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帝后似乎还没有离开的打算, 于是也不敢乱动。
一时间公堂内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陶笉然面沉如水, 跟戚博翰对视了一眼之后,看到了戚博翰眼中的肯定, 于是又拍了惊堂木, 才继续判决道:“屠夫邻家见死不救,罚十年内不准享受朝廷颁发的新福利!”
这个惩罚不痛不痒,并不会影响到那两户人家目前的生活质量。而且说是未来的福利, 可谁知道到时候会不会有新福利呢。
所以这个惩罚,实际上那两家人损失的并不多, 甚至是约等于无。
但陶笉然这么说,就像是告诉他们“你们错过了一个亿”一般, 令人为失去那或许不存在的利益而痛心疾首, 悔不当初。
陶笉然看到围观的百姓都面有戚戚,于是再次警告道:“日后若再发现此类案例,有人知情不报,也会是同样的下场!”
陶笉然在公堂上发了好大一通官威后,才让大家都散了。
等闲杂人等都离开之后, 陶笉然原本气势汹汹的模样陡然松懈了下来, 像是干了一场硬仗一般, 只觉得浑身都懒洋洋地,不想动弹。
戚博翰上前扶过陶笉然,让他倚靠在自己身上,柔声询问道:“我抱你回去?”
“好啊。”陶笉然十分配合地搂住了戚博翰的脖子, 把头埋在了戚博翰的脖颈中,汲取其中源源不断的暖意,来抵消自己内心的负面情绪。
似乎不管什么时候,戚博翰都能像现在这样,坚定地站在陶笉然身边,陪伴支持着他,就像是他人生路上的指路明灯。
等回到王府的时候,陶笉然已经恢复如常了。
陶笉然抱着四个可爱的小宝贝一人一个么么哒,吃过晚饭之后,就跟戚博翰回到房间,商量起了正事。
今天的事情也带给陶笉然一个警醒,他虽然不能立马提升妇女的地位,但是至少不能让她们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而无处申述。
“我们让袁沙净立个反家暴法吧。”陶笉然说着,就展开了信纸,提笔就开始写。
戚博翰应了一声,看着陶笉然写完信后,才道:“那个县令的底细查清楚了。”
一个没什么背景的小县令,暗卫一个下午便查清楚了。
这县令确实是屠夫家的堂叔伯,还没有出五服,平日里的关系还算亲厚。而屠夫一家平时也仗着县令的名声,在县城里占了不少便宜。
县令对此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别提屠夫家暴的事情了。
不过除此之外,县令在任期间,也没干过点别的贪赃枉法的事情。
总体来说,还算是个清廉的官,只是有点小偏心罢了。
这点小瑕疵,若是在别的统治者中,便是白璧微瑕,并不会多加苛责。
但是陶笉然却不这么想。
这县令现在只偏帮亲戚,没犯什么大错,但难保日后遇到更大的诱惑,不会犯下大错!
如今既然被陶笉然遇到了,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陶笉然思索了一番之后,并没有严惩,只道:“既然是这样,就降为县丞,小惩大诫吧。”
按照陶笉然的风格,最喜欢的惩罚就是限制一个人的未来,而这一次对这个县令只是降官处理,并没有其他的惩罚,可以说是真的小惩大诫了。
这些小事,一向都是陶笉然决定的,戚博翰自然没有反对。
屠夫这件案子,到这里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陶笉然给了夏元忠一百两银子,算是买了夏元忠作的那首儿歌,然后将乐谱歌词送到行政处,让他们在各个小学开个音乐课,就教孩子们唱这首歌。
这歌夏元忠给取名为《春游》,此时的他们都不会想到,这么简单的一首儿歌,竟然会流传到千百年后,成为一曲经典。
而其他的音乐生,在得知夏元忠一首歌竟然能卖一百两银子的时候,大家都不淡定了。
他们如今都是十五六岁的年纪了,其他同龄人在这个时候,都已经开始成为家中的顶梁柱,而他们却只能每个月领点微薄的上学补贴。
学生们若是说没有点别的想法是不可能的,如今有夏元忠的例子在前,所有的学生都纷纷找到戚靖宇,询问陶笉然还需不需要别的歌。
陶笉然得知之后,自然是非常欢迎。
于是对戚靖宇道:“不仅是儿歌,我们学校也要校歌,国家需要国歌。而百姓生活也需要各种能感同身受,宣泄情绪的歌曲。只要他们能作得出来,我觉得好的,统统有赏。”
戚靖宇何其聪慧,一下子就猜到了陶笉然的意图:“陛下已经不满足报纸了,还想用歌曲来Cao纵人心?”
“哪有你说的那么邪乎。”陶笉然翻了个白眼,“只是丰富一下百姓们的Jing神娱乐而已。口口相传的歌曲,比报纸要好用许多。”
毕竟现在瑞朝的文盲率那么高,报纸的普及率受到的限制非常大,而歌曲就不同了,就算是五音不全的人,偶尔都会喜欢哼点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