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终于心服口服,死心地承认道。经了这么多事,她算是彻底见识到了这个侄子的能耐。
苏末在大家面前说要借贷,其实只是托词,关于那五百两银子,他心里早已经有了主意。
“绣坊才缓过来,我最多能够借出去二百两,而且还得等这一批货交了,怎么着也要个把月。”
桃花依着弟弟的意思,同爹娘如此说。虽然,她也不知道这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好在那小山坡根本没什么人想要,应该不会生什么变故。”
苏诚一听是周转不开,反而安慰侄女道,他是深知做生意有很多时候也十分无奈。
“是啊,不急……”
苏末笑着应和道,对这个大伯是越来越满意了,一番话真是深得他心。
私下里,桃花也问——“小弟,你这又是打的什么主意?”
五百两不是小数目,难不成他还能去偷去抢?小康人家一年的花销也就三四十两,这够一家子花十几年的了。
偏生他还一副不急不慌的样子,好像一切都成竹在胸。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苏末作出一副莫测的样子,微笑着道,“不过,之后还有地方要二姐帮忙,那时候再告诉你——”
“行啊,你这是拿我寻开心呢?”
桃花没好气地道,却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反正小弟办事,自己也放心。
“……”
这反倒让戏弄她的苏末憋得很是难受,不吐不快啊!
天气越来越冷,河水结了厚厚一层冰,房檐屋角悬挂着长长的冰凌,在阳光下闪烁着美丽的光芒。以前有暖气,苏末从来没觉得冬天这么冷,如今他穿着厚厚的棉衣,却还是冷的直哆嗦,双手放在嘴边一直呵气,试图暖和一点儿。
魏恒早就派人送来了上好的木炭,屋里升起了暖炉,直让人昏昏欲睡,苏末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窝在书房里,再也不出来。
直到某一天,沈清河把这件事当玩笑话写信告知了魏恒,说从来没见过像他徒弟那么怕冷的,圆滚滚的简直都快裹成球儿了。
大概有十来天,他收到了两枚黑色的石头,额,这么说有些不识货,其实是两枚黢黑的暖石。暖石并不大,刚好可以握在手心里,神奇的是,只一会儿工夫,身子就暖和起来。
“这可是好东西啊,海珈国特有的特产,有钱人也不一定弄得到。”
沈清河这么说着,手里握了一枚,却随手把另一枚扔给了苏末。
“……”知道名贵还不当回事儿?
苏末无语,伸手接了,身上暖暖的感觉舒服的让他想叹气。
“不过,说不通啊……”
沈清河嘴里咕哝着,径自出了房门。魏恒那混蛋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身负武功,哪里用得着这玩意儿?
可是,如果不是他,又能有谁?这天下能够弄到暖石的人,可真不多!
“呵,师傅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苏末握着暖石,心里对魏恒的好感度那是蹭蹭蹭地上涨,连爱人的徒弟都能想到,真是太上道儿了!
不过,以后苏末才知道,魏恒那混蛋只会对他师傅上心,别人都靠边儿站。
有了暖石,苏末从冬眠中直接解冻,又开始活跃起来,不用做笨狗熊的感觉真心好啊!
“昨儿教你的xue位名称都背会了?”
溪水结冰了,沈清河没得钓鱼,心情郁闷之下哪见得徒弟这么欢脱,看着从外面溜达回来的苏末教训道。
“嗯……”
苏末头发上还沾着细碎的雪,他拍拍身上,漫不经心地回答道。今天一早就开始飘雪,好在下的不大。
“下着雪你这是去哪儿了?”
沈清河这才觉得有些奇怪,平时徒弟一般都是在书房活动,后来是瓜地,可现在寒瓜早没了……
“我在竹林西边儿种了几棵雪鸢,这几天该开花了,就去看看。”
苏末笑着道,有一回从镇上回来,他就在竹林西撒了种子,难后耐心地等到今天。
“这雪鸢除了能解冰魄的毒,一点儿用处没有,你种它做什么?”
沈清河眼中光芒一闪,他早就发现,这个徒弟平日里看着优雅淡定的什么似的,其实可记仇了,自己就被捉弄了几回,虽然都不疼不痒……这谁要是得罪了他,那可就糟糕了。
“能用它做什么?师傅不是说了,用来解毒。”
苏末若无其事地道,表情云淡风轻的,像是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事。
“什么人得罪了你?”要用这么Yin损的毒药?
沈清河嘴角抽了抽,冰魄是他配制出来的,其毒性自己再了解不过。这是一种慢性毒药,初中毒没有什么症状,但随着时间变成,中毒的人就会觉得身体发寒,越来越冷……如果不及时服用解药,到最后就会因为骨头坏损,鲜血无法流通而死亡。
特别是这样的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