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暖自知。
全宣京人包括她父皇都以为给她安排了一个极好的亲事。安平侯为人亲厚,小侯爷更是待她如珠如玉,知她不喜人多嘈杂,不但从不打扰她起居,每月十五也必会来问安,更不曾有过什么置外室的龌龊事儿,却不知怎么的,她心内总隐约觉得两人似乎相处的太过客气了,全不似她父皇母后那样。
“你夫家对你不好?你婆婆虐待你?你驸马包小三?你过度思念你的谢三郎?”小一看朱南珍面色不郁又不说话,只得一路按前世看过的故事脑洞下去。
朱南珍无语:“别胡扯了,他们一家子待我都极好,就是说不上哪里不对,总觉得驸马与我十分客气,平日里基本上都见不着面,只有初一、十五会一起吃顿晚饭,也说不上好啊坏的。”
“啥?!”小一虽然没谈过恋爱,却也不是没见过猪跑,这情况都这么诡异了,这公主还没觉出不对来,是不是真傻?!
“不住一块也很少见面,这算哪门子夫妻啊?!你那驸马是不是欺负你傻啊!?”
“可我父皇也不与我母后住在一块啊,有萧贤妃王昭仪和满宫的嫔妃在,两人平日里见面的机会也不多呀。”
朱南珍答的好有道理,小一竟然无言以对,正在心里默默给古人奇葩的婚姻关系献上膝盖的时候,又听朱南珍默默道:
“话说回来,最后一次见他,正是宫里来人,道我父皇突患重病急召我入宫的时候,他那会儿连忙备了车马将我送入宫,却不想这一别就相隔Yin阳了。”
“你父皇病了,他竟不陪你入宫一同探望吗?”小一好奇道。人一旦对某事开启了怀疑模式,总是容易朝着那条路热情的狂奔下去。
朱南珍听得此言,心内也似猛然响起了一阵惊雷,再细细一想驸马彼时的言行,那样匆忙的赶她入宫,完全不曾提出要同去,倒的确不像他往日面面俱到的风格。
彼时她心里光记挂着父皇的御体康泰,此时再细细一想,才隐隐觉出几分不对来,一时间思绪翻覆,为着过去从未注意到的许多细节暗暗心惊。
前路仿佛顿时没入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迷雾中,许多人的真实面目都有些模糊不清起来,这样的她,到底能不能拨开重重迷雾,辨清忠jian是非,帮她父皇和自己逃脱当初的命运呢?
朱南珍正想的出神,就听松青前来通报:“公主,皇后娘娘寻你呢,要你去翠微殿见过各宫娘娘与世家命妇。”
皇家盛宴自然少不了皇室宗亲与各大世家的诰命夫人们,小一闻言便干脆的起身准备出发,刚走到殿外看着身后跟着的一群太监宫女又不由得升起了一股莫名的烦躁:“这么点路,除了碧竹和松青,其他人不必跟着了。”
“唉哟殿下,这不合规矩啊,这上清宫里人员混杂......”芸娘一听又要唠叨,小一却早有准备,连忙制止了芸娘:“秦骁呢?叫他带人来,有他们陪着我足够了。”
见公主都这样说了,芸娘自是没法再阻拦,只得着人把几位羽林卫唤来,在昭阳宫时几人到底是男子,不便伺候在跟前,除了正常巡夜轮值从来都是外殿偏室里等传唤的。
到了上清宫也差不多,不多一会,几位身着软甲的英武少年郎就到了近前。不在御前,也不必时时都身着明光甲了,领头那一人却丝毫不减凌厉的气势。恩,想来放到战场也是个好战士,这自然是小一童鞋的脑洞,朱南珍都不稀的瞧这几人,径自在前头领路朝翠微殿飘去。
正是春日好时节,一路上自是郁郁葱葱,繁花似锦。这样好的阳光在小一那个时代并不多见,正当她有些出神的欣赏着眼前美景时,却冷不防看到前方小径上站着几个少年似在赏花,领头一人不过十二三岁,见小一朝这里走来,不禁温然一笑转过身,充满朝气的一对眸子明媚似有光,朝她恭敬一礼:
“公主康泰。”
他身后数人见状也纷纷朝她行礼,美正太颜如玉啊,更别提一群美正太了,小一本以为朱家的太子哥哥就是大周颜值的巅峰了,却不想眼前这人生的还要好看,只见他面如冠玉,眉眼深深,温然一笑灿如星辉,犹是翩翩少年郎却给人一种清新俊逸,温文尔雅的观感。
再一瞧朱南珍,这向来跳腾的妹子果然动也不动的定在原处,目光柔柔像是蕴了水,穿越数十载的悠悠岁月再见故人,半晌也终于只道出了一句:“三郎哥哥无恙。”
谢三郎本名谢渊,这会儿还未有字,谢崔两家又多有姻亲,平日里见了自是叫他的排行,亲近些的叫声哥哥也不算错。而这厢小一哪还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感情是撞上初恋本尊了呗,连忙硬邦邦的回了一礼:“三郎哥哥无恙。”
这一声里自然是品不出朱南珍那点点哀愁,缠绵婉转的妩媚滋味的,气得朱南珍直瞪她。而这一句听在旁人耳里就算生硬也带出了几分不同来,只听谢三郎身边一位方额广颐的少年郎故作惆怅摇头道:
“在公主眼里头,全天下就一个谢三郎啊,哎哎哎,不美不美,你五郎哥哥心里苦哇。”
小一满脸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