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回来的壮举之后,这两年来又经过了几场大大小小的战斗,也立下了一些战功。
虽然不能和某些老资格的名将相比,但在年轻一辈的军官里,纪平澜的能力出众是毋庸置疑的。
在他带领下的独立团打起仗来自然是胜多败少,就算形势不利被迫败退,也是撤得井然有序,把损失缩减到了最小。去年他已经因功晋升为中校,不过何玉铭仍然压他一头,比他更早就升职成了上校。
这也没办法,在军队里文化高背景好的人升官就是快,由于是美国留学回来的高材生,何玉铭在军校执教的时候就是中校军衔,这点是纪平澜拍马也赶不上的。
由于独立团在不久之前的战斗里减员严重,基本丧失了战斗力,接下来将有很长一段时间的休整期。
比起新组建的队伍,一支身经百战的老部队总是能让长官省心很多的,老兵们之间已经形成了一个固定的军事氛围,新兵将很快融入到这个氛围中去,而不需要挨个去敲打。下级军官们对练兵事宜也已经轻车熟路,纪平澜不用像过去那样事必躬亲地盯着了,所以这次回重庆述职,他跟何玉铭将在重庆逗留挺长一段时间,参加一些会议另外还有一些针对于军官的培训,团里的事务就暂时交给了武哲和周填海两个。
临行前纪平澜又去了军部一趟,回来以后就跟何玉铭说:“郑军长看来有意要提拔我做师长,你怎么看?”
☆、总要见公婆(二)
“是正式任命还是提议?”
“只是提了一下,李师长身体一直不好,年内就要退役,郑军长也许是打算让我来接替他。”
“回绝吧。”何玉铭说。
“……为什么?”纪平澜虽然对何玉铭言听计从,但是这么一个晋升的大好机会,他还是觉得放弃了怪可惜的。
何玉铭不答,倒反问了他一个问题:“你今年几岁?”
“二十六,怎么了?”
“才二十六岁,就已经是团长了,看看你周围的其他团长,还有哪个是在三十岁以下的,你已经树大招风了,还以这个年纪去当师长,只怕难以服众。”
“我还怕别人嫉妒不成?”
“不要小看别人的嫉妒,有的时候友军一点点微妙的不合作,就足以把十拿九稳的事情搞砸了。再说独立团现在的人数,已经赶上了许多简编师的规模,你实际上跟师长也没有多少区别,没必要为了一个虚衔给自己招来敌视和麻烦。”
何玉铭说的并不夸张,国军的编制多多少少沿袭了军阀混战时期的混乱局面,随着战争的进行更是越来越混乱和随意,一个团几千人的也有,一个师只剩几百人也不奇怪,由于纪平澜确实能打,这一次补充的兵员军部直接调给他两千多人,使得独立团的总人数甚至超过了一些师级部队。
纪平澜也觉得何玉铭说的有道理,不过他还想再挣扎一下:“从长远来看的话,一直超编也不好。像我们这样不愿入党的军官,在仕途上本来就是要艰难一些的,我怕错过这次机会,下一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何玉铭用一句话就彻底说服了他:“如果从长远来看的话,一旦你的职位太高,影响力太大,也许我就不得不离开你了。”
纪平澜差点把这茬给忘了,对如今的他而言当然什么都没有何玉铭来的重要。
“我明白了,不过郑军长也是有意栽培,我该怎么拒绝才好?”
“说你能力不足就行了。”何玉铭淡淡地一笑,“若是他真想栽培你,就该知道过早的提拔无异于捧杀,依我看他早有别的安排,说这番话的意思无非就是‘年轻人好好干,以后有你的好处’,这种空头许诺所有的上司都爱用,看来郑军长也不能免俗呢。”
纪平澜也不傻,一听就明白过来了,原来所谓升职只不过是他在自作多情而已。
出现这样的谬误,只能说在战场上他是有两把刷子了,在官场上他还嫩的很。面对着何玉铭意味深长的笑容,纪平澜羞愧了。
第二天他们就带着何韵秀和护卫车队出发去了重庆,陪都重庆经历过前几年连绵不绝的轰炸,如今到处都是被炸塌的废墟,一眼望去满目疮痍。直到不久之前,美国志愿援华航空队——也就是后来俗称的飞虎队成立,才算是给这个多灾多难的城市带来了一点曙光。在被狠狠地打了几巴掌以后,日本轰炸机再也不敢像过去那样嚣张地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了。
虽然威胁还没有真正远离,但废土上的人们已经顽强地开始了重建工作,车队进城时看到到处都搭着脚手架,街边码着一堆堆用过的砖块或者表面有焦痕的原木,这些都是人们从废墟里扒拉出来,准备盖新房用的,这个城市正以惊人的速度抚平创痕。
何家的宅邸位于市区边缘的一处山脚,想来开战初期很多人逃到重庆,房子确实不好找,宅邸外观看起来也颇为陈旧,老旧的白石灰墙壁上爬满了蔓生植物,但内部的装潢还是很见档次的,并且低调、清净,至少不易招来炸弹。
纪平澜本以为会在这里遇到何国