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一样色泽的眼眸,却远比自己深邃,他看着那片弥漫四起的销烟,眼睛亮的出奇。
那是他至今都印刻在脑海之中的眼神,明明已经兵临城下了,已经快要败北了,但是男人一点儿也不害怕,反而在隐隐的兴奋着,更加的握紧了手中的那把剑。
再之后,父皇明明可以逃走,却甘愿战死在了沙场,最终是谋士们和诸位将军们恳求签下议和的文书,皇位传给了长子――辛汶。
他们两国为了各自的利益而战斗着,最后也因为故有的胜败分明结束。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本是古来至今的规律。
为了羞辱西凉,他作为质子被带往了青川皇城,十年为期限。
辛择烈比历来的皇朝的质子的待遇要好上许多,因为原本赢了他父皇的青川先皇连刁难他的气力都没有便咽了气。
而随后匆忙登上皇位的,是先皇的孙子,永安王留下的嫡长子。
他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分毫,不刁难也不予理睬,任由他自生自灭。
辛择烈其实心里并没有什么怨恨,对于青川,或者对于那个将他推向这里的族人,他也没多大的怨恨。
时间可以让所有的疮痍伤口,都淡的看不见痕迹。
“你要看盯着这棵枯树看多久?冬日这么冷,总是待在外面会受寒的。”
今天是小年,陆白原本是被家里的人拉着一会儿去洛宁街上走走,这个时候的洛宁热闹是像是朝天的花火。
每一处,都是殷红的色泽。
灯笼挂着满街,暗下来的天色将一切都笼罩了成暗淡的色泽,但是渐渐点亮的灯火像是细碎的火焰,一点一点,将这个世界点亮。
想让他也去看看……
当时陆白的心里只有这么一个纯粹的想法。
“阿白?”
对于陆白的到来辛择烈很是意外,他蓝色的眸子眨了眨,似乎觉得眼前的少女是幻觉一样。
因为今天的日子很特殊,每年的这个时候无论是皇城里的人还是外面的人,都很忙碌,大多都陪在了亲人的身旁。
少年直直的看着陆白,半晌也没有说话,视线专注而严肃。
“……我想带你出去走走,这斗篷你戴着,你的发色太惹眼了。”
陆白被看的不自在,将手上的白色的纯色斗篷递给了金发的少年。
他愣了一下,然后有些机械的接过。
“阿白,你不去陪你的家人吗?”
犹豫了一会儿,辛择烈还是将心头的疑问问出了口,嗫嚅着唇,垂眸看着陆白的脸色。
“他们啊,陪了。”
少年抬头看了看天色,此时还是青空万里,才晌午不到,陆白如何在晚上陪了陆生他们?
陆白倒是没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问题,她轻描淡写的开口。
“陪了十七年,今年陪你去逛逛吧。”
少女说着将视线落在了那个斗篷上,示意辛择烈将斗篷给披上。
他还想开口说些什么,最终在看到陆白黑色的眼眸之后,像是漩涡一样被深深的吸引了进去,说不出任何的话语了。
辛择烈乖乖地将斗篷戴上,纯白色的斗篷在他身上格外好看,享受披上了一身的落雪,纯粹而美好。
陆白仔细的看了看发现长度刚好,他的金发被遮掩的严严实实,那双眼眸如果别人不注意看的话也发觉不了它原本的色泽。
“走吧,我知道一条路,没什么人守着。”
陆白走在前面一点带路,也难为她花费了好些时间将这条由燕子守着的路给记清楚,不然又要迷路了。
早些时候她便和燕卿的下属打过了招呼,加上少年的默许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辛择烈静静地跟在陆白的身后,他们两人仅仅隔了一米的距离,但是这样的距离在少年看来还是过于遥远了。
他抿着唇,迈着大长腿直接走到了陆白的身旁,然后像个小孩子一样固执的牵住了她的手。
“我怕走丢。”
少年这么轻柔的注视着陆白说道,隐约的带着撒娇的意味。
“……随你,不过,这么近也会走丢的吗?”
“阿白不也是用了三个月的样子才记得去上早朝的路线吗?”
“……”
你赢了。
……
晚上的时候,少年呆不了多久,因为不回去的话为他送吃食的宫女会发现他不在了,然后到时候闹大了可就麻烦了。
所以他知道,他是没有时间和陆白一起看看洛宁夜晚最美的景色的。
辛择烈淡淡的瞥了一眼旁边的红色的灯笼,此时还没有点亮,如果到了夜里千万的灯笼一起点了那样的殷红似火,将会组成一条巨龙般的壮阔风景,灯火的光落在湖水之上,让人眩目,移不开视线。
陆白买了两串冰糖葫芦,将其中一串递给了辛择烈,饱满的山楂被一颗一颗的串起来,外面的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