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昂,虽然大家伙不知兵,不识军,但看咱狄丘军这等架势,就算是蛮胡来了,怕也能一战高下。
黑甲军和护卫队过后的民兵表演自然是拙劣许多,但看着平时熟识的乡邻伙计拎着刀枪竟也Cao练得似模似样,偶尔出个洋相,大伙哄笑之余,心中竟是热火火的起劲,哪个汉子还没把力气?拎起刀来,好好Cao练,也敢砍他娘的!
大人说得好:习军练兵卫家乡,朋友来了有好酒,蛮胡来了有刀枪!
为了这田地,为了身后的孩子和婆娘,为了狄丘这个大伙的家园,蛮子敢来掳掠,拼死也要杀了这帮禽兽!
世道虽乱,小民的日子还是要安生地过,大人说了,好好种粮,好好做事,就是为狄丘出力,就是为自己挣命,与其唉声叹气瑟瑟发抖,不如奋力一搏,壮大狄丘的力量,御敌于外。
元宵的烟火与热闹尚未散尽,狄丘的民众和官吏都已紧张地投入了新年的劳作与生产之中,天不佑人人自佑,紧跟大人披荆斩棘,总能闯出条活路来。
狄丘民众忙忙碌碌,连刚刚被厉大人从蛮胡手里换回来的奴隶们,也怯生生地开始学着劳作,在这里他们虽然无法享受到有户本的普通狄丘民众待遇,但这里的人,把他们当作“人”来看。
有活要干,挺累,但能吃饱,有衣穿,人们会称呼他们的名字,而不是叫他们“牲口”。
麻木的人开始有了一点点好奇心,敢偷偷地打量周围的人和环境,也许这里是个能活的地方?
对奴隶们的临时政策,是厉大人与直播间的上人参谋们仔细商议定出的。
名爵不轻授,待遇不轻予。
对于一个蓬勃向上的小组织内部,即便是非正式的“官职”也不能轻易给予,免得在组织一步步壮大之时,对于老资历的跟从者升无可升,赏无可赏。譬如小山沟里过家家自称皇帝的造反者,随便一个阿猫阿狗就是宰相、将军,简直就是笑话。
当然这种大不敬的诛心之言,万不可在外宣扬,但道理总是这个道理。
待遇也是一样,若是随便就让刚买来的奴隶,与跟着厉大人辛劳工作了一年多的狄丘户民同等待遇,只会让狄丘原本的民众渐渐心生怨怼,而那些未付出什么就得到如此待遇的奴隶,虽会一时感激涕零,怕也是“升米恩,斗米仇”的多。
只有自己辛苦付出挣来的,才会珍惜,牢牢守护。
因此,厉大人只是给了这些奴隶最基本的生存权力,想要自由,想要生活,想要更多……用自己的双手去挣,去换。
自诩为厉大人铁杆心腹的柴东城,自然不会与这般蝇营狗苟的升斗小民们一般,忙那些屁点大的庸事俗情,自打在捉“猪将军”一仗中他为大人立下汗马功劳之后,厉大人和颜悦色地好好夸奖了他一番,并成全剑衣娘子与之成了亲。
虽说狄丘又是雪又是灾的,忙碌紧张也没搅了柴东城甜甜蜜蜜的小日子。
厉大人领着仲校官和狄丘商队平平安安回来后,放了众人年假,尤其还给了他一份新婚贺仪——多放七天婚假。交颈鸳鸯,对镜画眉的日子虽是快活逍遥,但到狄丘以来忙碌惯了的夫妻两人,这一空下来,没过几日便都觉得浑身不自在。
剑衣有些羞涩地询问夫君,狄丘又来了好些冻伤病人,可否让她早些回归医护营,实是怕手下的女娘们忙不过来。
医护营是厉大人一手建起的重要部门,厉大人视之为腹心,柴东城既心疼爱妻,又敬畏大人,哪敢说半个不字?!剑衣给了夫君温柔一笑,脚步飞快地去医护营“上班”了,独留柴东城一人空守新房。
这新房是狄丘新建的四合宿舍大楼里家属区的其中一间,屋子虽不大,却也是有些“级别”和功劳才能住得上的,轮到柴东城他们夫妻俩,邻居们皆笑言这新居是厉大人补贴给剑衣队长的嫁妆,如今剑衣匆匆去上任,留下老柴伶仃一人,更让进进出出的邻居们传为笑谈。
柴东城虽是不把这些闲言放在心上,闲久了也有些烦闷——新居虽处处都好,就是格局太小了点,雀笼似的屋子一间隔一间,放屁大点声,隔壁都知道你家今日吃了甚!
闲久了,就等闲见不到大人,见不到大人,他这心腹未免就名不符实,为了牢牢扒住大人的大金腿,柴东城觉得这婚假还是少休为妙,早早去领个重要差事,才是晋身之阶。
厉大人也正在筹谋新年的打算,狄丘一地太小,芝麻点大的地方,在恶虎群狼之侧,还不够人一口吞的,唯今之计就是埋头默默扩张,上人参谋们说得好,“广积粮、高筑墙,缓称王。”
咳咳!“王”什么的,他这“忠臣良将”自然不会去称,但前两者果然是乱世积攒力量的妙策!
广积粮,他已在狄丘兴修水利,推广农械,又努力繁殖培育农畜,广种导异的良种;高筑墙么,随着工艺的进步,技术的熟练,狄丘的水泥产量渐渐快速增长,围着狄丘边界沿线的望哨堡垒已修了大半。下一步是继续筑路修堡,争取在几年之内将狄丘这个大本营修成个铁甲的大乌gui,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