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果子,不知道是不是神使大人您所要的‘辣椒’?”
听着居鲁士的描述,厉神使刷刷几笔画出了一盆果子,直播室里的上人们异口同声道:[蕃茄!][西红柿!]
虽然只探听到了一种珍贵植物的下落,已有“甜菜”在手的厉大人也已心满意足,百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有这甜菜已是意外之喜,其余的得之我幸,不得我命,也是看老天爷心情了。
与居鲁士他们约好,让他们帮着厉大人去寻那“狼毒果”,以及探听其余几种瓜果的消息,又邀了波斯商队在赤禾设店经商,厉大人带着失而复得的狗友一枚,甜菜几根,另有昆塔部供奉的骏马十匹,终于踏上了回狄丘的归途。
想想来日种下一片甜菜,收获无数甜蜜,厉大人的嘴角不知不觉泛起了可疑的水渍。
“阿衡,要是甜菜能种成功,你的蜂蜜牛rou干可有着落了,咝——”
仲校官一身黑甲,威严肃然,目不斜视地护卫在厉大人身畔,低声道:“说是为我做的,却也不知哪来的偷吃耗子,半夜悉悉索索将我家阿弦做的牛rou干吃了干净,洒得床头嘴角都是rou渣子,滋味倒是不差。”
他斜睨了一眼厉大人的小腹,轻叹道:“肚rou复生,摸来甚是滑嫩矣!”
厉大人眼疾神快,极为熟练地将哄笑一室的直播间给关了,窥人隐私,实在不是正人君子所为,他对这帮混蛋也没啥期望了。
回到狄丘,闵五自是样样看着新鲜,赞叹不已,实是想不到当年的京都恶犬放出京来,竟能赤手空拳打下若大一片基业来,当真让人难以置信,又惊叹不已。或许,真如阿姐所说,走出来,另有一番天地。
闵五这位“舅”跟着阿弦拜会了另一位郑家的舅爷,就实有些支撑不住,毕竟连日车马劳顿,前阵子又如此惊吓病累,此刻到得安全所在,困倦之意再难克制。
厉弦让思庐带着闵五自去安排歇息,欢欢喜喜拉着回转狄丘的阿舅,絮絮叨叨说了一通这些日子的奇遇妙闻。听得他转述居鲁士他们遥在万里他国的奇闻逸事,又说起格和勒草原上的种种惊涛骇浪,别说是两个表兄弟听得津津有味,恨不能亲见,就连郑锦也击节而叹,感慨天下之大,憾未能游走异国他乡,赏人间美景各地风情。
“……阿舅,你当这些色目商人是来大燕赏景赚钱的?不过是丧家之犬被迫离乡而已。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如今战乱四起,天下不靖,这些异闻说说听听也就罢了,当真行万里路,那就是万里险难啊!”
郑锦沉默半晌,轻叹一声,阿丑真是长大了。
原本还担心自家这颇有洒脱名士性格的阿舅,被他兜头这么一泼冷水会有些郁郁,正有些悔不该扫兴,听得阿舅这么一夸,厉弦顿时笑得嘴巴咧到了耳根脚。
好容易到手的甜菜自然不能耽搁,厉弦与阿舅叙完相聚重逢之喜,忙匆匆叫来负责农桑司的入画,要吩咐她做导异的准备。
等了片刻,却见一青衣女子头裹一块青布巾,婷婷袅袅地走近,给厉大人施了一礼,而后抬头仰面微微一笑,脂粉尽扫,钗环全无,恰似一朵粉扑楞登、灰不溜秋的幺蛾子。
“公子爷,您有何吩咐?”
她微露贝齿,笑得矜持贤淑,却把厉大人吓得一哆嗦,差点结巴了:“入画,你,你这是做的什么鬼样子?”
第136章 和议
入画脸一僵, 拧出丝“温柔”笑意, 道:“公子您说笑了, 女子贤良淑德,妇德、妇言、妇容、妇,妇,妇功乃乃……”说到后来,结结巴巴, 死活也背不下去了。
“行了,你这酸文假样的跟谁学的?好生生的把自己整成颗青菜秧, 丑而不知, 看得我眼睛都疼!”
厉弦捂着自己的眼睛, 实在不知道他就这么去了一趟格和勒,一回来,自家妖娆能干的侍女怎么就成了个“贤淑”的美人灯?
入画瞪着大眼, 听他说这话, 眼泪顿时就浮了上来,腿一软跪在地上嘤嘤而泣:“公子爷,转过年奴家都快十八了, 跟着您来这西北狄丘,虽是日日不得闲, 但能种出‘狄优’宝种, 能给百姓碗中多添口粮,奴奴便是再累也心甘情愿。可眼见着年纪渐长,孤身只影的, 公子爷您又……”
让只男狐狸Jing给迷住了神窍,尽弃女色,她还能怎地?当然要为日后作打算,总不能这般孤孤单单一辈子吧?连剑衣都有了着落,让公子爷放奴嫁了人,她又怎能不心焦。何况,她也是尝过rou滋味的过来人,孤枕难眠时,如何不心痒难熬?
“恨嫁也不必如此妆扮吧!这岂不是南辕北辙?你是看上谁了,如此尽心费力的。”
入画扭捏了片刻,还是吞吞吐吐地说了。
她入画可不是什么眼皮子浅的乡妇,那也是厉相府里出来,见过世面,得公子爷看重的佳人。能得她青眼的,自是能干又强壮,老实又顾家的,还是得了公子爷赏识,被聘为甲等技师的好男人。
“铁甲?”厉大人恍然大悟。
入画眼光倒是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