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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昱本来可以尽情享受个人隐私的,可是郭爸看他每次都窝在房间里,常常跑到他房里,把他拖到外面跟大家一起看棒球。大部分时间郭爸会败兴而返,但是有几次他用蛮力拎着陈伯昱的脖子把他带到客厅去。
&&&&另外,郭爸似乎认为只要有任何东西不见了,就要到最整齐的地方找,伯昱的房间常常遭到他的毒手,被他翻得乱七八糟。
&&&&伯昱跟郭爸说:「你不知道当别人把房间上锁的时候,就表示他不希望有人趁他不在的时候进去吗?」
&&&&只见郭爸轻松地搔了搔头,说:「小孩子锁什麽门?像你们这种年纪,会藏的东西还不就是A书、香菸和情书,我都知道啊。元彬平常就没锁,为什麽你要锁?」
&&&&事实上元彬是会锁门的,他只要一赌气就会锁门,想和伯昱说悄悄话、偷偷计画什麽的时候也会锁,所以当他一锁门,大家都会猜到他想干嘛。
&&&&单纯如元彬,郭爸一点探索或揭秘的兴趣都没有,伯昱的房间就好玩多了。
&&&&当然,撬小孩房间的门锁绝对不是正确的行为,不过这是郭爸和伯昱搏感情的方法,他也许只是在表达他在乎这个小孩,可惜伯昱并不领情。
&&&&就这样,郭爸和伯昱有许多无关紧要的小过节,如果有机会扯郭爸後腿,伯昱是不可能放过的。
&&&&第二个理由,元彬的生母对新家庭来说毕竟是种威胁。
&&&&虽然郭爸很混帐,元彬很白痴,伯昱是恶魔(我个人认为他同时也是那个家最大的毒瘤),他们毕竟在彼此同意之下组成了家庭。
&&&&两个完全不同的家庭要结合成一个,总会出现无法磨合的地方,零星冲突在所难免,不过陈伯昱一点都不希望放弃这个新家庭,所以当威胁出现时,他必须警告母亲,和他站在同一阵线作战。
&&&&如果伯昱想保住元彬,妈妈想保住郭爸,那就势必要采取行动。
&&&&妈妈在听到伯昱说「女人」两个字以後,心里有很多想法在翻滚,可是外表上一点迹象都看不出来──这显然就是陈伯昱装聋作哑的优秀才能之来源。
&&&&她没有问丈夫任何尖锐的问题,她的方法非常迂回曲折,复杂到我根本看不出来那到底是她为了达成目的而做的,还是只是顺水推舟。
&&&&要是郭爸继续不交出薪水,家里没钱用,一家人就只能坐吃山空,於是妈妈告诉郭爸,她要出去工作。
&&&&郭爸听到以後非常为难。「要出去工作?」
&&&&「嗯。」妈妈虽然平常身段很低,但是对任何事都有起码的底限和坚持。她是一个很难被动摇的人,如果你非要挑战她的话。
&&&&「那伯佑呢?」郭爸问。
&&&&「我和对面的nainai谈过了,给她带不会花太多钱。」
&&&&以前的陈妈妈,现在的郭太太,和郭爸的前妻最大的不同就是,她没有在忍受不住糟糕的现实逼迫下弃谁而去,我想她大概连这种念头都没动过吧。
&&&&惭愧啊,郭爸很惭愧,知道这件事後不知为什麽连我都跟着惭愧了起来,好像受到感召一样。我在之後的国中毕业典礼上看到这位妈妈时,感受到的爱的光芒应该是真的吧?
&&&&「这样不行,伯佑让你带习惯了,我不放心请保母。」郭爸说。
&&&&「家里近况不好,就算是她也要配合大家一起撑过去,她可以的。」妈妈说。
&&&&郭爸沉默了一会,终於说:「钱的事情我会想办法,你还是留在家里吧。」
&&&&妈妈并没有践踏郭爸的自尊,那天她妥协了。
&&&&後来有一天,郭爸喝醉酒回家,跑到元彬房间里跟他谈这件事,他说:「郭元彬啊,我……让你妈妈说要出去工作呢,她在家觉得没有安全感,她要自己出去打拼,你听不听得懂我的话?」
&&&&元彬听了,觉得很不好受。爸爸没有给妈妈和孩子们一个安定的家,罪恶感也蔓延到了他身上。
&&&&「你是不是又把钱乱花?」元彬问。
&&&&「哪有?」喝醉的郭爸理直气壮起来。「我这个月可是全部交给妈妈了喔!」
&&&&「光是一个月不足以让老妈安心,你不良纪录太多了,老爸。」
&&&&郭爸盯着元彬,突然把手搭到他肩膀上,低声说:「我结婚前是什麽样子,结婚後就是什麽样子,她没有叫我改,你知道吗?她连一句话都没说,如果她现在要因为这样不爽我,那不是莫名奇妙?」
&&&&元彬叹了口气,才要继续跟老爸说教,郭爸笑了,难闻的酒味让元彬皱起眉头。郭爸像是安慰自己似地对元彬说:「不会有事,放心,你和伯昱好好念书,嗯?我,你现在的妈妈,你,伯昱和伯佑,我们是一家人,很强壮的。」
&&&&虽然郭爸自以为不要把钱借给前妻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