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道被劫的消息就传遍了宣京城。派出的搜查队伍都是无功而返,大朝上永光帝的脸色就不用提了。
萧元泰昨夜听了京畿戍卫来报,知道他们的计划已被陵阳王和大公主识破,自是十万分的不甘心。见朝上讨论起这个话题,还想垂死挣扎一下,立刻上前道:“陛下,光天化日之下出了这样的事,王府守卫实在堪忧,不若再从京畿戍卫中抽调些人手,以保王妃周全。”
早得了南珍消息的朱景皓立刻反对道:“萧侍郎此言差矣,如今大皇兄生死未卜,孰轻孰重一目了然,还不如再抽调些人手去救人才是正经!”
朝臣们闻言纷纷应是,都出来给二殿下手足情深的高尚情Cao点赞,也让永光帝对萧侍郎的跑偏很是不满:“景皓说的不错,陵阳王妃昨夜已避回将军府了,目前当务之急是把陵阳王从这帮狗胆包天的反贼手里抢回来!”
“陛下所言甚是。”萧元泰被唾的一脸晦气的退回来,心中恨透了那个不知躲哪儿去的陵阳王。
萧贵妃得了消息也是秀眉微皱,想不到Jing心布好的局就这样被破了,说到底,还是低估了那陵阳王的心性,这般拿得起放得下,放出去定是个祸根。思及此,不禁对着下首坐着的侍郎夫人冷冷道:“叫妹婿再派人去搜,定要把陵阳王抓回来,想一走了之,可没那么容易!”
只见她一双娇嫩的手在青玉案上轻轻敲击着,思忖了半晌,又道:“景桓过了年也虚十四了,再着人造造势,将他也送入朝才好。如今朝中只二皇子一人,久而久之,难免在朝臣心中留下正统储君的印象。”
侍郎夫人连连应是,又听姐姐道:“另外再放些流言出去,这次大皇子莫名‘被劫’,好处全让那朱景皓占了,也得从他那儿收点利息才是。”
“这种流言,陛下不能信吧?毕竟大公主当时也在场,且二皇子入朝不久,哪来实力组织这样的刺杀?”侍郎夫人担心道。
还未待萧贵妃不耐烦爆发,座下的二公主就把话头接了过去:“姨母不必担心这些,那朱南珍不是到底没什么事儿么。再说了,流言这种东西,本来就是捕风捉影,三人成虎的事。说的人多了,再不可能也总有人去信,咱们又不是真要父皇立马就信,只要朝中总有对朱景皓不利的流言就行了,三五不时来一下,早晚能在父皇心里埋下点怀疑的种子。”
小姑娘年纪不大,吐出的话却句句狠毒,看得侍郎夫人一阵胆寒,却见萧贵妃颇满意的抚了抚朱宜双的小脑袋,一脸我儿颇类我的满意笑容,心中一阵轻叹,也不再多言,接了任务又叙了几句家常便退了出去。
大兴宫另一座宫室中,一位身着内监青袍的男子将一杯清茶递到了一双白若凝脂的手中,轻声道:“娘娘,那位怕是往南方去了。”
美妇人品了一口茶,才悠悠一叹:“想不到他真如此放得下,也罢,那是他一贯的心愿,天高地广任他去吧,也省的本宫将来亲自动手了。”
青袍男子接过茶盏冷笑道:“只要他老老实实的隐遁,不再出来生事就好。”
美妇人斜斜瞥了他一眼,娇笑道:“上回那太医的事,收拾的可干净?”
青袍男子微微垂首道:“娘娘放心,这会儿估计人都臭了,断不能出来坏事。”
美妇人往身后的软榻上一仰,满意的轻叹:“你办事,我自然放心。”
陵阳王此后果然再无消息,这事在整个宣京城里引起了不小的震荡不小,毕竟一个活生生的王爷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劫走了,一时间,什么乱七八糟的传言都冒了出来。
有说是尧教余孽干的,有说其实是同在朝中竞争的二皇子干的,甚至还有说那王爷自小不受宠,在朝中又颇受排挤,自导自演把自己绑走了的。
各种说法背后都有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在宣京百姓间传得沸沸扬扬。然而再多纷纷扰扰都阻止不了小一关起门来静心苦练。
上回的事让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身边还是危机四伏的,虽然萧贵妃的主要目的是院中的兵甲,但看那群人来势汹汹的架势,难保没怀着顺带解决了她的心思。于是她除了练剑,随着身量渐渐长开,连近身搏击都渐渐捡了回来。
这一练起来天昏地暗的,也就秦骁敢上手和她徒手对招了,虽然他有时也略惊讶公主这一套奇特的身法师承何处,却从不多问。倒是愁死了芸娘,生怕这练法传出去有损公主声名,每日都在中庭里看得死紧。
将将入秋的一日,李红叶来宫里看她,给她带来了不少宫外的消息,头一件事就是她将王府内的事处理的差不多,准备收拾收拾,借着去边境探望父亲的时机千里寻夫去了。
再来就是外面那些关于二皇子不利的流言,这些小一和朱南珍也有所耳闻,却不是很在意:“这一听就是胡扯,二皇兄哪有这个本事组织那种程度的刺杀,父皇也不会信的。”
李红叶到底想的多些:“你莫小看这流言的力量,传的久了,假的也成真了,更不提二殿下如今在中书省干的很不错,王爷一走,二殿下的表现就更突出了,朝中众臣也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