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循声走到厨房,厨房里正有人在炒菜,路苗脸上的表情瞬间抑制不住的高兴,他趴在门框变刚想叫唤一声“男神”时,高兴的表情瞬间僵住。
詹琴娟回头发现是路苗,便把锅里蒸的蛋羹端出来,放在案板上,对他说道:“小苗你醒了刚好,这蛋羹你端出去趁热吃了。”
路苗呆呆地应了一个“哦”字,似乎也没注意刚出炉的蛋羹热不热,就直接端在手上,转身准备出去时他诺诺地问了詹琴娟一句:“nainai,傅同学呢?”
詹琴娟正在弄着参汤,头也没抬,回答:“小航的舅舅一大早来就把人接走了。”
“哦。”
路苗捧着蛋羹走到餐桌边,后知后觉地才把手上烫得不行的蛋羹放下,真是烫死人了,烫得连他心口都抽疼抽疼的。
詹琴娟拿着更勺子递给傻愣愣地路苗,担心地摸摸他的额头,说:“怎么呆呆的,难道烧还没退吗?”
路苗搅了一勺子蛋羹塞入嘴里,含糊地咧嘴应道:“nainai……唔……我没事……蛋羹真好吃……”
詹琴娟瞧他那傻样,笑骂一句:“混小子,慢慢吃,等下还有参鸡汤,nainai给你大补下身体,瞧你这小身板的。”
詹琴娟拍拍路苗的肩膀,又退回了厨房弄汤去。
路苗搅着一勺一勺滚烫的蛋羹直接就往嘴里送,嘴巴被烫得火红火红的。
路苗整张脸都被烫得龇牙咧嘴,十分狰狞,但是他搅蛋羹的动作依然没停,那蛋羹就像是他的仇人,不赶紧塞入肚子里似乎都没能缓一缓他现在郁闷烦躁的心情。
男神的舅舅来接他,舅舅么……
也就是之前那个凶巴巴的老男人,口口声声这个“同性恋”那个“同性恋”,逼着男神出国的大叔。
想到这么个人一早就接走自家男神,路苗的心就像被条锁链缠绕住栓得透不过气来。
他吞下最后一口蛋羹,不断地吸气呼气来减缓口中的滚烫。他烦躁的挠挠头发,用脑袋轻砸着餐桌。
他现在应该怎么做?难道一直在这里坐以待毙?
傅远航早就料到傅之宴第二天就会来找他。
他什么话也没说,直接就跟在傅之宴后面上了车任由对方把他带到这家法式餐厅来。
傅之宴随意地点了两份食物,便翘起二郎腿,双手握在一起搭在膝盖上,他冷着脸望着傅远航。
餐厅的waiter捧着一瓶上了年份的红酒给他们各倒了一小杯,然后放下酒便退了下去。
傅之宴摇晃着手中的红酒,缓缓地开口说道:“远航,昨天你去看了nainai吧。”
傅远航把前面的红酒推开,把旁边的白开水捧在手上轻抿了一口,答:“嗯。”
傅远航知道大概是疗养院里傅之宴的人看见了自己的身影,所以就报告给了傅之宴知道。
这并没有什么惊讶的,傅远航决定去看nainai时就已经料到。
傅之宴冷笑一声,抿了口红酒,说:“舅舅还以为你会直接去学校。”
傅远航只是挑挑眉,沉默了一会,才开口:“去了也没用,不是吗?”
话虽这样说,其实傅远航是有去到学校的,但是只是走到校门口又转了方向去疗养院。
收到傅之宴的短信,他冲动了,像普通的叛逆的少年那样想要朝着傅之宴的反方向去做。不让他去学校,那么他就偏偏去学校。只是走到学校门口,他忽然就失去了这种叛逆的兴趣,想到了疗养院里的nainai,想到在国外的父母,想到生病的路苗……
他转身打了车直接去了傅之宴给傅兰安排的那间新的疗养院。
傅之宴安排的疗养院是他旗下新开设的,地理位置有些偏僻,在郊区那边。
傅远航去到那里就用了两个小时。
傅兰当时正坐在轮椅上在花园里晒太阳,旁边站着两个年轻的小姑娘,看衣着大概是疗养院的护士。
傅远航没有进去,就站在栏杆外面,定定地看了好一会这个已经被岁月摧残得十分苍老的老人。
傅兰身体才渐渐有些好转,并不宜久留在外面,晒了一会太阳便被后面的一个护士推了回房间。
另一个护士朝着傅远航的方向望了一眼,才拿着傅兰的东西跟在后面离开。
傅远航直至傅兰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内才离开。
菜一一端了上来,傅之宴切了一小块五分熟的牛rou放入嘴里咀嚼着。他吞下后又抿了口红酒,黑色的双眸才直直地注视着傅远航。
“你是想找nainai帮你说话吗?远航,出国的事已经办得差不多了,没有商量的余地。”傅之宴望了他一会,低头继续切着牛rou,那模样就像是在讨论今天买什么菜那般不在意。
傅远航余光扫了一眼还略带血丝的牛rou,胃里虽然空空的,但是却没了胃口。
“舅舅,我不会因为这些事去找nainai。”傅远航把面前的牛rou推到一边,拿起白开心喝了一口,眼神落在傅之宴身上,平淡得毫无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