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自然会和南秧一会儿出去吃东西。”
这话可以说是相当不给秦慕泽面子了,然而,秦慕泽并没有生气。
起码表面上没有。
“你饿不饿?”无视林语珊恶劣的态度,秦慕泽低了下头,低声询问头上还缠着纱布的苏浅殇。
苏浅殇其实是不饿的,她现在心里想的全是葛林尔的下落,哪里还有胃口吃东西?
可是经林语珊刚刚那么一闹,她现在若是说不饿,那未免也太驳秦慕泽的面子了,于是思忖片刻后,尽管毫无胃口,苏浅殇还是点了点头,清声回答道:“有一点儿饿,不过也不是特别饿,有蔬菜汤吗?我想喝一点儿。”
“有的。”秦慕泽点点头,引着苏浅殇向别墅里走去:“不过你只喝蔬菜汤可不行,你身上有伤,更需要多补充些营养……刚好我让让厨子给南秧熬着乌鸡汤,一会儿你也来一碗吧。”
全场中,秦慕泽只邀了苏浅殇一人,剩下的人,他像是没看到一般,既不请他们进去,也不撵他们走。
这刻意的忽视让林语珊等人大为恼火,直性子的林语珊上前一步,冲着秦慕泽修长好看的背影喊道:“喂,秦慕泽!你什么意思?有你这样待客的吗?”
闻言,秦慕泽的身影顿了一下,几秒钟后,他回过身来。
“林小姐,态度是相对的。”他站直了身子,不卑不亢的凝向林语珊,沉声道:“你不把我当主,我自然也不会把你当客,我第一邀你既然已经选择了不进,那我自然也不会再给你第二邀。”
他说的其实没错,大家都是人,谁也没必要腆着脸非去迁就谁,面子他已经给过了,他们不要,难不成还非要他强塞给他们?
理虽是这个道理,可停在林语珊的耳朵里,就变了个滋味:好嘛,你当初差点儿炸死我,我没要你命就已经很不错了,你还想让我给你个好态度?
要不要脸啊!
“是,态度是相对的!你当初要不做那些缺德事儿,我至于给你脸色看吗?”林语珊心底的火气越压多大,压到最后,已是不吐不快:“怎么着,你差点儿要了我的命,我还要给你赔笑脸儿不成?”
“你有给我摆脸色的权利,可我也有不受着的权利。”秦慕泽的声音很冷,也很沉,这么听着,甚至有几分不近人情的意味:“不好意思,我是坏人,所以你尽管憎恨我,厌恶我,我不在乎。”
言罢,他重新转过身来,带着苏浅殇进了别墅。
“这样说似乎不太好吧?”秦慕泽转身之后,苏浅殇压低了声音,颇为担忧的开口道。
“那怎样做才好?”秦慕泽侧过头来,半开玩笑半当真的问苏浅殇:“跪下来求他们原谅我?不原谅我就不起来?”
这话把苏浅殇逗笑了,可笑过以后,她妩媚的狐狸眼里,又添染了些许哀伤。
“还是不要跪的好。”沉默片刻后,她吸了吸鼻子,像是在跟秦慕泽说话,又像是在喃喃自语:“即便跪了,受害者也未必会选择原谅。”
“宽恕很难的。”秦慕泽垂下眼帘,像是深有感悟一般,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叹息过后,他侧过头来,弯着眼睛看向苏浅殇:“所以,我能接受他们不原谅我,我也能接受他们这辈子都不原谅我。”
在秦慕泽看来,宽恕和爱情一样,永远是强制不来的。
就像他和陌南秧,在那一吻之前,即便陌南秧回到了他的身边,他也清楚的知道着,爱还没有回来。
他迫切的希望爱能回来……可要怎么做爱才能回来呢?抱着陌南秧的腿跪倒在她旁边求她来爱自己?
别开玩笑了,这只会给他自己,给陌南秧添堵,除此之外,别无它用。
宽恕也一样,跪在地上请求受害者宽恕你,某种程度上,其实是在给受害者施压。
迫于压力下,受害者确实可能违心的说出“原谅”,可这“原谅”说出口以后,受害者真的能放下吗?
事实情况往往是,恶人因这一句“原谅”获得了心安,而受害者,依旧在痛苦的边缘挣扎着。
秦慕泽不需要别人来原谅他,也从不后悔自己做过些什么。
上帝给他发了这样烂的一手牌,他能打成现在这副盛景,已经实属不易了。
所以,他不需要别人过来对他指手画脚,也不需要跟任何人低头认错。
说他是恶人,他认,说他薄情寡义,冷血无情,他也认,旁人如何看他,对他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只要他心爱的女人能理解他,这就足够了。
引着苏浅殇进了客厅后,秦慕泽先是吩咐女佣到外面去以陌南秧的名义把林语珊他们请进来,然后,才把苏浅殇带到客厅。
女佣接到吩咐后小跑着出了门,几分钟后,林语珊和秦泽西等人浩浩荡荡的进来了。
“南秧知道们来了?那她知道我腿好了吗?”秦泽西还想着给陌南秧一个惊喜呢,所以一听女佣说是陌南秧请他们进来的,立马慌了。
女佣更慌:她怎么知道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