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奖后保持低头的沉默接受。
事实上即便满是侮辱的言词他也没有任何资格去反驳或是批判,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接受桦任何羞辱性的话语。
早在接受这份传令的任务时,他就有了心理准备。
当初和某名君主一起策画「秘密行动」给某一位剑士,导致前往第三国家的队伍陷入危险。
这件事情被暴露之后生命随时都会被铲除,最好证明就是当初策画的君主已经死亡了。
甚至可以说,他隐隐认为这次前往魔法国很有可能会因为「意外」而死亡。
只是他没有身分或是资格去拒绝担任使者的工作,因为这正是首领亲自要求的任务,某种程度来讲就是首领亲自「赋予去死」的任务。
「谢谢风家族长的称赞。」
「按照过去的纪录,你在人质队伍里面的职位似乎是一名队长吧?那道脸上的疤痕也是火家族的魔法师造成的。」
保持低头不让桦看见,但就算努力遮掩脸上的伤也不可能遮掩掉几乎从额头到下巴的巨大伤痕。
被这样提及这样痛苦的过去,即便只有两个人,身为使者的他不可能做出失礼举动,因为名义上是君主,实质上也不过只是一名随时可以去死的替代品。
「是。」
「听闻现在的你已经是一名君主,这可真是恭喜你。」
听见这个内容,使者也忍不住感到一阵惊讶,随即内心又感到好笑的叹气。
不清楚这个情报为何会留在魔法国,但这些对于他来讲并不重要,因为剑之国度里面的君主一点都不平等,有蒸蒸日上也有渐渐衰败的君主。
而他就属于后者,当「无法使用神剑的消息」传遍剑之国度,他的君主地位就显得低劣许多,在受到各个传言攻击的时候,一名该死的家伙向他招手提议从巴维诺瑟这个人下手。
搞到现在,他被现任首领彻底轻视,地位每一日都比前一天还要更加卑微。
有着随时准备去死的局面,他也只能带着无限后悔的苦笑。
因为在生命面前,还有家人,还有心中的剑士荣耀需要守护。
「接下来我想询问个人的疑问,不知道是否允许呢,使者?」
「自然可以。」
当接下来的话语脱口时,使者原本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苦思过去的脑袋顿时变得空白一片。
「身为一名剑士却被宣判无法使用神剑,彷佛被神剑给侮辱接着受到众人的羞辱,你的心境是如何?」
一时之间无法置信这句疑问从桦的口中脱口,脑袋无法顺利的思考,身姿更是差点倾斜。
只能保持低头的姿势下,一脸茫然的努力转动无法运行的脑袋。
「这,是,不,请问,风家族长大人,为何要问这样的问题?」
直到将近五秒的苦思,他才想到这一样问题根本不应该出现。
也是正因为不应该会出现这一道疑问,他也根本无法思考。
至今到现在,他从来「不敢」思考这一个问题。
「呵呵,我说是私人问题了,不是吗?」
「但,但是……」
「你不回答吗?」
「请恕我太过直接,这个我实在无法回答。」
「是吗?那么请让我猜测,是因为你不敢面对挫败与羞辱吗?」
没有因为这种满是挑衅的话语而抬起头,相反的这名使者反而将头往更加下方的位置低去,脸庞完全不正面看着桦。
「风家族长大人同意的答案我已经接收到,我必须赶紧回到剑之国度。」
说完,使者保持平实稳健的步调,伴随移动时盔甲「锵锵」的声音,一步又一步从桦的眼帘下离开。
「人类面对失败遭受众人冷漠或是出口羞辱的时候,为什么只会选择逃避,无法理解。」
看着离开门口的背影,桦只感到无穷的惋惜。
「必须要在半天内办妥才行啊。」
想要达成快速、高隐密性的移动方式也就只有一种。
「开始吧。」
静静举起右手并闭起双眼集中Jing神,将自身的领域范围扩散至「足够到达冰属性住宅内的某间房间」,接着以举起右手开始迅速出现透明且没有实体的状况,没有停止的持续消失,延伸到手臂、胸口、脖子、下半身最后是头部。
短短一秒的时间内,桦便从原地位置消失,仅留下座椅上的余温以及负责守卫在门口的卫兵。
踏。
如同空气间的气流冰凉的灌进血ye内,肌rou、脑袋遭受大自然界撕裂的疼痛却丝毫不让桦感到恐惧或是害怕,脸上的笑容仍然连一点改变也没有,彷佛对于自身魔法拥有无穷自信。
当双脚踏到「领域内预想的位置」,桦缓缓睁开眼皮,绿色眼睛扫视过这一个房间。
看到的便是「预料内的画面」。
「您好,冰家族长,今天过来是有急事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