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在她脖颈间呼气:“真想就这么……”
真想就这么在这儿待下去,偏安一隅, 不问世事。
可能力于此, 责任便重大。
西之行宫。
主殿之上, 有二人正处于对峙状态,竟是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去的芳漪和沧笛。
沧笛一张脸上全是泪水,苦苦哀求道:“芳漪上神, 我求求你,求求你把溢玢琴给我吧!”
芳漪不做言语,黛眉紧蹙。
蓟云在一旁劝解着沧笛, 面色也是难得的无奈。
沧笛眼见不管用, 竟扑通一声跪下来,一面磕头一面道:“芳漪上神, 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
芳漪面有惊恐, 连忙移动身形。
可沧笛却浑然不觉, 依旧苦苦哀求着。
“给他。”
大殿之上,陡然响起一道清丽女音。
众人闻声,纷纷回首,皆面有喜色,
卿姒行至芳漪面前,道:“把溢玢琴给他。”
芳漪面有难色,诺诺道:“可姐姐,他会损坏溢玢琴的……”
卿姒沉声道:“给他吧。”
芳漪不情不愿地拿出溢玢琴,递给沧笛。
沧笛如获至宝,抱着溢玢琴上上下下捣鼓一阵,终于,计无可施,高举着便要摔下。
“且慢。”
说话之人竟是慕泽。
沧笛举着溢玢琴环视一圈,除卿姒慕泽外,每个人脸上皆是心痛之色,他苦笑一声,无力地滑坐到地上,倏地掩面大哭:“我要五师兄!我要五师兄回来……五师兄……”
其音凄厉,在场之人,无一不为之动容。
一双手轻拍了拍他的头,沧笛止住哭声,泪眼朦胧地抬眸:“师姐?”
卿姒朝着他笑,半晌后,才道:“沧笛,五师兄跟我说过,其实神和人一样,人生在世,总要面临无数离别,我们无法预料他何时离去,如何离去,只能祈祷离去之人在另一片天地过得更好。”
沧笛愣怔着无法言语。
卿姒问他:“沧笛,你懂了吗?”
沧笛不为所动,依旧抽噎道:“我不懂!我不懂,师姐,我只想要五师兄回来……”
卿姒知道,沧笛对落九央的感情不比她少,只能无奈叹道:“没关系,你以后会懂的。”
人总是要长大的,而成长的代价往往很大,一如长欤,一如沧笛。
她转过身,独自行至寝殿。
慕泽没跟上她,这种时候,让她独处才是最好的。
卿姒坐于院落之中,双目无神,凝视远方。
一道清脆的鸣叫忽响,小黑飞进院落之中,凑在她身旁,使劲拿头往她腿上蹭。
卿姒垂目一看,伸出手轻抚了抚它的头,喃喃道:“你想五师兄吗?”
小黑回以一声鸣叫,长长的喙轻啄她的手,好似在安抚她。
卿姒无言叹息。
“姐姐!”
身后忽传来一道小心翼翼的声音。
卿姒回首一看,面色终于显现了几丝笑意,缓声道:“漪漪,这些年,辛苦你了。”
她不问她这些年过得好不好,因为卿姒知道,芳漪过得很不好。
芳漪闻言,眼眶瞬间发红,扑上来拥住她:“姐姐,你……”
“嘘!”卿姒轻声道。
芳漪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不再言语,只牢牢抱着她,眼泪鼻涕全往她肩上擦。
卿姒等她哭够了,这才道:“漪漪,九天宫安全设施不行啊,怎么什么人都可以闯进去?”
芳漪面有赧意,低声道:“九天宫的阵法对你又不管用……”
卿姒又道:“那丹青被盗之事呢?”
芳漪愈发羞愧:“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里是刑天的对手……”
趁卿姒还未列出下一个罪行之前,芳漪先发制人:“姐姐,天帝派人送了帖子来,说是什么庆功宴,你要去吗?”
庆功宴?仗都还未打完呢,天帝就忍不住庆祝了?
不过也怪不得他心急,卿姒与慕泽先后歼灭魔族,而夜覃那头也传来了佳绩,祸乱二族皆被平定,刑天没了助力,自然可谓是一大喜事。
眼下,天族只需保存实力,养Jing蓄锐,寻个好日子一举去魔界剿杀刑天,便可结束这场祸乱。
是以,小小的庆祝一下,倒也说得通。天族有这个Jing力搞庆功宴,可见尚有余力。
卿姒理所当然道:“我们辛辛苦苦为天族打仗,为何不去?”
芳漪一想,甚觉有理。
九重天上,灵霄宝殿。
上首除主席外,另设四席,其下数张矮几铺开一个既长且盛的席面。
殿内雕梁玉砌,玉树琼花,歌舞升平,好一片繁盛之景。
仙娥们端着玉盘,行色匆匆,面色端肃。
天帝与天后端坐主席,风亦灵蔻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