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有趣的年轻人马上要没戏唱了。只见玄gui老祖宗本来还是慢吞吞地出了水面,见到岸边那个年轻人后,便动作无比利落地上岸行了个伏地大礼:“不知上仙前来,小gui怠慢了。”
看着年轻人拿走峚山至宝,大蛏子还感觉如在梦境。这么个通天本事的上神,居然在走的时候笑了个春风满面:“她定会喜欢的。”大蛏子只能庆幸那个“她”不爱吃蛏子,自己和自己的子子孙孙才能幸免于难。这蛏子可能不知道,他高兴早了。
四海八荒有不少传说,其中一条广为人知:“千年寒冰,万年冷玉,亿载纾神之心。”讲的便是天下的至寒至坚。
众人都知昆仑山上有个琯纾上神,平生性格最是冷淡。有次宪翼水君之女,天下最温柔如水的玄鱼神女误入演武堂,被其战神盔所设结界反噬。宪翼神君本想趁机考察这个“四海第一战神”,如果他人品卓嘉,能够妥善处理玄鱼的伤势,最好再识相地上门赔礼,这门亲事也就成了。但是琯纾上神并未有半点怜香惜玉,反倒剑眉一树,召来寒甲卫把个纤纤弱质的玄鱼神女抓了起来,按律投入铁狱好好地审问了一番。此举自然遭到了宪翼水君的上门抗议,但琯纾上神反而更是不喜,只道若不是看在水君的面子上,早已对玄女进行拷打。气得水君拂袖而去,连声道:“此子无心!”
像这样的事,亿载以来不知凡几,琯纾上神冷酷无情的名声也就此打响。世人都知道,琯纾上神只有在面对淑仪神女的时候,才会有一些温和。
鼓鼓是一只青蛙,并且她一直认为,自己应该是山海中最有梦想的一只青蛙作为
而现在,四海八荒第一冷脸,从来都是不苟言笑的纪琯纾,居然有几分低声下气:“团团,莫气,你大病未愈又气坏身子怎么得了。我也是无心之失,无心之失... ...”
团团才没有这么轻易就原谅他,女孩子的那里... ...怎么能随便看啦!
本来自己的记忆全都是漫天风雪里,这人将自己捡回来又细心呵护,自己当然也要掏心掏肺地回报这人。恰巧他们住的旅店窗户纸有些漏风,团团前尘皆忘,可不知道这个,她只感到一缕寒气慢慢在房子里扩散开来,以为这房子要变得像雪地一样冰冷了,只得用自己弱小的身躯去阻止这一切。现在这人居然对自己做出那样的事情,说明这就不是一个好人!想到这里,团团觉得自己幼小的心灵十分受伤,又撑起病躯,要离开这个危险的混蛋。&&&&&&&&&&&&&&&&&&&&&&&&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团团把头埋在爪爪间
纪琯纾戳戳
团团一动不动
琯纾大惊,以为出了什么事儿,连忙把团团拎起来
团团不满:你赔我敬业福!
☆、似是故人来
纪琯纾看面前的小团子哆哆嗦嗦地挪动,大有要离他十万八千里的架势,赶忙好言好语地安慰:“团团,莫生我的气,我是真的以为你是个男孩子。”看这猫儿半信半疑的眼神,琯纾举起手指来,无奈说:“你若不信,我只得起誓了。”团团想了想刚刚成誓时候的景象,又感觉了一下血ye中那种微妙的联系,勉强相信了琯纾。
团团委委屈屈地伸出爪子,要纪琯纾把她抱进怀里。琯纾心软得跟水一样,心甘情愿地把她拢在臂弯中,挠着猫儿的小耳朵。
阳光透过一大块蓝黑色的云翳,用缝隙间的金色丝线织出了一只网,将这屋内的场景轻轻地拢起来,仿佛如此就是岁月静好。纪琯纾见团团不再生气,便又小心地提起:“那么团团跟我姓纪,单名一个嬛可好?嬛绵好眉目,闲丽美腰身。我们的嬛嬛长大一定是个大美女。”团团似乎并不是很懂这两句诗,只是对“大美女”这个词十分满意,翻了个身露出另半边耳朵,“呼呼”地要求琯纾继续挠。
只是半晌午,团团便又发起高热来。琯纾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这小猫儿自从捡回来就多灾多难,没有过一天安生日子,现在又发了几个时辰的烧。琯纾努力回忆淑仪的猫儿病了时,她是如何照料的,却实在没有半点印象。着急和愧疚交织成火,把琯纾的心翻着面儿地煎。他已经好久没有过这样的情绪波动了,也好久没有这样对命运的无力感。
团团烧得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自己魂儿都要烧没了。她没有经历过什么,也对这个世界没什么留恋。只是眼前这人,她感觉得到他对自己的喜爱,却无力继续陪在他身边,只能伸出舌头,轻轻舔着琯纾的手背来安慰他。恍惚间她感觉那双温暖的大手从未离开,只是有一句极细的呢喃,带着几分无助:“团团,不要离开我。”
天色渐暗,团团仍不见好,一身毛皮都烧得没了光采。琯纾看着怀里只能发出微弱“咪呜”的猫儿,咬了咬牙,化作一道光乘风而去。
狄山总是葱郁的,笼罩在终年不散的蓝色雾霭中,青、绿、灰色交织纠缠,仿若滞留了千年的灵魂。这里从来没有虫鸣鸟啼,随着日月盈仄、斗转星移,亿载时光寂静地被埋葬在此。
但是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