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窗前的银狼,最近却叼着九歌不停的在屋内徘徊, 时而将他塞到床铺中, 时而藏到凳子底, 他不停的在房间内巡视,寻找着边边角角, 将那可怜的小羊叼起又放下。
“银白过来。”严华淼招呼道, 然而那银狼却止步不前, 他的视线紧紧地黏在九歌身上,他不愿意就这样离开,仿佛只要离开这个房间就彻底失去什么,注意到严华淼眼中的迟疑,血辰上前开口道“发生了什么吗?还说这次的任务有什么奇怪, 如果需要帮助······。”
话语尚未完结,严华淼后退一步厉声道“不,我不需要。”话音刚刚落下,他便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然而话语收回已经不可能了,他只能拼命的克制自己,告诉自己冷静下来, 一切还没有发生,一切还有阻止的希望,他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向导见到那人,绝对不会。
随着不断地心理暗示,严华淼的内心慢慢的平复下来,然而这宁静能支撑多久,连他自己都不清楚,“抱歉血辰。”他低下头,神情透着哀伤,血辰上前拨乱他的发丝,贴近他的耳边道“我许诺过与你同在,无论发生过什么,或者将要发生什么,我都会信守诺言,我不会变。”
风轻柔的吹过,严华淼紧闭双眼,他感受到一种莫名的恐惧,随着血辰的话语覆盖在心间,会变的,所有人都会变,今日的孩童,明日的青年,有多少人记得过去的全部,记得那些被刻意,或者疏忽间丢弃的诺言。
一种寒意涌上心头,他不知道今日的温暖明日是否会属于自己,“我该走了,你乖乖呆在家里,不要出去,再过几天我请了长假,我们离开帝都出去看看。”这是他想到的唯一一种办法,只有这样才能彻底的阻隔这两人,才能让血辰一直属于自己。
心脏一阵一阵的抽痛,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一辈子不回帝都,更不可能将血辰独自一人丢在外面,这种策略只能躲避一时,绝非长久之策,不过现在对于严华淼而言,哪怕是一时都弥足珍贵。
温暖的身躯离开,严华淼攥紧了拳说道“等我回来,哪里都不要去,外面很危险。”外面的世界不但会夺走你,甚至会将你毁灭,对上血辰的眼,他拼命地逃避隐瞒,但他知晓自己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将死刑无限推迟,让短暂的痛苦变成长久的折磨,然而尽管如此他依旧甘之如饴。
他的表现让血辰十分担忧,这是第一次严华淼将自己从他的世界分隔,这是个让人不安的开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血辰不敢深思,看着严华淼离去的背影,他定下心神决定一探究竟。
严华淼从房间走出,抬头看着蓝天,第一次他觉得阳光是如此刺眼,春日鸟儿的鸣叫让人心烦,只是阳光不会因为他改变,鸣叫声也不会因这厌恶而停止,他必须接受有些事他无力改变。
“老大,冷静点,事情没有发生还不算糟,更何况那个封莫云也带了自己的向导,也许他不会对血辰感兴趣。”布科开口安慰,然而效果接近于无,严华淼对封莫云的事进行了详细的调查,而且从中得知,封莫云和他现在的向导文音关系很僵,这意味着他完全有可能对血辰下手。
想到这里严华淼的心乱做一团,然而时间由不得他迟疑他开口道“不管怎样,我们没有退缩的选择,而现在那人就降落在帝都的土地上,我必须迎敌。”这话语有些残忍,然而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此事没有一人能够帮到他,他只能孤军奋战。
脚步踏进车内,严华淼将双手交叉放在膝上,他闭上眼整顿思绪,仿佛又恢复了往日的从容,他知道接下来面对的会是什么,对于封莫云这人他没有半分的迟疑与动摇,他也许害怕失去血辰,但这强烈的恐惧,也迫使他坚定夺取胜利的决心,他不能失败,因为失败的代价会让他痛彻心扉。
时间一点点的推移,两边的景物在飞速的倒退,随着光亮临近,严华淼抬起头眼中在无一丝情绪,没有人能阻碍他向前,没有人能夺走他珍视的一切,除非血辰离去抛下自己,否则他绝不允许被这样简单的淘汰出局。
风在高楼大厦只见嘶鸣,严华淼抬脚踏入外面的红地毯,会场的一切布置完毕,士兵们见到严华淼神情激动,“少将真荣幸能见到您,没想到仅仅是迎接就让您亲自出动,相信有了您的帮助,帝国和联邦的这次联盟定会成功。”
对此严华淼轻点了一下头,没有说过多的话语,他对帝国与联邦的联盟并不感兴趣,这样说也许有违他的身份,不过在他看来,两个互相猜忌的人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一致对外。
他们只会想着如何在危难关头将对方推出去,或者是干脆趁火打劫背后捅刀,然而这宛若鸡肋,对帝国没有什么好处的联盟,却对自己产生致命的杀伤,它即将带走自己的向导,想到这里严华淼对这联盟更没什么好感。
只是无论他对这联盟喜爱也好,憎恶也罢,眼下封莫云的飞船即将降落,这个人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将会和自己呼吸同一片空气,双脚站在同一片土地上,每每想到这里严华淼只觉心中的恨成倍数增长。
士兵站在严华淼的身旁,只觉他身上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