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徐清清哽咽着唤了一声。
徐清越眼皮颤了颤,没有睁眼,也没有应声,徐清清还想再说什么,言弈捏了捏她的手,摇头示意她不必多说,他有办法。
现在的徐清越比任何时候都要任性,也没人敢刺激他,徐清清也是小心翼翼的,但言弈不一样,同样是男人,他知道对徐清越说什么才有用。
“救青蔓是你自愿的,奋不顾身救她的时候你连死都不怕,现在还怕活着吗?还是你想用自暴自弃来让所有人感受你的痛苦,让青蔓内疚自责,让大家都因为你而沉浸在悲伤里?”
“徐清越,你一直都这么自私!”
“你有没有为叔叔阿姨想过,叔叔现在也躺在病床上了,阿姨每天担惊受怕的,不知道还能撑多久……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言弈的话到底起了作用,徐清越睁开眼,但眼睛望着上方,呆呆地问,“爸他怎么样了?”
“情况暂时稳定了,但医生说了,以后不能再受刺激,也不能再Cao劳。”言弈回答。
徐清清走过去,在病床前站定,眼含泪花,哽咽道,“哥,大伯和大伯母都需要你,我们也需要你,爸爸已经联系了最好的医生,你的腿不会有事的。”
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妹妹哭,徐清越终于不再是无动于衷,一只手臂打着石膏,另一只手输着ye,他动不了,却是笑了笑。
“别哭了,本来长得就不好看,哭起来像小花猫一样难看死了。”
徐清清破涕为笑,蹲下趴在病床边,一边抹泪一边说,“我还不是被你吓到了才哭的,你好意思嫌我丑。”
言弈走过去,对徐清越说,“这两天青蔓每天都来医院看你,但阿姨不让她进来,你……”
闻言,徐清越眼睛一亮,“她人呢?”
徐清清抹了一把脸,在言弈之前开口回答,“阳阳昨晚发烧了,青蔓姐给我打电话了,一会儿就会过来。”
徐清越默了默又问,“她有没有受伤?”
他隐约记得昏迷前看到傅青蔓满脸是血,他醒来也没见她来看他。
言弈接过话,平静地说,“她受了轻伤。”
“嗯。”徐清越淡淡应了一声后又不说话了。
过了几分钟,傅青蔓带着儿子出现在病房门口,苏瀚有急事出国了,是朱翔送他们过来的,看到徐清清在和徐清越说话,徐清越难得平静下来,傅青蔓想着一会儿再进去,却不想徐清越已经看到了。
徐清清察觉异样,顺着徐清越的视线扭头,看到傅青蔓牵着孩子在病房外,惊喜喊了一声,“青蔓姐,你来啦。”
傅青蔓微微一笑,牵着儿子走进去,她脸上的伤包扎着,笑起来没有之前的赏心悦目了。
“你怎么样?”她问徐清越。
徐清越故作轻松扯了扯嘴角,“还活着就不算坏吧,我可不像有些人那样没良心,好歹是救命之恩,却不来病床前伺候。”
傅青蔓没有接话,她对徐清越有感激,有歉疚,再也不像之前那样理直气壮。
终究是欠了恩情。
阳阳走过去,伸出小手摸摸徐清越的手指,觉得他的手很凉,就用嘴哈气帮他暖和。
“怪叔叔,你赶快好起来……”
“爸爸说你是为了救妈妈才受伤的,谢谢你救了妈妈,以后我也会喜欢你的。”
小家伙nai声nai气地说着话,举动将人的心都暖化了,徐清越嘴角微扬笑了起来。
“叔叔没事。”
言弈看傅青蔓有话想与徐清越说,找了个理由将徐清清和苏淮阳哄了出去。
病房里只剩下傅青蔓和徐清越两人,傅青蔓诚恳地向徐清越道谢,“谢谢你救了我。”
徐清越自嘲一笑,“我用半条命,一条腿才换得你这句谢谢,代价似乎太大了。”
傅青蔓没有接话,她最怕欠人情,现在徐清越说什么她都会忍着。
沉默了一会儿,徐清越气闷地哼了一声,“是不是只有和苏瀚或是言弈待在一起你才会说说笑笑,就这么不愿意与我独处?”
傅青蔓不接茬。
徐清越更加恼火,几次张嘴想骂人,又骂不出来,愤愤道,“那天那辆车明显是冲着你去的,根本不是什么意外,人抓到没有?”
傅青蔓点头,“当晚就抓到了。”
苏瀚出钱,有人出力,在警方之前就把肇事逃逸的人找到了,确实不是意外,而是蓄谋已久,不仅如此,误打误撞知道了萧承宗的死亡真相。
他问一句,傅青蔓答一句,徐清越气恼不已,“你多说几句话会死啊,现在快要死的人是我,你哄一哄我怎么了!”
“抱歉,我只会哄儿子。”傅青蔓道歉。
“你……”
徐清越一噎,瞪她一眼,知道她说的假话,她怎么可能除了儿子就不会哄别人。
她肯定哄过苏瀚的。
徐清越不死心,又说,“我没了半条命,还要失去一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