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由右将军带领一队云梯,事先埋伏。正门暂且不动,待左将军佯攻吸引敌军人马增援之后,本将军会在正门以云梯强攻,右将军,对,说的就是你,带领人马同时以最快速度占领堡门,三路人马合围敌军大本营”
又是一个暗星夜,漆黑如墨,天上月亮、星子一应俱无。
已是入夜时分,甚至于鸡鸣、犬吠之声亦是一应俱无。
只不比周遭十里八村,只笼罩在虫啁之中。
整个周家湾,以及隔壁漏斗湾,却是烛火摇曳,连绵数里都笼罩在一片星星点点的灯光之中的。
影影绰绰的,除了此起彼伏的虫啁之外,随风而来的,还有一声声稚嫩清朗的声。
而位于周家湾以及漏斗湾之间的秦家大院里,烛光微弱,高大厚重堡墙的墙根处,却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并不是虫啁,而是人声,虽然已经刻意在压低声音了,却仍能听出清越声音中掩饰不住的凝重来。
只话音刚落,当即就有一管听起来颇有些浑厚的声音横刺里冒了出来,好在亦是压低道:“不过是声东击西而已,大将军需要弄得这样复杂吗?”
还颇有些不以为然地道:“我看官渡之战中,曹Cao采纳荀攸声东击西之际,假装北渡,袁绍分兵西应,曹Cao挥师北渡,大败袁军的辰光都没有大将军你这样麻烦的。更何况,咱们的人马可是倍于敌军的!”
之前那管清越而凝重的声音就再也凝重不起来了,只听语气都有难掩的气急败坏:“嘘!你是我哥,你小点声儿行不行!”又咬牙道了一句“废话”:“咱们这是攻城!是攻城你知道吗?你再去翻一翻兵书,从来攻城力主之法都是劝降。孙子也说过,攻城之法为不得已,是最下的办法,咱们如何能够掉以轻心的。”最后语气里还带着些许无奈的警告道:“还有,现在我是上将军,你得听我的!”
“咱们能动手就别嚷嚷,劝降又有甚的意思。”只他话音刚落,身边就又有一管低沉嘶哑的声音响起,还道:“何况敌军可占着名人正统,怎的可能投降的”
他就在心里默默喊了声“祖宗”,有些有气无力地道:“咱们现在是一伙的,一伙的!不要灭自己志气,长他人威风好不好!”
藏在门洞西侧登城马道上的花椒把下头墙根处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忍俊不禁,好容易捂住嘴巴才憋住笑,又附耳告诉给支了耳朵的丁香同香叶听。
丁香听着白眼都快翻到后脑勺上去了,忍不住同花椒香叶耳语道:“我看这几个真是当官当上瘾来了,官职一天比一天大,正经话一天比一天少。这都甚的时候了,都打上人门来了,还在临阵磨枪瞎白话呢,真是有够闲的。”
只声音越说越大,花椒同香叶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随后上头堡墙上,甚至于下头墙根处也有此起彼伏的笑声响起。
却是换之前那管浑厚的声音气急败坏了,花椒光听声儿都知道他在跳脚:“哎哎哎,三丫头,观众就要有个观众的样儿,哪有你这样指手画脚的道理,到底谁是”想说到底谁是将军呢,可想到丁香方才的调侃,话都到了舌尖了,又咽了下去:“到底是谁打仗呢!”
之前那管谨小慎微的清越声音也顾不得暴露自己的位置了:“可不是,三姐,你可是观众,又不是细作,没有这样捣乱的。”
丁香就冷哼了一声,再度翻了个白眼,可到底不再说话了。
随后堡墙上头就传来一声小字辈们非常熟悉的“唧唧吱”的蛐蛐儿的叫声,堡墙上中下很快就恢复了静谧,而且是长久的静谧。
蹲久了的花椒就换了个姿势,席地而坐在了登城马道上,下意识地抬头望了望天。
望着眼前黑暗如墨漆的天空,这才想起今儿初一,没有月亮。
忽的觉得,这真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儿。
汉字的含义本就众多,就好比“尽”之一字儿,在作为介词使用时,自来又指农历月终。
花椒大概其知道如今这年月,月终三十往往被称之为大尽,二十九则为小尽。
还有几句谚语是这样说的:初一新月不可见,只缘身陷日地中。初期初七初八上弦月,月面朝西上半夜。满月出在十五六,地球一肩挑日月。二十二三下弦月,月面朝东下半夜。
也就是说农历初一前后,月亮同太阳同升同落,即清晨月出,黄昏月落,这时候的夜晚,自然看不到月亮。
却能看到烛光隐隐,好像能填满天地一般。
朗朗的声,更是清脆如雷,敲击在所有有心人的心上,使人迷醉,不敢叨扰。
花椒已经迷醉其中了。
她还是头一次感受到这样的气氛。
因着自家的事故,家里头由秦老爹做主,已经停了小小子们的补习,这才有了当下的这份感动。
而这样的场景,别说十年前五年前,饶是三年前、两年前,亦是不可想象的。
饶是崇塘枕着这样一方水土,自来富庶,文风亦盛,可念书识字上学科举,对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