐紫衣做的决定。
她听后只笑了笑,内心却说不出的感动。心中无比庆幸年幼时遇到了良师,而想起已不能侍奉其左右,又觉十分伤感。
不过,这些她都暂时压了下去。
因那时她正在寻找晋阳。
祁寒所在之地乃是一个幽静的类似四合院的地方。
院内一左一右种着两颗很大的黄果树,将大半个四合院笼罩其中。
晋阳一进门,祁寒便要行礼,被桑洛一眼瞪了回去。
“祁寒,我说过了……如今你我已是朋友,没有主仆之分。”
祁寒便不再行礼,规规矩矩地喊了晋阳一声夫人。
晋阳笑了笑,道:“祁公子,我看桑洛已将你当做兄弟,你何不喊我一声嫂嫂?”
桑洛一怔,见晋阳眼眸中尽是揶揄,不禁一笑。祁寒此人,甚是古板,且沉默寡言,整日鼓捣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又不喜欢和外人打交道。然,她私底下觉得此人乃是一个极度闷sao之人,见晋阳逗他,也附和道:“是啊,年岁我比你稍长,叫一声嫂嫂倒也没错。”
祁寒果然被噎了噎,憋了好半晌才憋出一声生涩硬板的嫂子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