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呆若木鸡。
这时梁御风收枪急退, 飞身后掠, 好整以暇接住了昏迷未醒的石桐宇。
石桐宇没了牵丝术的控制, 昏迷不醒自然站不住,身体一软向后便倒, 正被他及时赶到接了个满怀。
梁少爷小心翼翼揽着石桐宇, 一把将铁枪插在地上, 赶紧把怀里的人就地放下, 检视有没有受什么伤。
可低下头摊手一看, 手太脏, 血污汗渍什么都有。
他只好先在衣衫下摆胡乱擦了擦, 还嫌不够干净, 干脆伸手指进嘴里舔舔,用口水打shi了, 这才把手指伸到石桐宇鼻端一探。
嗯, 还好,还有呼吸。
他稍微放下了心, 又开始发愁。人是还活着, 但怎么还昏迷不醒呢?这也不是个事儿啊。
抬起头,梁少爷目视西王母, 忧心忡忡地发问:“娘娘情丝可有解药?哥哥这是怎么了?”
这时断情梭被毁,西王母如果还要执意发难也不是不行,那就得动用她的销魂烟蚀骨雾。
但她身为成名人物, 在恶人榜上号称女子第一高手,说出的话便如泼出的水,哪能不算数?
她总不好没脸没皮继续对着两个小辈穷追烂打。
加上看在梁少爷那位妇女之友的老爹面上,事情也不能做得太绝。沧浪主人威名远扬,乃是邪道首位大宗师,她不想也不愿跟人家结下死仇!
西王母正在心中纠结,要不要主动拿出不死药,这时听见梁少爷问话,不由古怪地笑了。
她瞥了昏迷的石桐宇一眼,淡淡道:“你这同伴百毒不侵,无非是被本宫的内力震晕了,没什么大碍。”
梁少爷一想对啊,石桐宇总归是不会中毒的,那事情就好办多了。治内伤,他练的无量真气在行啊!
梁少爷雷厉风行,三下五除二,就扒开了石桐宇胸口的衣襟,偏头贴近,去听他的心跳。
好,有心跳有呼吸,总归是死不了的。
西王母哭笑不得:“先前对敌时,你打也舍不得打,碰也舍不得碰,他哪会受什么重伤?”
梁少爷顾不上理她,要知道石桐宇自幼气海破碎,痼疾在身,他心疼都来不及,当然得小心看护了。
他伸手掌抵住石桐宇胸膛,打算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输送点内力再说。
西王母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真当输内力包治百病啊?”
梁少爷停手不发,虚心请教:“还请娘娘教我!”
西王母虽然是兽医,但医理一通百通,救人的常识还是有的。
她沉yin一会,不动声色说道:“这种情形,你要么给他胸外按压一下,要么口对口吹入先天真气……”
梁少爷顿悟:“早说嘛!”
袭胸和亲嘴啊,虽然有点小羞涩,但救人要紧!
他摊开一双爪子,一看手心还是太脏,照旧在自己衣衫下摆上擦干净,还反反复复擦了好几遍。
条件有限,没法子洗手,做到这份上也算净手了!
接下来他强忍着如擂鼓般的心跳,缓缓伸出爪子……
唉,说来他和石桐宇互换过身体,什么裸裎相对、坦荡相见,也都没什么稀奇。现下只当自己摸自己不就成了?
但为什么、这次感觉如此奇怪——
忽然,梁少爷停下手,嗖地一抬头!
西王母睁着双眼,直直盯着他们,目光坦然。
她见梁少爷望过来,忙说:“你手再往上一点,部位不对!”
梁御风:“……”
他哑口无言,想了想,又抬起头,苦笑道:“娘娘……”
西王母:“嗯?”
梁御风:“你……能不能回避一下?”
西王母:“为什么?”
梁御风:“……”
他一口气哽在喉咙口难受极了。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这怎么回事啊!
但……不觉得气氛十分古怪吗?
西王母:“本宫就看看不说话,你继续!”
梁御风:“……”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最后还是西王母悻悻然让步:“行了,看在沧浪主人的面子上,本宫不和你一般见识!愿赌服输,本宫去取不死药给你。”
她轻盈地转过身,朝远远躲在一边的妙可言招了招手,师徒俩相偕进屋,把外面留给他们俩。
梁少爷差点感动到喜极而泣。不容易啊,终于可以继续……袭胸和亲嘴了!
爪子战战兢兢搭上石桐宇的胸口,压,用力压!
忽然西王母人都进门了又探头出来:“对了,你力气小点,别把他胸骨按断了!”
梁少爷一个激灵。
受惊之下用力过猛,差点真的伤到石桐宇,他收手怒瞪西王母。
西王母无辜道:“看,臭男人就是粗手笨脚。”若无其事扭头进屋。
梁御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