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的底线是什么。
果不其然,没过多少时间,赵芳菲就按耐不住了。她跟陈母一样,质问了赵小梨一句,“你到底想要从中得到什么?你妈妈连我丈夫都杀了,你这么做是要赶尽杀绝吗?是要让我连儿子都看不到吗?你到底有没有廉耻心?这种事怎么可以在报纸上说?”
赵小梨猜到了赵芳菲八成是被张檬派过来的,不过她知道,张檬交代给她的话,赵芳菲八成还没说出来,这些一个个的问题,应该是赵芳菲自己心中的疑问。
她想不到有人会这样将这些不堪的事摆在台面上。
但这并不妨碍赵小梨的回答,她倾吐了两个字,“公道。”
这两个字显然让赵芳菲怔了怔,她似乎想起了那些年跟前夫生活的日子,公道两字也是他时时刻刻放在嘴上的,对了,后来还有大儿子,他也这么说。可他们都死了。
想到这里,她的脸色变得异常的难看,她上下打量着赵小梨,仿佛想要从她的脸上找出点什么,最终,她很是困惑迷茫的问了一句,“这很重要吗?为什么你们都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要追求这两个字。”
说到这个,她仿佛很是激愤,而这种态度,已经不是单单针对于赵小梨一个人了,她质问,“什么是公道,我的前夫为了替别人追到杀人凶手,被害了,死的时候老二才上初中,他为什么不想想,他给别人公道,谁给我公道。我的大儿子,天天被他爸爸教导影响,一毕业就报了警校,又是当警察,结果缉毒被人害了,你不知道他死的有多惨,这也是为了所谓的公道,可谁给我?”
“我嫁了张鹤堂,所有人都觉得我是为了钱,想要当富贵太太。可我说实话,钱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我想做个平平凡凡的女人,要一个安安定定的家庭,过一辈子顺顺利利的日子。当然,我又失败了。”
她的眼睛盯上了赵小梨,“还有你。”
赵小梨讶异了一下,但赵芳菲并没有给她答话的时间,恐怕她也没想过让她说点什么,“我厌恶你妈,可同样是做母亲的,我为了保下关也这根独苗,让他不当警察,几乎跟他关系冷淡到冰点。你妈的想法我也能理解,她到死都没说为什么要杀我丈夫,不就是为了保护你吗?你怎么能为了什么公道,就这么站出来!你是要让她死不瞑目吗?那么多人都忍过去了,为什么你忍不了?”
赵芳菲紧紧地盯着赵小梨,她要听到一个答案。而赵小梨隐隐能感觉到,她在透过自己,去看一些东西,可能是关也的父亲和哥哥,她想要知道,这些人到底在想什么?他们为什么就跟别人不一样。
所以,这句话赵小梨答得特别的镇定,她说,“为什么别人忍了,我们就要忍。如果人人都忍了,那施恩军,陈宇斌,还有你丈夫张鹤堂,是不是可以在南城为所欲为?又有多少女孩要遭难?还有杀死你丈夫的凶手,会不会再去害别人,你大儿子去抓捕的毒贩,又会毁了多少家庭?”
“关也从没说过他父母的事儿,可我隐隐约约听到过一些。所有人都说关也的爸爸配不上你,你是南城一枝花,鲜花插在了牛粪上,我看你八成也是这么认为的吧。”赵小梨淡淡地说,“可今天倒是觉得这话一半对一半错。”
赵芳菲的表情立刻专注了起来,显然,对那段厌恶的婚姻,她还是有着诸多的牵挂的。
赵小梨很是认真地说,“对的一半是,你们的确不相配,错的一半是你配不上他。”赵芳菲显然要发怒,可赵小梨这次也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她说,“平顺的日子吗,你的确要的不多。你只是个平庸的自私的女人,对于一个有着大爱的警察来说,你跟不上他的境界。”
“你……”赵芳菲明显被激怒了,可这种愤怒里,又带着些许的心虚,所以她只是失态的站了起来,并没有说出什么来。
赵小梨也站了起来,很高高在上的对她说,“你跟你的丈夫生活了那么多年,都不懂他。所以像我这样的人,就像你不理解的,明明每时每刻都在祈求脱离一切过上最安稳的生活,却在最后一刻将唾手可得的日子抛弃的人,你是不会理解的。张檬让你来的吧,告诉她,我不会放弃的。”
说完,赵小梨就自己走出了咖啡屋。此时正是中午,寒冬里的太阳又高又远,她站在原地看了很久才低下了头,慢慢地踱步回了宾馆。
她其实原本也知道,师惠如果活着,肯定不想让她这么干。可那天在jingchaju的遭遇,让她突然发现了,即便这些人死了,也没人会知道他们做过什么样的错事。也没人会知道,要告诉自家小孩防范这些坏人。
难道死亡是最终目的吗?在施恩军和陈宇斌没有任何浪花的死亡中,在张檬的叫嚣里,她仿佛又有了另一个认知。
反正她原本就出生在那样的家庭,就算再坏又坏到哪里去?而且还有关也的支持,赵小梨叹口气,进入宾馆前,又去看了看天上的太阳,郁青,妈妈,保佑我吧。
回到房间,门刚一打开,房间里的座机就响了起来。赵小梨今天电话接多了,也就不着急了,稳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