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师父派她们过来做什么?”
桑洛道:“祁慕不在了,师父恐我有诸多不便。她们曾在我受伤时照顾过我,知道我的身份。”
晋阳这才明白桑洛为何突然变得如此伤感,不禁握住了她的手。虽则唐紫衣此人太过高深莫测,却也的确对桑洛很好。
“别想太多了。你好好儿的,师父才会放心。”
桑洛勉强一笑,不再想这些伤感的问题,道:“此地离浩州只需半日,你身上不便,我们便在此修整几日,如何?”
晋阳正想说话,小腹突然又是一阵抽疼,不由得咬紧了嘴唇。如今她这样,已不方便再赶路。可她担心暗卫追上来,待疼痛过后说道:“我没事,赶路要紧。”
桑洛皱眉道:“不成!你这身子,已不宜颠簸。”
顿了顿,“你我各退一步,在此地住两日,待你不疼了,我们便赶路去浩州。但是,到了浩州必须等你月信过后才出海,你觉得如何?”
晋阳知道这已是桑洛做出的最大让步,唯有点头答应。思及一事,又道:“你也差不多是这几天了,还是在浩州多待几日罢。”
桑洛暗叹。做女人就月信这一点麻烦。与晋阳在一起呆久了,她们月信的日子都差不多,相差也就两三天的样子。如此,便要耽搁整整七日。她只希望暗卫笨一点,别在这七日内追到浩州来才好。
由于月信带来的疼痛,二人折腾到下半夜才睡着。赶路本就疲累,桑洛照顾晋阳,端茶递水加按摩,也是忙得呵欠连连,待晋阳睡着,她一沾枕头就睡着了,次日更是睡到日上三竿。
所以,当她爬起来的时候屋内已只剩她一人。
朦胧过后,第一反应便是找晋阳。拉开门跑出去,见楼下坐着一大桌子人,晋阳正在其列,顿时便放下心来。自脸上的红疹褪去后,晋阳便没再戴面具,加之又着了男装,坐在那里便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郎。而在桌的除了白苏白降,还有桑洛两个老熟人。
晋阳便坐在面对二楼的位置,感觉到桑洛的目光便抬眼看她,给了她一个微笑。
桑洛招了招手,也回以微笑。
晋阳身侧坐着的王碧落见其往楼上看,也跟着望了上来,见着桑洛便给了一个大大的微笑,低声与坐上之人说了句什么。然后,所有人都朝二楼看来。
桑洛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移步下楼。
人未走近,白苏白降便站了起来,齐声唤了声公子。
“别……”桑洛受宠若惊。虽则昨天晚上已将事情说得很清楚,她还是有些不习惯。
王碧落见桑洛来了便想将自己的位置让出来,晋阳却按住了她,道:“此人还未洗漱,邋里邋遢的……没位置给她坐。”
她醒来之时桑洛仍在睡,想着其确实累了,便没叫她。没曾想桑洛一睡便睡到日上三竿,简直就是个大懒虫。而她下楼用早饭时正巧碰到王碧落与容渊,当真是又惊又喜。然后便是楼里的人渐渐走到大堂用早饭,白苏白降是主动找上她的,她也被此二人好一阵调侃。几人既然碰到一起了,便在一桌用早饭。此刻是早饭过后的饮茶时间。
王碧落瞄了一眼桑洛,暗自偷笑。
容渊倒是热情,起身拉着桑洛道:“桑大哥,你我真是有缘,这也能遇到。”
桑洛笑了笑,道:“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
容渊道:“我们运一批货到浩州,到此地已是日暮,便歇了下来。”
桑洛挑挑眉,瞥眼见四周有几桌工人打扮的人,便知其所言不假,道:“想必你们已认识了,不必我介绍了吧?”
白苏闻言瞥了眼容渊,笑道:“容相公可比公子风趣多了。”
容渊笑道:“姐姐说笑了。”
几人好一番说笑,气氛很是融洽。
晋阳见桑洛仍杵在这里,大有一番高谈论阔的趋势,拉了拉其衣袖,低声提醒道:“待会儿该用午饭了,你还不去洗漱?早饭都没吃,不饿么?”
“是呀……公子你该洗漱了。整个上午夫人都心不在焉的,眼神老往楼上飘。”白降耳朵尖,居然听到了。经过一上午的接触,她发现晋阳是个好脾气的,不知怎地就忍不住想要调笑几句。
晋阳颇为无奈。她就不明白了,白苏白降此二人怎么就那么喜欢拿她来寻开心。早上白苏白降合伙拿她开玩笑,王碧落容渊竟也附和,她孤军作战,很是无言。时时盼望桑洛快点起来救场,可此人竟睡得如此之死,真是一头猪。思及此处,忍不住瞪了桑洛一眼。
桑洛见她含羞带怒的模样,不禁一笑,道:“你们够了哈,我不在场时你们都干什么了?是不是欺负我夫人了?”
一语毕,晋阳见白苏白降大有再调笑之意,连忙拉着桑洛便走。
桑洛见状,只得朝身后几人摆手,叫道:“等我一起吃饭,待会儿饭桌上见真章!”
回到房间,桑洛便笑呵呵道:“跑这么快做什么?她们很可怕么?”
晋阳吐出一口气,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