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白似微的容貌气质摆在这里,不说大话那也是上上上等,即便穿着最朴素的白衣,举手投足间也是和他们这些俗人不一样。特别是现在,蝴蝶围绕他飞舞,他勾勾手指,这漫天的雨竟然停了!
这孩子,莫非真的是天上哪路神仙下凡不成?
白似微没想到他好半晌都摆脱不了的二婶会被一群蝴蝶吓跑,不,不能说是吓跑的。她离开之前那个表情,不像是见了鬼,倒像是见到了神仙!
走了好,走了好,他想着,隔几天就要来一次,他真是快被烦死了。
进了屋,白似微把书随手一扔,跑去床底下拿出一根粗树枝,然后握住树枝到外面去练习剑法。
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对这件事情有独钟,全村的人都说他是读书人,是将来考状元的料,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自己根本读不进去,他满心满眼只有这个用粗树枝做成的“剑”。
可能自己上辈子是个江湖人士吧?他想着,或者是个喜欢佩剑的大将军?
剑练得差不多了,天也渐渐黑了,白似微去厨房给自己煮了一碗清水面,还顺便加了一个鸡蛋,吃得一本满足。
他从出生到现在,可以说是没吃过几顿rou,家里实在太穷了,母亲还病重,没钱治最后活活病死了。父亲为了能让家里好过一点,拼命劳作挣钱,在一天夜里突然就去了,原因至今成谜。
他歪着头回忆了一会儿,那时候自己才三岁,便已经是一个没爹没娘的孩子了。他本以为自己会因为这个原因变成一个疯孩子或者地痞无赖。谁曾想没爹没娘没教育,竟然还能养出来他这样的有志青年。哦不,少年。
晚上白似微一般睡得很早,因为家里没钱买灯,他秉着能省一分是一分的心态进入梦乡。
月光清凉的撒下来,照在窗户缝处,就是这时,一只白蝴蝶从缝隙里飞了进来。这只白蝴蝶和之前那一群蝴蝶都不一样,它看起来很虚幻,虚幻到它一碰到白似微的后颈,就消失了。
白似微在梦里似乎有所察觉,他用力翻了个身,然后伸出一只手无意识的摸了摸脖子,又沉沉的睡过去。
睁开眼时,他发现自己到了一个仙气缭绕的地方,正前方的冰石上摆放了一把通身雪白的剑,他很喜欢这把剑,下意识的拿起来。
他碰到雪如玉的瞬间,后颈处的白蝴蝶突然显现出来,白光散发,不知道朝着哪里去了。
与此同时,摆在天宫里沉寂了多年的雪如玉突然表面光芒大涨,还伴随着清脆的剑yin声。
天帝骤然变色,算了算日子之后质问司命官道:“不是说似微仙君这一世终年十六岁吗?”
司命官无奈的站出来,“老臣也不知晓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写的就是十六岁,按理说似微仙君现在就该回来了。”
那剑yin声还在继续,天帝扶额沉思,司命官站在远处不敢动,他悄悄看了一眼天帝,却不经意瞟到雪如玉的剑身正渐渐透明。
“陛下!”
天帝惊愕的望过去,正好看到雪如玉消失不见的瞬间,他回头,对着司命官怒道,“还不快去追!”
白似微一觉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他还从来没有这么晚起过,昨天晚上不知是怎么回事,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他摸了摸肚子,决定先去厨房弄点吃的。
路过家里唯一的一张桌子时他的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只觉得前面好亮,亮得刺眼,这才发现桌上放着一把剑,和梦里的一模一样。
“难道那不是一场梦?”白似微扑过去对着雪如玉看了又看,“可那明明就是一场梦啊……”
想了一会儿没想明白他索性也不纠结了,反正现在这把剑在自己家里那就是自己的了。
白似微把雪如玉放好,然后心情愉快的去用早饭,吃到一半突然听见轻轻的叩门声。
他端着碗过去把门打开,门外站着一个清秀的少女,少女穿着鹅黄色的齐胸襦裙,笑得有些羞涩。
“似微表哥,爹让我来送一样东西。”白婉安说着,把手从身后拿出来,那是一包裹得很严实的东西,她眨了眨眼睛,又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香囊,“这个,也是给表哥的。”
白似微迟疑了一下,还是接住了,他随口问了一句,“方离呢?”
方离是整个村子里和白似微关系最好的人,他们曾经一起用树枝练习剑法,可是这几天都看不见他的人了。
“表哥不知道吗?他几天前就动身去京城了。”白婉安似乎有点惊讶,“当时大家都说他不行,可他还是去了。”
“什么不行?他为什么要去京城?”
白婉安这才知道白似微原来根本没听说这件事,于是仔仔细细给他解释道:“听说京城皇宫里出事了,摄政王挟持了太子来威胁皇上,各位将军要么在边境,要么就是摄政王的人。皇上身边无可用之人,便发布皇榜说若是有人能杀了摄政王救出太子殿下,直接许以将军之位。”
“所以说?方离觉得自己能杀摄政王?”白似微不可置信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