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疚。吴鱼托着下巴坐在旁边,看着傅薄斯皱着眉,一边时不时发出“嘶”的抽气声,一边小心翼翼地将面上的血迹一点一点的抹干净。吴鱼看着傅薄斯的脸在温水的洗礼下逐渐恢复了常态,只剩下额头上的青天依然恋恋不舍地扒在傅薄斯的脸上不肯离开,瞧着那面积同色泽没个三五日怕是不会消下去了。说到底还是自己没把傅薄斯照顾好。
&&&&“哼,还不都怪你。”非要逼着他做什么劳什子的早锻炼,要是按照他从前的作息规律睡到自然醒然后吃吃喝喝宅一天,哪里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心里虽然这么想着,傅薄斯嘴上却只把话说了一半,落到本就内疚的吴鱼耳中,更是让对方一下子就陷入了某种尴尬的沉默里。
&&&&傅薄斯也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了由吴鱼传来的某种诡异的低气压,心想着是不是自己说错了话,后知后觉地想要说些什么来缓和下尴尬的气氛,刚清了清嗓子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吴鱼闷闷的声音自耳畔响起。
&&&&“我去给你煮个鸡蛋揉额头。”说完便逃也似的离开了座位。
&&&&好在冰箱里的鸡蛋还留了几个,吴鱼从中取了一个丢进水里煮,眼睛盯着沉在水中的鸡蛋,手上还收拾着刚才没收拾完的食材,思维却变得有些恍惚了,好像现在做的事情都是依靠着残留在身体里的本能。
&&&&伸手将旁边骨头汤的火关小了一些,耳畔是汤翻滚着热气发出的“咕噜咕噜”声。
&&&&不得不说,傅薄斯刚才无心的那句责怪确实是结结实实的往吴鱼的心里捅了一刀。吴鱼此前并没有仔细的想过,宋放是她的亲哥哥,虽说这么多年来相聚的时间总是少之又少,然而却并没有像那些家庭lun理剧中上演的那般变得疏离冷淡,相反,宋放作为一个合格的妹控总是会在不经意间表露出他的关心。因为这层关系,当宋放说请她帮忙,接近傅薄斯的时候,她也只是略一思考就答应了下来。
&&&&吴鱼有些僵硬地将骨头汤的盖子掀开往里头撒了一把胡椒粉和小茴香,热气伴随着香料的气味扑面而来,而吴鱼的表情始终不变,维持着木讷的样子。
&&&&至于傅薄斯,最开始的时候,在吴鱼的设想里,宋放交给她的任务就应该是像那些一百二十分钟的电影一样,深夜溜进傅家大宅,穿越红外线,躲过摄像头,取走保险柜中的资料,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惊险而又短暂。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手里握着根手臂粗的铁根,任劳任怨的坐在河岸边,一边磨着铁杵一边忍受来自傅薄斯版李白的摧残,还要时不时担心一下傅薄斯版李白会不会看这个姿势磨铁杵看腻了,什么时候应该换个姿势。
&&&&吴鱼用长柄的不锈钢汤勺在锅子里搅了两下,香味变得更加浓郁,光是闻着就让人想要流口水。
&&&&吴鱼回想着,从一开始带着明确的目地接近到现在会因为傅薄斯出现一些问题而觉得慌张、愤怒甚至心疼。她好像是真的融入到了傅薄斯的生活之中,也将傅薄斯的存在顺理成章的勾画进了她的生活里。特别是在听完叶竹沥的话之后,这种现象变得愈发的明显,她不再致力于怎样去讨好傅薄斯,更多的会去设身处地的为傅薄斯考虑。
&&&&也因为这种融入感,才会在听到傅薄斯说出责怪的话后会觉得情绪低落甚至难过,心理压着一块石头,又沉又闷让她喘不上气来。
&&&&盖上锅盖,将整锅的香气都团在了狭窄的锅子里,吴鱼手撑在料理台上,眼睛透过窗户望向屋外,一时之间没了动作。
&&&&她想,依照着宋放的意思,此后她应该还会有许多个会对不起他的机会吧,光是这么想想就觉得心里难受到了极点。
&&&&“咳,我想说……呃,那个馄饨要怎么裹?”傅薄斯略显尴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打断了吴鱼的思绪,吴鱼转身就看到傅薄斯顶着脑袋上的青天斜靠在墙上,佯装出一副潇洒的样子,完好无损的左手却还是忍不住绞着手指做着小动作,显示出了他的尴尬和紧张。
&&&&“你想裹馄饨了?”吴鱼觉得有些诧异,语气迟疑着问道。原先提出要让傅薄斯帮她打下手裹馄饨,只是出于想要缓解傅薄斯情绪的目地,可等到看到傅薄斯那一脸血的样子,她心里的这个想法就被打消了一半,依照傅薄斯能光动口就绝不动手的作风,现在他自己提出来确实是有些奇怪。
&&&&傅薄斯轻咳一声,妄图盖住脸上飞起的红晕,一本正经的开口说瞎话:“咳,我想感受下劳动带来的快感,你有意见么?”
&&&&边说着还挑了下眉,一副“你敢说有意见你就完蛋了”的样子。
&&&&吴鱼自然不会拒绝傅薄斯难得主动的亲近,立刻收起了自己低落的情绪,在流理台前给傅薄斯腾出一块空地,将揉了一半的面团端到空地上,然后扯着傅薄斯的衣袖将其领到空地前一边讲解一边指挥:“因为外面的馄饨皮子没有自己做的好吃,所以我们先来做馄饨皮吧~馄饨皮要薄且不容易破有韧性弹性这样才比较好吃,你面前是我已经揉了一半的面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