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丝,眼眶有点红。
傻七便不再等了,他把八爪鱼的脑袋重新摁回去,握着腰,驰骋到了终点。
完事后他再把八爪鱼顺回来,才发现先前大概是顶撞时,八爪鱼自己磨到了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自个也蹭了出来,垫在他身下的被褥有一点米黄色的污渍。
八爪鱼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问,满意了?
傻七说,还行,嘿嘿。
八爪鱼又说,那你可以给我松开了?
傻七摇头,不行,松开了怕你打我。
八爪鱼叹了口气,指指傻七旁的床头柜,道——“那你帮我点根烟,我歇会。”
傻七把烟拿过来,一人一根地点上。
奇怪了,先前觉着还挺有报复快感的,这一会透过烟雾,看着八爪鱼Jing疲力竭的表情时,傻七居然还想抱抱他。
“我得提醒你,你不能跟我在这待太久,”没等傻七开口,八爪鱼掸了掸烟灰,轻轻皱起眉头,突然说道——“我上级肯定会派人找我,找到我,就会顺便干掉你。”
(28)
这回也不用傻七问了,八爪鱼直接说——“这是我们的规矩,不是你把事情办砸了或者走漏了什么风声,像你这类人,做十次左右的任务,就得换新的人接替,以免知道的信息太多,节外生枝。所以聪明点的做几单差不多了,就收拾包袱离开狼国。而不识相的——像你——就等着被新来的干掉。”
傻七说我哪不识相了,我这叫忠贞不二,这叫生是狼国的人,死是狼国的鬼,何况——“那你也应该提醒我一下,你不提醒我跑路,谁他妈知道什么时候叫‘差不多’啊?你说那天我要真喝醉了,那我岂不是——”
“我可能和你明说吗?我怎么说,我说该走了哦,不走我要找人毙你了哦——我要真这么和你说,我以后怎么招募新的人,谁还敢为我干活?”八爪鱼道,有的规矩大家都懂,但没人会说出口。说出口就犯了禁忌,一行有一行的行为模式。
傻七不接受,他摇摇头,不答话,闷闷抽烟。
“而且像我这样的人不少,我要真对你特殊关照,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到我上头那捅一下。那坏了规矩的就是我,到时候挨枪子的也是我,我和你没那么深的感情,没必要替你冒险。”
傻七说,那你现在又告诉我这些?
八爪鱼说,你救了我一命,我看你这傻样大概也是不愿意走了,你已经是死人了,所以说给你听也无妨。
傻七听罢,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床上蹦起来了,赶紧Cao起枪对着八爪鱼的脑袋,反问——“现在拿着枪的是我,你就不怕你这话刺激我,我现在就崩了你?”
八爪鱼静静地望着他,表情一点慌张都没有。
可傻七却慌了,因为他听到了有人上楼的声音,那脚步声十分杂乱,来者绝对不止一两人。
傻七扭头盯着八爪鱼,轻笑——“至少我手上还有你这一个人质。”
“没有人质,”八爪鱼把烟灭了,淡淡地说,“你把我当人质没有任何意义,我上级不会为了留我活命而放了你,他会让我俩一起下地狱。”
说完,八爪鱼朝窗口的位置瞥了一眼,劝道——“从这里出去,像你上回一样。”
傻七说这哪能一样,上次酒吧是在一楼,现在我这层是在三楼啊,比屋外血桐还高,我一蹦下去还有全尸没有?你这不是逼我自尽吗?
八爪鱼便不说了。
他抻了抻身子,又从烟盒拿了一根烟点上。
楼道口突然安静了下来,看样子来的人已经把楼道占满并控制了。
傻七的手心有些滑腻,他走到窗边拉开帘子看了一眼,真鸡`巴高,这绝逼不能跳下去。他眯起眼睛左右打量,看到了靠近窗口的一根排水管和二楼上不知道结不结实的雨棚。
“出去之后,连夜就走,”八爪鱼说,“活不活得下来,看你自己的造化。”
“你这一炮看来是给我送终的。”傻七苦笑,再次用枪口指了指八爪鱼,而后屈起手肘,一把勾上了窗廊,缩身钻出窗外。
与此同时,卧室的门被一脚踹开。几个人人手一支枪,迅速地挤满了小小的卧室。
他们扫视了一圈没见着人,又立即跑到窗户边探查。但他们没有开枪,证明他们并没有找到傻七的影。
“你们来晚了,人都跑了。”八爪鱼说,招手让其中一人上来帮他把缠住双腿的纱布割开。
“是他自己跑了,还是你放跑的?”其中一人没有轻信八爪鱼的话,冷冷地睥睨着对方。
“有区别吗,反正现在你们也抓不到人。”八爪鱼的两腿终于松开,他也总算能扶着桌子,歪歪斜斜地站起来。
闯进来的人还想说些什么,见着丢在一旁的润滑ye,不由得噤了声,再皱起眉头。
“不用看了,带我回去吧,”八爪鱼把润滑ye一扫,扫进地上的垃圾桶,抬头道——“我自己和他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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