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出门只差一个扫字,就别争了。
等她们出去的时候,院子里已经满满地摆上了一桌。老秦警官招呼她们快入座,秦默开了冯露拿来的冰酒,给大家伙一人倒了一杯。
“冰得刚刚好,透着一丝凉气,也不伤身体。”秦默把酒递给方言说。
“能在户外摆一桌,真是福气。”方言接过酒点评道。
“嗯,今天风清云淡地,天气好,又来了两位颇有渊源的小朋友,我老秦心里高兴啊。来,咱几个碰一个,希望你们年轻人都能安居乐业,老年人也能安享晚年,特别是有些同志少Cao点心,多乐呵点。”
大家纷纷举杯碰了碰。
秦默妈妈把杯子一推碰得铛铛响,“不Cao心!咸吃萝卜才淡Cao心。我不吃萝卜。”
大家又哈哈哈一笑,举起杯子仰头喝酒。
酒菜过了几巡,方言想起上次秦默说,老秦警官特别会讲故事,于是开口道:“秦叔叔,见过那么多人,破过不少案子,有什么让你特别难忘的事吗?”
老秦警官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酒,夹了块羊蝎子放自己盘子里,说道:“有啊,怎么能没有呢。”
他顿了顿接着说下去:“我们这工作啊,就是跟人打交道。这世界上各式各样的人,不说都见过,也见了太多了。什么人,打眼一扫,心里就有个八分明白了。可是啊,这人心隔肚皮,总有那么些个意外之中的人,你看不透,也弄不明白。”
方言把酒给老爷子满上,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只等着听故事。
“其实,我这一生破了的案子不少,没破的案子也不少。不过有件事一直压在我心上,让我这些年来都念念不忘。”
老秦警官架起一筷子拍黄瓜,嘎吱嘎吱嚼了。“本来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了,却只能止步不前。那就像球在脚下,球门就在眼前,本来一脚射门就完了的事,结果裁判员吹哨了,说比赛终止。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感觉。”
方言心想,这铺垫做的,老秦讲起故事果然是比小秦技高一筹。
“大概是四年前吧。”老秦警官从兜里掏出一支烟点上,“我马上就要退休了,只想站好最后一班岗,不给年轻人添麻烦。结果就让我遇上这么一案子。”
他深深吸上一口烟。一旁埋头啃蝎子的冯露也抬起头,看了看停下来的老秦警官。
说是不吃萝卜的秦默妈妈正夹起一块凉拌心里美,秦默把酒瓶里最后一口福根倒进酒杯。
“那是个夏天,桑拿天啊,热得人难受,浑身上下憋着一股汗,”老秦摸摸玻璃杯上的水汽说:“我接到报案带着我当时的徒弟前往事发地点,等到了那,制服的前胸和后背都被汗透了。案发地点是条野河,到了那一看,一个女人的尸体脸朝下漂在河面上。从尸体的情况来看,应该死亡时间不长,估计也就是昨夜或是今早上。”
听到这话,冯露停下了筷子,似乎是被尸体两字败坏了食欲。
“夏天溺毙案高发,总有那么些个游野泳的,喝了两杯马尿就分不清野河和自家澡盆的。更何况从尸检情况来看,她血ye中酒Jing含量不低,应该是喝了几杯。不过细琢磨起来,有几个奇怪的地方。”
老秦警官停了下来,拿起晾凉的蝎子认真地啃起来。
大家都被调动起了兴趣,见他停下,只得看着他吃蝎子。冯露的酒喝干了,拿起方言的酒杯咕嘟两口喝了个干净。
老秦警官擦擦手,又接着说:“我当时管的那片区域是富人区,本城最有钱的人前几年都时兴在那块买个花园洋楼。环境好,地理位置就也稍偏一点,不过有钱人都有车,谁还腿着上班啊。从那具女尸的穿着来看,她应该就是那样的有钱人,无论在哪个时间段都不应该不乘坐交通工具,一个人走到这里来,合理的推测应该是有人开车带她来的这里。这是其一。”
“第二,”老秦警官用手指敲敲桌面,“在之后的调查中发现,死者的丈夫在半年前给她购买了巨额保险,保额高达两千万。涉及到钱,这就有点意思了。至少丈夫的作案动机是有了。因为女人自己虽然也有公司和房产,但是早就已经指明让女儿独自一人继承了。只有这两千万受益人是丈夫。”
“两千万?”方言觉得这个数字非常熟悉,不禁发问道。
“对,两千万。可真是一笔大钱啊。”
“叔叔,您接着说,”冯露白了方言一眼,示意她不要打断老秦警官的讲述。
老秦警官叼着烟又细了一口,把烟灰抖落在脚下,“第三个疑点是,我们在后来走访的过程中发现,据亲朋戚友反映夫妻二人关系很好,只要出现,都是手牵手,一副模范夫妻的样子。但是他们唯一的女儿却给了不一样的答案。问她父母关系如何,她却回答,和一般夫妻一样,没有多好,也没有多坏。十几岁的小姑娘这样回答,不觉得奇怪吗?如果关系真的很好,又为什么一早就指定女儿为唯一继承人?
第四个疑点是在调查后期才发现的,这个男人不是什么好鸟,在外面早就包养了侧室。还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