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快就好上了,而且都到了要提亲的地步。
顾楼生叹了口气,豆儿都要嫁出去了,自己却还没有成家,过阵子回家肯定又要被大哥和夫嫂念了。
楼生,王厨子不是最近要退工了么,不如让宋大哥做咱们的厨子吧!豆儿从后院抱了个西瓜过来,早些时候放井水里冰镇着的,在隔壁桌子上剖开,一人递了一块,问顾楼生。
顾楼生当然考虑过这个问题,本来想让宋澄过段时间露几手再让豆儿瞧瞧,没想到今晚这一餐就把豆儿给收服了。顾楼生其实心里噼里啪啦地打着算盘,宋澄没别的地方住,一直在酒楼里,这样自己和豆儿的伙食就更有保障了。而且自己嘴巴其实挺刁,又馋食,但是对宋澄的手艺也很满意,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宋澄接收到顾楼生看过来的目光,一顿,摆了摆手:酒楼要做生意的,我做不来厨子,万一弄砸了你们的生意,我可担待不起,给你们做做饭菜还行,可是众口难调,宋澄当然怕自己搞不定,虽说家里世代都是厨子,可是到了自己这里,还真没真刀实枪地为别人干过,都是自己弄些东西填饱自己的肚子的。
顾楼生摇摇头:你今天也看到了,我是个生意人,有损生意利益的事情我不会做,既然我和豆儿肯让你干,也是信你。你手艺确实是好,酒楼平时需要的多是些家常菜,你今天不是还跟我提到,你祖上好几代都是厨子么?
豆儿看着宋澄还有些犹豫,连忙接口道:楼生开这个酒楼,其实赚的是过往的商客的钱,安平这一带常年是人来人往的,住店的人多于打尖儿的,但是那些住家的饭菜又不合他们的口味,所以酒楼的生意才很好。你如果做了厨子,指不定楼生日后记账都要记得手腕酸了呢。
豆儿跟了顾楼生那么久,多多少少了解些生意的事情,此刻也跟着一起劝,说完了还不忘偷偷踹了龚平一脚,示意他也说些什么。龚平和豆儿一起久了,哪儿能不知道豆儿踹他什么意思,赶忙道:宋大哥的手艺的确是很好的。
顾楼生啃完了西瓜,擦了擦手,说:我知道你怕损了我酒楼的盈利,你先试着干一段时间,不行再做回打杂的不就行了。我和豆儿也不把你当外人,你也不打算去别处,就当帮帮我这小酒楼,也帮你自己。宋澄迎着顾楼生的目光,想了想,缓缓点了点头,喜得豆儿吧唧就在龚平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臭小子!恩爱秀到我面前了是吧!顾楼生脸一板,一拍桌子,怒喝到,扬手想把西瓜皮扔豆儿脸上。
啊呀。豆儿乐得拉起龚平就往外跑:楼生真小气,吃醋啦?我和阿平出去消食了!宋大哥,楼生可就拜托你让他消气啦!一溜烟,两人就跑没了影。
宋澄哭笑不得看顾楼生别扭着一张脸,探过身子去拍了拍他的肩:你跟孩子一般计较什么。话说完,顿时觉得有些不对,这句话怎么说的跟两人老夫老妻了,安慰他别跟自家孩子赌气似的呢!
迎着顾楼生微微诧异的目光的宋澄,咳嗽一声马上收回手,手脚利索地收拾了残羹剩饭,迅速躲去了厨房。而那边顾楼生也愣了好一会,才脸红到了脖子根,抱着账本回房了。
又过了几日,宋澄起了个早,刚拆了门板准备酒楼开门做生意,就看见了从桥上跑过来的龚平。龚平怀里抱着一个油纸包,里面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不用想也知道是给豆儿的:宋大哥,早!
早,你这么早就起了,吃过早饭没?宋澄拍拍手,把门板在墙边竖好,看着龚平。
没呢,我答应豆儿带他起早去吃李寡夫家的鸡汁豆腐花儿,吃完了我要跟阿爹学记账的。龚平一张憨厚的脸笑的眼睛都眯不见了,看的宋澄一乐。
得了得了,别喊我阿爹,平日里你就跟着豆儿喊我名字就好了,说的好像我多老了似的。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的顾楼生摆了摆手,走到柜台后面打了个哈欠,眼睛下面黑了一圈,显然是昨晚没睡好。
是,楼生!龚平这一嗓子喊得中气十足,也把出神的宋澄给拽回了神。宋澄甩了甩头,难不成自己也没睡醒么?盯着打着哈欠的顾楼生竟然就出了神!
小子,等会带着豆儿早些回来,今日酒楼早些打烊,带你们回家去一趟。顾楼生像是想起了什么,抬起头叫住就要往后院里奔的龚平,吩咐完了才又用手遮住嘴打了个哈欠,泪眼朦胧的看向宋澄:你也跟我们回去一趟,反正不是外人。说完,顾楼生就窝在柜台后面,趁着客人稀少,偷偷儿地打盹了。
宋澄看着顾楼生,就愣在了那儿,心里感觉怪怪的,好似被风拂过了心尖儿的感觉。可是他哪里觉得怪又说不上来,于是索性把抹布往肩头一搭,去后院厨房给王厨子帮忙做早饭去了。
豆儿和龚平去外面疯了将近一天才回来。回来的时候,宋澄正在清理着前厅,顾楼生则是在柜台后面记着帐。楼里已经没有客人了,下午的时候酒楼早早地就打了烊。两人没有说话,很安静,只是偶尔会抬起眼看对方一眼,然后又专心做着自己的事情。
呆子,过来。豆儿揪着就要走进去的龚平,把他拖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