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要溜了才知道,我也不是偏心,但我们对她也不能太失偏颇了。”
日子都请了,迎亲的时间已定,聘礼也是下了,国公府给的聘礼与京中提亲的富贵人家相比那自是不低,但与长媳相比,差别甚大。
谢慧齐给居家的聘礼规格定的都是一等人家给次子娶媳的规格,没超出什么来,原本想多加两样也因丈夫的不以为然没加了。
当年娶长媳,是高于别人家娶长媳的。
谢慧齐也不是觉得给次媳实际上的东西少了,少不少的其实无关紧要,等她进了门,三子手里的那就是他们两口子的,那是别人家想比都比不了的,三子手里的东西可不少,她在意的是丈夫对次媳的态度反而更苛于长媳。
“怎么就有失偏颇了?”齐君昀看着他们的手,有点心不在焉。
谢慧齐只笑着看他,不说话。
齐君昀被她看得也是失笑,最终还是不以为然道,“长媳是璞儿自己的事,当年我们也是与他说了,我们给了他身份和他要的小国公爷的权利,他立不起我们给的国公府,那就是他的无能,我们已做了我们能做的,他成败如何是他的事,他有国公府,但也只有国公府是他的,他的弟弟妹妹不是,望儿有他自己的成败,有他自己的家,当年你把家业一分为几,不也是这般想的?”
“他们是兄弟,”见她不语,齐君昀垂首亲了亲她的发,淡道,“他们以后的功绩就像他们的长幼有别一样,谁高谁低,现下是说不清的……”
说到这,他突然顿了下来,谢慧齐却在电光火石间突然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
她家国公爷对三子是一直也是寄予了厚望的,但什么时候对他寄予的厚望不比他的长兄少,甚至超过他的长兄了?以至于他对三媳这么苛刻?
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他明明最重长幼之分。
谢慧齐抬起头直视着他,脸上眼睛都再也找不到上一刻的笑意了。
齐君昀干脆抽出了手,拦了她的眼睛。
谢慧齐的心此时猛地为长子抽疼了一下。
“你没跟他说过罢?”她闭着眼睛问,声音都哑了。
“未。”
“他还小。”谢慧齐忍不住为儿子说了一句。
“不小了。”齐君昀淡淡道,对妻子的话更是不以为然。
这么多年来她还是足够明白他,他不说她也总知道他在想什么,可是对孩子们她还是心太软了。
他对长子付出了众多心血,但长子还是太多情了,还不如一个人在深宫中自己摸爬着长大的皇帝,他还是有一点失望的。
皇帝他对他们的女儿也情意不假,对国公府也是颇多铺就,说是恩重如天也不为过,但是国公府也确也为他所用,连女儿都自己心甘情愿地搭进去了。
现在的整个朝廷,就是沉弦在世时想要的朝廷,即使是他现在手握大权,最终也越不过皇帝一点半点去,这个天下,现在是皇帝一个人手中握着的朱笔说了算的,他现在也单单只是为他掌管百臣的一个首相。
不过几年,沉弦年幼的儿子就替他做到了他生前未做到的——与现在的皇帝相比,齐君昀是觉得在他们夫妇手中的长子太弱了,弱得连他的半分也没学去。
付诸多年心血,回头突然一望,儿子竟不如他半分,有人却远远领先于他,他心中是有了另一番思量的。
“你也知道他自来格外看重你是怎么想的,别伤他。”谢慧齐苦笑了起来,他们日夜相伴,她这时候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也太后知后觉了一些。
“不伤他,”齐君昀见她都伤心了起来,伸开手把她的脑袋按到了胸前,抱着她淡道,“但你也不能再与以前一样,什么事都为他做。”
“我未……”
“你有,”齐君昀没让她抬头,死死按住她的脑袋道,“以后不要老回他的信,儿女情长过重对他不是好事。”
谢慧齐被他按着不能动,听了这话心中着实不好过。
齐君昀抱着明显伤心了的夫人还是无动于衷,颇有些冷酷地道,“我们为他所做的够多的了,我们不能再明则顺实则害了,你还是还得听我的,别什么都给他们,老给他们留后路可退,那当我们死了,你让你儿子们退到哪去?”
他当然会让他们的长子立起来,次子也还是会另立门户,要不然,他们没头脑的小儿子谁来护?他们的女儿最后还能不能回到他们身边来了?
这些都是齐君昀不想与她明说的。
谢慧齐这时候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苦笑着叹了口气。
她听出了他的失望,也听出了他对他自己的失望——儿子也是他亲手教导的,不如他意,他心里也不好受。
他没怪她,也已是心疼她了。
听到她的叹气声,齐君昀低下了头,他的手松了松,怀里的人也抬了起了头来。
“我知道了,都听你的。”谢慧齐点了头,轻叹了口气,“反正我都听你的,只是之前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一时之间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