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生死大事。野外打到的猎物仅能塞塞牙缝。
于是这天,正丹庄一行人开始往更南边的杨家庄启程。
南边的危险系数更高——人多,丧尸也多。正丹庄的人不怕丧尸,就是怕被什么奇怪的社群发现了,硬生生把他们拆开。可是,这个世界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走了半天,众人站在盘河边上,盯着河对岸袅袅升起的炊烟看。
河对岸就是杨家庄,当日被马梓澄放弃了的那一个农庄。如今,那里仍然有人居住,看上去人数不少,环境不差。正丹庄上的人都跃跃欲试。奈芙看了他们一眼,发现马家老二皱起了眉头。
老二媳妇孔氏,就是在杨家庄附近走丢的。
杨家庄附近,似乎已没有其他有活人的地方。那么走丢的可能性,要不就是成了丧尸,要不就是给杨家庄的人掠走了。
所谓杀妻之仇,也就是一时激动罢了。如今的马梓宏并非当日那个文弱书生,既不会慢条斯理跟人讲道理,更不会二话不说杀人报仇。横竖死过一回,他倒是耐得住性子了。
奈芙得知前因后果,更不赞成集体投靠杨家庄了。她点上数人,准备找个身份进入杨家庄,伺机搞点食物回来,就溜了。
Ⅱ
杨家庄,理事堂。
一个毛发花白的老头子坐在理事堂前的凳子上,乐呵呵地晒着太阳。这时,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朝老头子招呼:“叶管事,外头来了几个人,说想进来咱们庄上。”
有人来请,叶管事拄着拐杖,跟着人来到了杨家庄的围墙外。
来人共五个,一个女的,背着个孩子,另外四个男的,其中一个模样斯文,似是个读书人。
那个女的率先给他拜了拜,叶管事眯眼,发现这女的长得竟像是胡漠那边的人。
“老大爷,我们几个走投无路,想在你们庄上过几天。您看能不能行个方便?”女人说话倒是挺流利的。
叶管事咳嗽了一声,慢悠悠问道:“都会做农活不?”他说着,扫了那斯文人一眼。五个人中,女的不提,这斯文人走路站立不像田里刨食,更像城里来的,怕不太会摆弄庄稼吧?
那个女的介绍起来:“这一位识字,会算数。其他几个都会农活。我也会一点农活。”
叶管事点点头,“都跟我来吧!”
Ⅲ
奈芙几个就在杨家庄住了下来。
每天早上可以到理事堂领点稀粥,随后就要跟着去干活。到了傍晚,再去理事堂领份稀粥,一天也就过了。
想要改善伙食的话,就得付出点什么。
奈芙几个对改善伙食一点兴趣也没有。几双眼睛都只跟着派发食物的人走。稀粥是在叶管事的屋里熬好端出来的,一伙人又开始盯进出叶家的人。终于,几人发现了杨家庄的粮仓之一估计就在叶家院里。
叶管事的家比较大,设施完整——四面八方是寻常人家的篱笆,有井亭,有厨房,还有鸡棚狗窝,以及一个摆放粮食的标配地窖。
可是杨家庄的人派了好几个人高马大的壮汉守在院子外,寻常人根本不能在附近逗留。毕竟,叶家院子放着的可是维系杨家庄统治的食物来源之一。
奈芙几个关注了叶家守卫好多次,马梓宏也确认了其中一个就是当日对他“儿子”下手的贼人。
当时下着雨,贼人受到了打击,没有抢走正丹庄的粮食。可是贼人却认不出马梓宏,因为当时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要不是吼了一嗓子,那么跟丧尸也没什么区别。奈芙一群人暂时没有什么危险。
这几个守卫虽然痞,但看上去纪律不差。那么杨家庄养得起这种恶人,估计也好不到哪去。这下面存放着的粮食,十有八九也是去其他地方抢回来的。
那么,奈芙几个“拿走”一点,应该也不碍事。
当天深夜,陶行给杨家庄刮起了大风,马梓安释放起闪电,搅得庄上众人都躲在屋里,嘀咕这变天变得太突然了,怕跟之前那场忽如其来的灰雾一般有什么特殊关系。紧接着,赵采和趁乱从土里潜入了杨家庄。奈芙在他们暂住的草屋里给赵采和指明了方向距离,一行人跟在赵采和身后,于地下分土前进。
等到了叶家地窖,几人都是双眼放光——好多食物啊!不仅有常见的五谷和菜干,还有各种各样的腌制品。
似乎因为地窖里空气不流通,味道很重,让多多浑身不舒服。小家伙在睡梦中扭了扭,抽噎了几下,随即就要扯开嗓门哭起来了。
奈芙赶紧退回到地道中,叫另外几人赶快完事离开。婴儿一哭起来没完没了,那就糟了。于是赵采和几个也不敢贪心,只拿了大伙几天口粮的分量,就离开了地窖。
只不过,他们并未回到地上,而是在地下歇了一会,直接“土遁”出了庄子。
就在几人准备从地下上来时,奈芙的脑海里忽然爬出来一根血红的藤蔓,鲜艳欲滴,仿佛活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