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夜去哪了?”
“武林那边有急事,我便过去了。”
“哦,”姜枢应了声,又问,“我身上的白夜露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但你身上的确没了。”
没了没了,姜枢暗暗攥紧了拳,又送开:“可能是我自己的问题吧。”
傅慕看了他一眼,劝道:“阿枢,你身体不好,还是早早歇着吧。”
“行。”姜枢很好说话,站起来往床榻走去,掀开被子脱掉鞋上床,面对着墙侧躺着睡了。
傅慕站了一会儿,微不可闻叹了口气,没有上床而是在桌子前坐下,看着姜枢的背坐了一夜。
*
他撒谎了。
这一天之前。傅慕看着姜枢睡熟,便悄无人息出了门去赴约。
裴恒之在这南疆城没有住处,地点也是约在城门上,毕竟这里里外外都是南疆自己的人。
傅慕如约而至。裴恒之甚至还摆了个茶几,沏了壶茶等着。见他出现,站起身笑道:“怕你回去被发现,没有备酒。”
“何事?”傅慕走过去坐下,对面那人递过来的茶他是连碰都不碰,“不怕被发现吗?”
“你在担心我,”裴恒之也不恼,闻言更是惊喜,“云亭,怕的人是你吧。那姜枢是拿捏了你的把柄吗?”
傅慕蹙眉冷声道:“有事说事,没有的话我就回去了。”
裴恒之挑眉:“白夜露的剂量试出来了,”顿了下挑了个带走挑衅的微笑,“没有你,我自己也能制出白夜露。”
傅慕沉下脸来:“我倒是没有问你,你和乌摇风合作了?”
“他需要药物来控制一些有权有势的人,而我需要得知白夜露的最佳剂量和效用,”他说起来是理所当然,“怎么,你如今后悔了?”
傅慕抬头冷眼盯着他:“阿枢也中了白夜露。”
只见裴恒之先是愣了下,继而微妙地笑了下,最后哈哈大笑:“你果真后悔了!若是姜公子得知这白夜露是你制的……啧啧,有趣有趣。”
“解药。”他不欲多说,直接开口。
“有没有解药你不知道?这玩意儿只能戒,慢慢的戒。”他又大笑起来,“乌摇风真是个疯子。”
“什么意思?”傅慕皱眉,心里隐隐不安,“你有事瞒着我?”他脸倏地黑沉下来,“关于阿枢?”
裴恒之听了渐渐收敛起笑容:“你该不会来真的吧。”
傅慕不说话。
他就尖叫起来:“你来真的?你真喜欢上姜枢了?怎么可能?”
傅慕冷笑一声:“怎么不可能。”
“他有什么好的?长得男不男女不女的,没一点优点!哪里比得上我!哪里!”
傅慕挡住他要抓过来的手,用力将人甩出去几步:“他哪里都比你强。”
却是裴恒之听了愣了下,似乎想起什么反而笑出声,对着傅慕嘲笑道:“那又如何?你怕是不知道乌摇风看上他了吧?真是可怜啊,傅云亭,他注定不是你的。”
“我看你是疯了!”傅慕一脸怒气站起身就想走。
身后,裴恒之叫住他:“你还记得沈清和吗?”
傅慕立即僵住,他缓缓转过身:“沈公子不是没了?”
“是啊,”裴恒之叹道,“前段日子刚下葬呢。”
“你提他做甚?”
裴恒之笑着说:“就是想告诉你,沈清和和顾熙谢的下场,将来也是你和姜枢的下场。”
“呵,你信不信我现在杀了你?”
“杀啊,”裴恒之没有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希望傅三公子将来好好护着姜枢,以免走了前人的路,到头来得不偿失,落得个孤苦伶仃下场。”
傅慕冷冷看了他一眼。
裴恒之大为奇怪:“今夜我瞧着这姜公子不像是坏人,你说他要是有朝一日知道了你的真面目,顺带着骗了他那么多,还愿意与你白头到老吗?”
傅慕冷笑,不发一言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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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枢一夜睡得并不安稳,额头又冒了汗,醒来睁眼就看见傅慕在给他擦汗,擦手臂。
“你发热了。”傅慕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带了训斥,“就算是南疆天气温热,你出门怎么不多穿一些。”
姜枢头疼嗓子疼,没有拒绝这人的“服务”,甚至还抬抬另一只手让他擦。
傅慕埋头擦轻轻细致擦了会儿,许久道:“对不起。”
姜枢便扭头看向他:“什么?”声音太小,他脑子跟浆糊似的,没听清。
“……对不起,我不该瞒你这么多,平白无故让你受了委屈,还害你中了白夜露。”
姜枢很丧地叹了口气:“晚了,老子都他娘的差点气瞎了。”
傅慕手一顿:“等从琼花山顶下来,我便把所有原原本本的都告诉你。”
这么久啊,这才二月二十七,哪辈子才能从琼华山下来?姜枢无奈的点点头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