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剑即是我。」
「因为你们共享相同的记忆,所以才能够当作是同一个人吧?可是现在控制权却变成了你呢,这样子能算是同一个人吗?」
「即便如此我理解魔剑的想法,我愿意搭上他经历这么多经历而得到的结论。」
「可是你却完全不像他,你啊,太温柔了,一直到现在……都不曾为自己思考。」
「有的,这条路上,我找到了『杰示』记忆里面,走上这条会得到的事物。」
聆听这句话,女子忍不住再度挤出笑容,参杂无数情绪的深层苦笑。
「这算什么啊?」
「杰示没有梦想,没有向前进步的野心却曾经渴望一个世界。」
「那是什么样的世界?」
「悠闲坐在树干,享受温暖微风吹在身上的舒适,毫无压力又悠哉看着一片平静的青蓝色湖泊。」
「这样的世界,也是『世界和平』得来的一个景色吧?」
「没错,所以我和魔剑都是渴望相同目标。」
「嗯,如果硬要扯在一起的话,的确可以这么想,也就是说你是打从心底的认同,我可以这么认为吗?」
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讲都是合理,哪一个方向切入都是相同理想,是绝对没问题,任何人都无法反驳的答案。
只是其中缺少了最基本的因素。
「妳的时间难道可以待这么久?」
「这么想要驱赶我走吗?」
「无所谓,只是我要回去休息了,为了『最后一战』。」
男子从锯掉的树干底面站了起来,转过身前往聚神树林方向。
「即便有了这个融合三个种族的村庄,你的归宿却还是只有野外森林吗?」
「难道那座村庄还会容忍我这名伤害他们村长的魔王吗?」
「的确呢,这是不可能原谅的,即便我替你说话也不可能办到。」
「事实上你根本就不可能替我辩解,被害人的说词只不过增加他们的怒火,况且这场舞台剧里面,你和我的角色本来就只有敌对关系。」
踏,踏踏。
纤细身躯扛着看似比身体还要沉重的三把兵刃,单薄而孤寂的背影,女子那双橘黄色的眼眸死命盯着对方,坚强装出来的苦笑无法继续下去。
「……杰示。」
看着逐渐远离的背影,女子终于还是忍不住的蠕动嘴唇,泄漏了些微情绪的呼唤了对方。
懊悔的同时,那股情绪却沸腾的涌上。
「难道还有什么事情吗?」
「不要回头。」
正当杰示准备转过头的时候,女子却阻止了他。
「……」
「本来应该就这样,永远不会再说话的,可是果然的,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开口了,可是不要回头,千万不要。」
顺着身后女子的言语,杰示确实没有回过头,因为透过领域的感知里面,他轻触的感受到领域范围内滴落了某种人体、自然界综合的分子。
透过听觉上可以清楚听到ye体掉到地上的破碎声。
不知为何,杰示脑海就像是明确想象出这是什么物质,命令自己不能回头。
「明明是我的罪孽,是我的错误才造成现在这样的局面,可是这一切却要由你来承受,变成要由你来背负世界的怨恨……开什么玩笑,魔剑找我就好啦!干嘛还要拖你下水。」
杰示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或着说,脑袋不断运转的「曾经的记忆」,他却什么都感觉不到。
「……」
「从小你就认命接受一切,别人要求你任何事情,你都不敢有多余抱怨,自己吞下然后接受,我知道的,你认为妥协就好……可是如果可以的话,我多么希望你能够好好恨我,让持有魔剑的我发觉到一切都是错误的。」
「错的不是你,你只是一名人类,而且时间是不会倒转。」
「我当然知道!」
伴随一声抽泣而有点鼻塞的怒吼,寂静再度蔓延开来。
「所以我也只能继续走这条荆棘道路,可是在这条路上,我多么希望你能够和我抱怨,多么希望你能够不要和以前一样一直遵守『见面』的约定!我多么希望你能够……好好的,痛打我这样一名不成材的笨蛋姊姊。」
「姊——」
「不要开口!」
「……」
「已经太迟了……将你推入深渊的我,无法拜托你称呼我那个名称了——我根本没有资格当你的姊姊。」
保持背对的姿势,杰示静静脱口。
「我,这次没有妥协,从魔剑的结论我是打从心底去认同,妳的自责是多余的。」
「呵,你是指刚才所说的景色吧?光是想象就感觉能够放松呢,在我们这种随处烧杀的混乱世界里面真的就是梦境了,让世界变成那样的梦境或许是杰示本人的梦想,可是你知道吗?人的梦想,指的是连同自己这个存在都进入到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