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驱直入,闯进正院。
当在长房从杜氏那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二话没说就护着秦老娘去了地窖,留下左氏照顾秦老娘同小八,又留下姚氏同沈氏带着芽儿姐妹守护地窖,她同杜氏、郭氏,还有陈娘子一道,抓了收在地窖口的叉竿就往二门跑。
当时满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谁要伤害她的孩子,别怪她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何曾想到,待到她们赶到的时候,花椒已经将两个匪徒打残了。
一个只有一只手的男匪徒,被花椒一弹弓打穿了半张脸,撕心裂肺地惨叫了一声后,就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是由杜氏同陈娘子大着胆子上前绑的人,秦连虎听到那声惨叫,带着小字辈们玩命似的飞奔而来时,这个匪徒已经被她们五花大绑起来了。
还有一个匪徒,竟是女子,被花椒一弹弓打碎了膝盖,痛不欲生,好容易爬到厢房中藏了起来,是被之后从丁香处获得消息的秦连虎循着血迹搜出来的
俱是重伤,都是花椒出的手!
可花椒在被她们从门檐上抱下来后,竟就这么睡了过去。
不是昏过去的,就是睡过去的。临睡前还喃喃着这个匪徒只有一只手,还有一个匪徒还未露面
她们自然魂飞魄散,可请来的郎中却说花椒不碍,只是疲乏过度,睡一觉就好了。姚氏又将压箱底的安神香取了出来点上,花椒果然睡得很香,还呼哧呼哧的打起了呼噜来
睡了整整一天,总算醒了过来。
而且一切无恙。
阿弥陀佛,罗氏的眼泪忍不住盈满眼眶,忍不住把花椒抱在了怀里
而花椒吃饱喝足,竟又昏昏欲睡了起来,正想阖上眼睛躺一会养养神,忽的方才意识到自己怎的会睡在秦老娘屋里的!
一个愣怔,遗失的记忆瞬间回笼。
虽然只剩下些许零散的碎片,花椒还是一下子抓住了重点,一把抓住罗氏的手:“娘,匪徒呢”
话音未落,就像被烫了一下似的松开双手,摊开掌心,愣愣地看着掌心的薄茧。
听说昏睡了一天的花椒终于清醒过来了,而且还好胃口的吃了大半钵的糊糊,一干忙了差不多一天一夜的老少爷们冷若冰霜的脸上总算有了点儿笑影儿。
却俱还抽不出空闲去探望花椒。
虽然匪患已经平息,两拨帮伙,从匪首到匪众,一共四十三人悉数被捉,其中三死二十重伤十轻伤。只饶是崇塘巡检司,也收押不下,或者说或许没有这个兵力来看守这么些个亡命之徒的。
李巡检不敢掉以轻心,所以在同秦老爹商量后,索性亲自坐镇,把这些人暂且关押在秦家,等待县令大人,甚至于知府大人亲自过来提人。
又抽调了一半,也就是二十个弓兵过来重层把守。还请了四五个郎中过来给匪徒止血,免得人都死绝了。
这些人犯案累累,何况还未审讯,就这样死了,可是可惜。
只这样一来,秦家既要分出一半人来帮忙看守这些个亡命之徒,又得收拾作为战场的门前溪埂以及东头园子,所有人都忙到脚不沾地。
唯有李巡检还算比较清闲。
只不过脑袋已经快要爆炸了。
他是东方既白的辰光,听到弓兵报告秦家有异就当即点齐人马过来秦家的。
距离秦家示警不过半刻钟的光景。
可一骑绝尘,打马刚到村口,就见远处溪埂上,甚至于莲溪里头都早已密密麻麻的围拢了人。
他横眉立目,甩着竹节钢鞭打马走近才发现不是匪徒,而是周家湾同漏斗湾的男丁们。而且秦家墙根下更已一溜五花大绑了足有二三十个匪徒了,还有零星两三个仓皇逃路,跳进了莲溪,正被乡邻们围追堵截。
匪患已经基本平息了,他下巴差点掉下来。
可更叫他一蹦三尺高的还在后头,秦家逮住了一个只有一只手的匪首,看那形容面貌,看那经年的伤口,很可能就是在逃一年有余的运河匪首“单只手”!
却被弹弓打穿了半边面颊,昏死过去了
花椒嘴角翕翕,欲言又止,却是半晌才艰难地吐出一句话儿来:“三姐,那个少了一只手的匪徒真的就是我们知道的那个单只手吗?”
搂着花椒靠坐在床头的丁香就重重点头:“是啊,姻伯父说是,那肯定就是啦!”
说着已是情难自禁,兴奋不已的跟花椒说:“椒椒,你可真厉害!新安府同周遭府县抓了那么久的单只手竟然被你一弹弓就给打趴了。你说,这话传出去,那些个追了他一年多的官兵可怎的自处!”
盘坐在床里,正给花椒按摩手腕的香叶就抬起头来喊了声“三姐!”又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祖父祖母都说了,让咱们守口如瓶,不让把你同椒椒牵扯进来。”
丁香听着就鼓了鼓腮帮子,她当然知道祖父祖母,还有阖家都是为了她们姐妹好,这样的话儿传出去,她们姐妹必会因着惊世骇俗,遭到世人的非议的。
可凭甚的小子们剿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