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的被煮熟的虾子君,支吾道:“我我我……我那时才才十岁啊……”
这潜台词里“你真是个禽兽”的意思简直让谢渊无语扶额,也不想解释什么“那会还真没看上你”免得这丫头再变脸开嚎,只得也速速转移话题:“那徐氏又是怎么回事?今晚把我叫出来,就为了这个?”
朱南珍无语,麻蛋姐都这么劲爆的直接表白了好吗,这死男人云淡风轻的口气是几个意思啊喂,可一想到自己担心不已的事,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口:“反正……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我就是想问你,若是……若是……谢太傅有更看好的贵女,要……要你娶她,你会不会…会不会……”
谢渊有些不明白朱南珍为什么抓着这个问题不放,家里那位老爷子虽然心急,却不曾逼过他什么,只要自己不松口,想来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可再一抬头对上公主认真又急切的目光,那双翦瞳里像有诱人的光,直让他的心都沉了下去,不禁也认真答道:“怎么能呢,是公主先来的啊。”
朱南珍闻得此语,心内欢喜得犹如绽开了大片大片的花,只觉得等了两生两世终于等来这样一句话,实在是太圆满太圆满了。她从未见过谢渊如此专注的眼神,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就怕一开口哭不完的泪又要下来,只撑着最后一点勇气结结巴巴道:“那你……你…你记着你今晚的话,就就就好!”
公主言罢转身就跑,谢渊也没拦着,只在背后一直目送她跑远,直到路的尽头都不见了人影,面上仍挂着温和的笑意。鸣鹤渚边月色朦胧,摇风树纯白色的花叶落了他一身,他也不曾伸手去拂。
这厢朱南珍只顾闷头往前跑,却冷不防撞到一人身上,抬头一看才发现是一身黑衣的庞卓,吓得差点没尖叫出声:“你你你怎么在这儿?”
庞卓也是无语:“不是你让小爷在这儿等着么…呃……你怎么哭成这样?有人欺负你?”
朱南珍一脸的泪水把庞卓也吓了一跳,想着往日自己那么Cao练她都不见这丫头掉一滴泪,嘴上虽不说他心里也是有几分佩服的,此刻猛然见她哭成这样,不是她傻了那就必须是大事了啊。
朱南珍却尴尬得不知该怎么回话,直郁闷不能立刻把小一弄醒过来,只得岔开话头道:“没……没事,太晚了,赶紧回宫吧。”
“哦。”庞卓也是一脸的摸不着头脑,却不经意的朝公主的来处望了望,只见那里依稀站着个绯袍男子,看身形颇像那位谢詹事。公主见完他就哭成这样,是几个意思?少年挠头表示对这些复杂的天家关系理解不能,丝毫没意识到自己仿佛撞破了什么。
小一满意的泡在温泉里听朱南珍絮絮叨叨的讲她壮烈的表白过程,直到那边总算停下了话头,才总结道:“所以你是白担心了呗,我早跟你说了吧,他可是自小陪着你长大的,哪能说变心就变心。”
朱南珍却仍是一副没醒过神来的德行:“他说,是我先来的……原来他知道,他早就知道……我上辈子居然憋得的那么傻……”
小一笑着接话:“估计上辈子他看你嫁了人,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朱南珍闻言突然想起上辈子自己出降前,就再未见过他了,那时听太子哥哥说,谢渊早就自请调离了宣京,走之前也不曾来见过她。她并不知道得知自己出降的消息时,谢渊是怎样的情绪,毕竟上辈子他们的关系并不如此生这般紧密。想到这儿,朱南珍看了看水里的小一,突然特别认真的道了句:“小一,真的多谢你。”
小一闻言有些楞:“啥?”
朱南珍见她这样也绷不住了,若不是她没有实体肯定要上去糊她一脸水光:“你这个呆子……反正咱们得早日找到法子分开,哎!今天一着急都忘了问问三郎哥哥找人的事如何了,等咱们一分开,我就第一个去帮你把秦骁找回来!”
小一本来正待洒她一脸水,可听到最后一句却突然没了心情,她知道自己没有朱南珍这样的幸运,那个人,可是一声不吭的就放弃了陪在自己身边的机会,去寻更好的前程了啊。
“松青,我要起来了。”小一的声音有些闷闷的,朱南珍也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虽然她一直觉得秦骁的事另有蹊跷,可小一如今就是一副死活不肯听的态度,她看得心急也是无法。
松青和碧竹闻言捧着巾帕就走了进来,神色却有些复杂:“公主这就要起来吗……”
“有话就说。”小一见碧竹吞吞吐吐的就知道她有事要报。
“崔昭仪也刚出来,却在外头坐着不走,像是……在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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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主病危
? 上清宫的温泉是掏空了山壁建起来的,九曲十八弯的甬道连接着数个泉池,出入都要通过门口的便殿,崔昭仪正是坐在此处等着小一呢。
小一也不是怕事的人,和朱南珍交换了下意见,想着最近应当没什么地方得罪过她,便换好衣袍走了出去。
“长公主无恙。”崔昭仪先上来打了个招呼,换了旁人多半能十分轻松的接过话头,展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